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冷静应对
廖氏一早看见田仲铭就问他昨天干嘛了，也没带田恒，那么晚才回府。
田仲铭倒是很平静说：“带着钰瑶上山玩了。”
廖氏有点不敢相信，追问：“你带着那李姑娘上山了，就你们两个？那么晚才回来？”
田仲铭痛快的“嗯”了一声。
廖氏表情复杂了起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吃早饭的时候廖氏又问：“铭儿，你是不是该娶亲了。毕竟年岁也不小了，大将军府宴席还要一个多月呢，娘先给你约几个姑娘相亲？”
“好，娘，您多找些吧，差不多的都约上。”
廖氏原想田仲铭会反对，顺便就说了昨天干什么了。这不说，只好又问：“铭儿，你跟李姑娘昨天在山上？”廖氏也好意思问出来，感觉自己的儿子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打猎，一起骑马，牵着手，说说话！”
牵手也不算什么大事，廖氏也就放心了。
不等廖氏说什么田仲铭又说：“娘，您尽快安排，我这么大了还不娶亲，我都怀疑自己娶不上了！”
廖氏也不知道田仲铭这是怎么了，明明跟李钰瑶手拉着手，却催着家里给相亲。田谨又不在家，自己也没有主意，小声的叹了口气。
田仲铭一早去了李府，让李钰瑶在家里乖乖的，别惹周骏，过两天周骏没有理由就好了。还告诉李钰瑶在家里好好练剑，过几日去偷东西。随后到了曹掾署，楚梦依旧等在那里，看着他笑。
楚梦关切的问：“田公子，这两日没有来曹掾署吗？”
“带钰瑶出去玩了。楚姑娘，你来这找楚大人吗？”田仲铭就是明知故问的，不能说别来看我了，显得自作多情。说完并不等楚梦回答，直接对田恒说：“我找楚大人也有事，一会处理了手头的事就过去。”说着就进了曹掾署。
楚梦在门外搭不上话，也只能识趣的走了。她也知道堂哥最初让她接近田仲铭的目的只是为了跟田府搭上关系，可有哪个女子不愿意找个有情有义的如意郎君，此时特别羡慕李钰瑶。
田仲铭找楚大人说京兆府大公子要续弦。对京兆府是一番夸赞，还可惜了自己没有在京城的姐妹。约楚大人过几日一同找万府大公子坐坐。
楚大人的姑姑嫁给了京兆尹的弟弟，也算是亲戚，三十几岁才比六百石。楚梦要是直接嫁入万府，那跟万府关系更近了。他当然愿意搭上关系，对田仲铭热情起来。
田仲铭第一步摆脱楚梦，开始实施了。
李钰瑶憋闷了两日终于可以出门了。田仲铭去接她，却跟着周骏安排的沈护卫，而且李钰瑶不能骑马去曹掾署，因为周骏说她胖了，让她走着去。
其实周骏就是担心田仲铭再带她出去，没有马就走不远了。用曹掾署的马也会登记去向。周骏真是怕田仲铭哪天一狠心，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到那时一切都晚了。
田仲铭也不说什么，走就走吧，反正也是两人一起走。
田恒自觉稍微离远点，沈护卫就紧跟着李钰瑶。
田仲铭总是被人直勾勾的看着，想跟李钰瑶想牵个手干点私事，太不方便了。实在忍不了了，说：“钰瑶，你不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怪怪的？”
李钰瑶看看沈护卫说：“你出去公干，后面跟一众属下，不都这样吗？有什么奇怪的！”
田仲铭见李钰瑶没那心思，也只能算了！
四人到了曹掾署，田仲铭发现楚梦还站在那里，看来她也不是全听楚大人的。
刚走近，楚梦便说：“李姑娘，三日未见了，一切可还安好？”
李钰瑶还有点惊讶，按说她应该问田仲铭才对，停下说：“楚姑娘，一切都好，劳姑娘费心了。”
