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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拜年


听到“避孕套”三个字,金德德像是抓到烫手山芋,一股脑扔到了桌子上。

        “扔掉,扔掉!我才不需要这个!”小媳妇很抓狂。

        这会儿杨大嫂已经走了,大过年的出门扔套套也不合适,万一碰到熟人,解释起来又会闹笑话。温律年只好先把东西拿起来,收进柜子里。

        动作间,他随手掂量了一下,好家伙,满满一大袋。这是把他们过去五年没领的,一次性补偿式地发过来了吗。

        德德见他这样,脸更红了,“温律年,你还看!”

        温律年知道德德害羞,赶紧关上柜子,忍着笑:“好,我不看。”他又道,“饺子熟了,我先盛给你吃。”

        其实,每次德德脸红,温律年总会忍不住想起,他们刚结婚的那一晚。

        那一晚,两个楞头青,一个如痴如醉,一个羞羞答答。不过,德德也不完全是害羞,她毕竟没有经验,对即将要发生的事,多少也存着好奇。

        而温律年每每回想,就懊悔得不行。如果那一晚,他再耐心一些,再温柔一些,肯定会给德德更好的体验。至少不会吓到她,更不会让她以后看待“夫妻生活”,像看待洪水猛兽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可那时候,他自己也是个零经验的毛头小子,理智沦陷在本能的欲望里,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温律年尝试着科普:“其实,避孕套不仅可以用来过夫妻生活,还能密封容器,做皮筋。在野外,注水后,甚至可以做放大镜……”

        德德差点被饺子馅呛到,她咳嗽着放下筷子,恼羞成怒,“温律年,不许你再提那三个字!”

        温律年赶紧停下,递水给德德喝,“好好,你别急,我不提避孕套这三个字。”

        德德:“……你还说!!”

        一顿年夜饭,磕磕巴巴总算吃完,温律年洗了碗,正好八点。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准点开播了。

        今年的晚会非常特别,这是电视台第一次,以现场直播的方式办春晚。

        主持人有演员,有歌手,还有相声大师。尤其大师们,临场发挥,一个个现挂,把观众逗得哈哈大笑。

        最重要的是,电视台预留了四部热线,人民群众还能打电话,直接点播节目。德德家里没有电话,依然觉得这样的春晚才好看。

        她早早洗了手和脚,换上居家的棉睡衣,坐在沙发上,紧紧盯着电视,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温律年怕她用眼过度,在电饭煲里煨了一碗银耳汤,每过两三个节目,就提醒德德去喝。中间怕她冻着,还取来棉被,让她裹着,像个胖乎乎的小雪人。

        德德的心思全在首届春晚上,确切地说,是在主持人和演员的时髦穿搭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家的电视机是黑白的,画面总是灰扑扑的,连人家衣服的颜色都看不清楚,再漂亮也要打折。

        德德只能凭经验瞎猜,“女主持的衬衫,肯定是大红色的。红色的好看,过完年肯定会流行起来的。”

        温律年点点头,“应该是红色。”他想,等缝纫机赚到钱,一定要尽快把家里的电视换成彩色的,最好电话也安上。

        过了一会,有位女歌手登台,唱了时下最火的电影主题曲。

        德德又兴奋了,“这个歌手,身上穿的毛衣,我也有诶!我的是白色的!”

        和普通人撞衫只会尴尬,和大歌星撞衫就不一样了,那叫英雄品味略同。德德恨不得现在就跳下沙发,去翻柜子,找出来穿上臭美。

        温律年急忙按住她,“别乱动,容易感冒。”

        德德只好作罢,她看了半天,又忍不住道,“唱歌的女同志,发型也好看,赶明儿我也要去烫个波浪卷。”

        “啊?”温律年愣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好”字,那语气,那表情,要多违心有多违心。

        春晚整整直播了四个小时,中间还穿插了武术、杂技和魔术。

        看到夜里十点多,德德实在熬不住大夜,偏偏春晚又插播起了电影片段。

        德德又看了一会儿,眼皮已经打架了。

        她强撑着尬聊,“温律年,发明电影的人,怎么这么厉害啊!能把想象变成画面,还能把现实的声音和影像刻在带子上,想看哪段就播哪段!你说,电影里的人物,知不知道他们只是一个固定的角色,无论怎么播,结局都已经注定了呢?”

        温律年愣住,似乎觉得她“胡思乱想”也蛮可爱。

        他轻声回答,“或许一切都已经注定,也要用心经营每一帧的片段。这样串联起来的人生,就算跳不出大框架,也会非常有意义。”

        德德似懂非懂,思维突然跳跃了一下,她伸出手:“温律年,我的画呢?你还给我。”

        温律年没反应过来,“什么画?”

        德德指了指客厅墙上的山水画,“那个,但不是那个。”

        奇奇怪怪的,但温律年听懂了,她说的是他们结婚时,温律年挂在墙上的那副素描,画里正是结婚前的德德。

        素描画得很生动,惟妙惟肖。然而结婚当晚,温律年匆忙入伍,他留下了一切东西,只带走了妻子的画像。

        “所以,我的画呢?”德德催促。

        温律年手心颤了颤,“对不起,那幅画弄丢了,是我没保护好它。”

        德德:“是丢在战场上了吗?”

