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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成亲


北戎王庭。

        醉眼惺忪的汗王连屠躺在横榻,搂着美姬,喝着美酒,忽然一名奴才走了进来,“汗王,两位公子到了。”在奴才的引领下,公子允与奕承登堂入室,低首作揖,“上林公子允,荆周公子奕承,拜见汗王。”

        连屠微睁一只眼,细细打量了许久,摆手示意美姬们退下,“今年笑面虎和老狐狸怎么没来?让你两个小的来,作何啊?”

        两人对视了眼神,公子允赔笑道,“父王他日理万机,近日偶感风寒,不宜长途跋涉,特命我等前来拜会汗王。”

        连屠轻哼一声,随手捏来盘中的葡萄放入嘴中,“那荆周的那只老狐狸呢?”

        奕承似笑非笑,唇角挽起一朵莲花,“汗王有所不知,奕承虽贵为荆周的公子,但已在上林待了将近十年,此次前来并非代表荆周。”

        “这样呀!那你们前来,莫非是为了秋后的巳陵会盟?”

        “正是,父王让我来问汗王考虑的怎样?”公子允暗有所指。

        连屠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允公子,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如两位多留几日,正好我那侄儿大婚在即,不妨喝杯喜酒。”

        “可”

        公子允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奕承抢先一步,“那多谢汗王美意了。”

        走出北戎王庭,郁结的公子允咒骂了几句,“这个北戎王太不知好歹了,什么喝喜酒,分明就是托词,你刚才为何拦着我?”

        “你难道没看出那汗王,就没把你我放在眼里嘛。”

        公子允连声叹息,“唉,重要之事没谈成,还要掏一份厚礼。”

        奕承轻笑,搂着他的肩膀,“好了,他既然没有明确拒绝,说明还有可谈的余地,不如就顺了他的意思,先讨一杯喜酒喝。”

        “只能如此了。”

        于是两人朝着靖南爵府邸而去,半饷后,敖若听属下禀告,说上林国的两位公子前来贺喜,就命人引到正殿去。

        “爵爷,到。”

        等了许久的奕承转身望去,脸色一僵,“是你?”

        惊愕的敖若也眉头微蹙,冰冷的眼神如暗夜的枭鹰透着几分锐利,仔细地打量了他。公子允见两人愣了半天,静默不语,就扯了扯奕承的衣角,“在下上林公子允,听说爵爷大婚在即,我等前来恭贺,这位是荆周公子奕承。”

        “哦?原来你是荆周公子。”敖若犀利的目光紧盯着他,他唇角噙起一丝揶揄,“没错,靖南爵。”

        公子允见两人又缄默不语,尴尬地夹在两人之间,作揖道,“爵爷,时候不早了,我等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慢走,不送。”

        公子允微微低首,赶紧拉着奕承的衣袖正要离去,谁知他走至敖若的身畔,别有深意地轻笑道,“萧儿是你的细作?”

        “是。”

        “炼狱花之毒也是你命她下的?”

        “是。”

        神色温和的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敖若回眸凝望着两人的背影,万万没想到奕承就是荆周的公子,不由得诧异。走出府邸,公子允忍俊不禁,“你们俩认识?”

        “是,在纪南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一个商贩呢,失策了,失策了。”奕承无奈地摇摇头,抬眸一瞟,却瞟到长廊的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他顿足顾盼。

        公子允见他微愣,就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啦?”

        回过神的他笑了笑,“没事。”

        几日后,诺大的靖南爵府都挂满了红灯笼,北戎王庭的权贵也都悉数到来,一时间府邸热闹非凡。面色冷峻的敖若穿着红色喜袍,风姿绰约,牵着姗姗来迟的新娘,举起酒杯,对拜天地。

        卷耳躲在长廊的圆柱后,久久伫立,神色哀伤地望着府中这铺天盖地的红色刺得她眩晕,她知道从今天起,这个男人再也不属于自己,他是别人的夫君,只会喊别人为夫人。

        “原来真的是你?”