        温律年撇开脸,“是。”

        “好吧,我原谅你了。”德德遗憾地叹口气,“你要重新画一张给我。”她就是认定,那张画一定是温律年画的。

        但是这一次,温律年沉默了。

        半天不见回应,德德的脑袋已经开始小鸡啄米,“实在不行,你就去拍几张照片,当兵的,怎么能没有照片呢?”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只有那个时候,她对他的感情格外复杂。谈不上多爱,更多的是对军人的敬重,以及身为妻子的责任。

        温律年心里有根弦,突然疼了那么一下。

        他眸光浮闪,却只是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德德,你困了,该睡觉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轻柔,像是有催眠术,他话音刚落,德德就再也坚持不住,歪进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温律年把人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走进卧室,轻轻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新一年的钟声即将敲响。为了抢个好彩头,群众们都争先恐后放起了鞭炮。

        温律年怕德德被吵醒,不仅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还用双手紧紧捂着她的耳朵。

        直到这波闹人的祝福声散去,德德仍旧安安稳稳地睡着,温律年才放下心。

        他握住德德的手,摩挲了一下她掌心的小月牙,把她的手臂塞进棉被,重新裹好。

        “德德,新年快乐。”离开之前,他熄灭了台灯。

        但事实是,不擅长熬夜的人,熬夜之后,第二天真的很难快乐。

        因为前一天睡得太晚,德德头昏脑胀地起床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

        “糟了,今天还要去婆婆家拜年呢!”德德一骨碌起床,冲厨房抱怨,“温律年,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温律年刚煮好甜汤,安抚她,“别急,咱们中午前过去,能赶上吃午饭就行。”

        德德心说,他是好说话,可他亲妈就不一定了。为了不落人口舌,她匆忙洗漱了一下,只扒了两口饭,就去穿大衣了。

        黑色大衣一上身,德德立即感到不一样,“肩膀的位置,怎么比之前买的收紧了不少?”

        之前的大衣肩膀有点宽,德德还打算往里面塞垫肩呢,没想到今天一上身,尺寸刚刚好,把肩膀、腰身衬得非常漂亮。

        温律年:“上次洗完晾干,我拆开顺手改了一下。”

        德德惊喜:“你还会改衣服?”想想也是,他会做羽绒服,还会做隔帘,改个肩膀自然不在话下。

        温律年扬起嘴角,又帮她取出小绒帽和红围巾,虽然是春节,外面还是有些冷。但是对媳妇,他只能说,“德德,你今天搭配这两样,一起穿肯定更好看。”

        德德表示欣然接受,谁会跟“好看”过不去呢。

        温律年提着东西,德德提着牛皮小坤包,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到温老大家。

        到了之后才发现,婆婆和大哥大嫂、温小妹他们,其实也刚起床没多久。他们昨晚也都沉浸在首届春晚的快乐里无法自拔,熬到凌晨一两点才睡,这会黑眼圈一个比一个明显。

        当然,这并不妨碍温母看到德德后,痛心疾首,因为她一眼就注意到,老二媳妇又双叒叕买了一件新大衣。

        这小媳妇,自从嫁到他们老温家,每次登门,就没穿过重样的。大衣多贵啊,她上个月不是才买了一件吗?尤其这件,一看就知道,不是最贵,就是更贵!

        “妈,大哥大嫂,祝你们新年好!”温律年赶紧把手里的礼物送出去。

        温母瞪了一眼儿媳妇,到底没发作。一是温律年前两天过来,已经给大家“提过醒”了。二是今天大过年的,吵吵闹闹也不吉利。

        当然最重要的是,温律年和德德带来的礼物很丰满,不仅有各种点心匣子,还有老年人都喜欢的安神口服液。

        温母最近正因为大女儿和女婿的事烦心,现在收到口服液,心态立马不一样了。这口服液能不能安神不知道,反正她以后晨练时,能跟那帮退休老头、老太太炫耀是真的。

        至于不省心的二儿媳,以后慢慢教吧,当妈的总不能盼着儿子离婚不是?

        德德见婆婆没给自己甩脸色,心情也好了起来。

        她大手一挥,把小侄儿强强叫过来,给他发了一张十块的巨额压岁钱!

        小强强这个年龄,对金钱还没有具体概念,但他知道,这么大个的钱,可以换很多很多玩具和糖果。他高兴得又蹦又跳,一分一秒都要黏着小婶婶。

        温大嫂作为这笔钱的最终受益者,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笑得合不拢嘴,“德德长、德德短”地招呼她吃瓜子、吃水果。

        温小妹一开始还嫌大嫂墙头草、没原则,可她一看到德德拿出来的历年真题,立即两眼放光。

        每张试卷都将近满分,答题人甚至标注了难易点,以及注意事项,妥妥的学霸笔记。

        “小静,你先看完这些,回头我让你二哥再送来。”德德得体地展示着二嫂的大方和优雅。

        “二、二嫂,谢谢你……”温静话都说不利索了,学渣只想在学霸面前唱征服。

        难得这一天,德德总算在婆家吃了一顿和谐、安生的午饭。只能说,温律年计划得不错,金钱和物质的力量就是这么神奇。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德德要回娘家拜年。

        温律年上一次去岳母家,还是五年前迎娶德德的时候。所以这一次,他多少有些近乡情怯,问了一大堆岳母岳父的喜好。

        难得反转一回,德德笑着宽慰他,“你呀,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妈大大咧咧的,一直以来,她看你比看我还满意呢。至于丁叔,他又不是我亲爸,我们关系一般,不用套近乎。而且,他们家太小了,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把买的东西放下,咱们就回去。”

        温律年摇头:“他们毕竟是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然而,饶是温律年准备得再充分,德德妈和丁家人,听说温律年放弃了纺织厂的优渥工作,非要去开什么没谱的缝纫坊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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