        她回眸望去,印入眼帘的竟是那张熟悉的脸孔,俊逸隽永,似笑非笑。“你怎么在这?”

        “我”奕承见她通红的眼底还有一滴泪痕,忍不住轻轻为她拭去,“你哭了?”

        她赶紧背过身,“我没事。”

        “到底怎么啦?”

        “我都说了我没事。”

        奕承顺着她刚才的视线望去,见庭内高朋满座,一对璧人佳偶天成,“你是为他而流泪?”

        “胡说,我是被风吹伤了眼睛。”她拭干了眼泪,转身露出一个天衣无缝的笑脸,但在他的眼里,这个笑容是多么的假,而且丑。“哦,对了,那日在绿水镇,你不是跌落悬崖了吗?”

        不提绿水镇还好,一提及她就生气,“哼!”正要离去,却被他拦住了去路,“你怎么啦?”

        “你还问我怎么啦?我到客栈去找你,你为何走了,气死我了。”

        “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默认。”那日她跌落悬崖,一条腿骨折,幸亏一个猎户所救,休养了好多天,她拄着拐杖去镇里的客栈找他,谁知他早收拾包袱走了,没义气的家伙。

        奕承见她伶牙俐齿的模样,说话还这么有底气,想必也没什么大碍。“既然你没事,就好。”

        “你”她轻哼一声,甩袖离去。

        夜晚,摇曳的烛光下映的奕承身姿挺拔,长身玉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清冷。

        樊齐步履匆匆,推门而入,“公子,你找属下?”瞬间奕承袖中的银刺已架在樊齐的脖上,语气冰冷,“绿水镇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

        “说。”

        樊齐立即单膝跪下,“公子饶命,是主子下的令。那日公子离开绿水镇后,主子听说你在那里召集所有的暗影,只为寻找一女子,他勃然大怒,就勒令所有的人不准再寻找。”

        “原来,是他。”怅然若失的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公子,属下知错了,属下应当及时向你禀告此事的。”

        “算了,你也是迫不得已。”

        “那卷姑娘”

        “她没事。”一想起卷耳,他俊美的侧颜挽出一道温柔的弧线。这半年来,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在北戎又看到她了!

        何其有幸,再次遇见,真好!

        这时宾客散去,闺房内楚瑶坐在床榻,披着绛红色的头纱,心猿意马地等待着夫君的到来。不一会儿,敖若径直地走进屋内,神色微醺,轻瞥了那个红盖头下面的可人儿。旁侧的喜婆见此,笑盈盈地端着托盘,“爵爷,夫人,喝了这杯合卺酒,甜甜蜜蜜到永久。”

        “嗯?”

        喜婆见爵爷冷酷的眼神,可怕的噤住了嘴,放下托盘,就怯怯地退出了房间。

        盖头下的楚瑶不由得紧张,如今屋内只有两人耳,想着接下来你侬我侬的画面,脸颊就微微泛红。敖若瞅了她一眼,“今晚,我去书房睡。”

        “爵爷。”她立即叫住了他,“爵爷,这是何意?我们的合卺酒还未喝呢?”

        “酒?!”他端起案上的酒杯一饮而下,正要迈步离去。

        楚瑶掀开喜帕,起身拦住了他,“爵爷,今晚可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岂有新娘空守闺房的道理?”

        凉薄的他嘴角微扬,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你想如何?”

        娇羞的她低首不语,缱绻地依附在他的胸前,呢喃道,“阿瑶自然想与爵爷交颈而眠,朝云暮雨。”

        他望着她的脸颊如娇花嫩蕊,洁白如雪,冷言道,“好。”下一秒,她就被他抱入红色帷帐内,轻薄的衣衫被粗暴地扯开,惴惴不安的她想着下面的步骤,就羞赧地撇过脸,不敢看他。

        “啊——”

        痛楚的她尖叫起来,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冰冷男子,没有一丝温存与怜惜,但她还是愿意沉沦,于是她伸出双臂环搂着他的脖颈,紧紧地搂着,哪怕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她也甘之如饴。

        这时窗外,花好月圆,正上柳梢头。

        次日饷午,烈日当空,操练校场上敖若坐在一旁,见台上几名身材魁梧的勇士互相摔跤,他跃跃欲试,赤膊上阵,与其中一名勇士搏斗。

        “这北戎敖若的身体可真好,昨晚洞房折腾了一夜,今天还有精力摔跤。”公子允走过来,不由得佩服呐。

        奕承笑了笑,“怎么,羡慕?”

        呵呵!他不屑地挑眉,“本公子身体好着呢,不需要羡慕任何人。”

        “那我怎么听说,昨晚有人包了沁园的如玉姑娘,半夜三更的,身体就吃不消了呢。”

        他尴尬一笑,“我昨晚是肚子疼。”

        奕承轻轻点头,故作腹诽,“嗯肚子疼!”

        霎时,公子允的脸上挂了彩,亲切地搂着他的肩膀,“奕承兄,你说咱都是好兄弟了,这事还是不要外传了吧。”

        “放心。”他会心一笑,了然于胸,回眸轻瞥,见敖若紧致光滑的胳膊上纹路细致,洁白如璞玉,一条赤色的蛇首图案印在上面,清晰可见。他不禁疑惑,北戎贵族自出生起,臂上不都会印有狼的图腾吗?为何他是蛇?

        “奕承兄?”

        “呃?”

        “在想什么呢?走了。”公子允走进校场,朝台中的敖若作揖,“爵爷的功夫真是了得,怪不得北戎百姓都称你为战神呢。”

        敖若披了披衣裳,“允公子过誉了,这不过是我们北戎人最喜闻乐见的摔跤游戏罢了,上不了台面的。”他又望了望奕承,“听说在荆周,凡是年满十六的贵族公子,都要学习箭术,不知奕承公子可否展示一下?”

        奕承微微一笑,“还是罢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弃子,哪有资格学习箭术。”

        “看来奕承公子,是瞧不上我这北戎敖若啊!”

        公子允暗搓搓地推举着,“奕承兄,不必客气,不然别人以为你只会舞文弄墨呢。”

        “那好。”

        敖若命人奉上弓箭,奕承手执弯弓,将箭矢放在弦上,紧紧地拉住,嗖地一声箭落在了台中一名勇士的发髻上。

        “好箭法啊。”公子允拍手叫好。

        敖若薄唇轻抿,挽起一道优美的弧度。“确实不错。”话罢,他拿起弯弓紧紧一拉,目标是百米之外的木桩,可谁知突然撞入一人,拉弓岂有回头箭呢。众人都陷入惊愕之中,子楚纵身一跃,侧身抓住了箭矢,回眸道,“你没事吧?”

        卷耳摇摇头。

        子楚不悦地将箭矢扔入箭筒里,“射箭本是一场游戏,还是莫要玩得过火了。”

        敖若收起了弓,敛了敛神色,幸亏刚才有子楚在,不然后果真不堪回想呐。他冷厉的眼神紧盯着卷耳,怒火中烧,“你怎么来了?”

        “我”

        “这里是校场,禁止女子入内,你不知吗?”

        卷耳见他冷若冰霜的,似乎一点都不想看到自己,委屈的她低下了头。子楚不由得心疼,望了望敖若,“这与她有何关系,要怪,就只能怪射箭的那人?”

        “你”敖若深深地瞅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自从他娶了楚瑶,子楚就颇为不满,就连他们俩的婚礼都没有参与,今日又刚好遇到这事,他就索性撕破了脸皮。

        卷耳见敖若已经走远,就泪流满面地跑了出去。

        “卷耳——”

        奕承立即跟了上去,见她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湖边才停下,“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讨厌的?”

        “怎么会?”

        “可他为何那般对我?我只是很久很久没见过他了,想见见他,只要一眼就好。”她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让他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紧握着的手松开又紧握,过了半会,他轻轻地从背后环搂着她。“别哭了。”

        她转身,将脸埋在他的怀中抽泣着,“我没哭,我才不会哭呢。”

        “好,没哭,那可以告诉我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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