楚梦的侍女拿来一个食盒，递给李钰瑶说：“几日未见你了，有些挂念。我想你在曹掾署公干，也没有时间做甜品，我特意给你拿来一些，你尝尝。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吃甜食。”
李钰瑶看着停在台阶上的田仲铭说：“多谢楚姑娘好意。我不怎么爱吃，你不是说田大人爱吃啊，你给他吧！”
“李姑娘，你怎么见外起来。田公子不会缺这些的，他过几日又要去茶楼相亲，茶楼这次会给他换着样准备甜品。”楚梦知道田仲铭又要相亲，定是家里对李钰瑶不满意，田仲铭不过是一个人苦撑罢了。如果李钰瑶生气离开，自己便有机会了。
田仲铭还没来得及跟李钰瑶说，小道消息传的还挺快，忙从台阶上下来，拽着有些惊讶的李钰瑶，对楚梦说：“楚姑娘的一番心意，钰瑶你就收了吧。楚姑娘早些回去吧！”说完示意沈护卫接食盒，拉着李钰瑶就走了。
李钰瑶进了曹掾署觉得被田仲铭拉着不好看，拨开了田仲铭的手，继续走。田仲铭跟上并排偷瞄着她走。
李钰瑶觉得不妥，稍微慢了一点说：“大人走前面吧！”
大庭广众的，田仲铭也不想说什么，进了自己屋马上拉着李钰瑶，在正厅坐下，自己坐到边上看着她。
沈护卫把食盒放在二人中间的茶几上。田仲铭看了一眼沈护卫，无奈的往边上推了推食盒，笑着说：“钰瑶，我相亲你是不是不开心？”
李钰瑶是有些失落的，低着头回：“我有什么不开心，跟我又没有关系。”
田仲铭凑近些说：“那你陪我去吧，帮我看看！”
李钰瑶抬起头客气的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好。您带田恒吧，他跟您这么久了，肯定知道您中意什么样的。”说完起身打开食盒，拿出甜品放在茶几上，推到田仲铭近前说：“大人快吃吧，楚姑娘说您喜欢吃。大人您多相几个，说不定就不是楚姑娘一个人送甜品了，来七八个姑娘送甜品，我们也沾光，早饭都省得在家吃了！”李钰瑶说完要走。
田仲铭身子前倾一把拉住了手，坐好小声的问：“你生气了？”
李钰瑶一只手往回撤了撤，田仲铭用两只手手稳稳的抓着她。李钰瑶另一只手伸过去帮忙，被田仲铭抓住，两只手放在一起拽着。
李钰瑶挣脱不开，看向门口对着他们看着房梁的沈护卫说：“沈大哥，你快过来帮忙！”
田仲铭心想：这个傻货竟然喊护卫来帮忙。然后瞪着沈护卫。
沈护卫走近看见李钰瑶拽的两下等着他帮忙，犹豫了：把李钰瑶搬走不合适；去掰两个人的手不合适；一拳把田仲铭打晕，又有点过了。这打情骂俏的外人实在不好干预。不好意思的说：“我帮不上忙，要不你咬他吧！”说完就走了。
田仲铭听了这话可开心了，站起身小声对一脸惊讶的李钰瑶说：“我也没欺负你，你让他怎么帮啊！咱俩再商量一下，要不你陪我去相亲，要不，你就每天让我甜一下。”
李钰瑶瞪了一眼满脸得意的田仲铭，每天让他亲一下算怎么回事，很不情愿的说：“陪你相亲吧！先说好了，我什么也不管，就在那等着你。”
田仲铭怕她不满，解释：“其实我也不想去，我娘觉得京城中知道我二十二了还未娶亲的人少，帮我宣传一下！”
李钰瑶觉得他说的好奇怪，替廖氏解释道：“哪有这样的娘亲，令堂是想让你看看姑娘，有合意的早日成亲吧？”
“我这不是天天看着呐！”
李钰瑶一瘪嘴，甩开田仲铭的手走了，感觉心里有些不现实的喜悦。
沈护卫跟着李钰瑶走了，在门外边上等着说事的田恒才进来。这一日也算平静的过去了。
又一早楚梦还是等在署门外。田仲铭本打算过几日再约万府大公子，看来得快点让楚大人说服楚梦。
田仲铭也不管她说什么了，拉着李钰瑶就往里走。安排田恒去约万府大公子，中午再酒楼一聚。要不是楚梦每天影响他，再有母亲说要给万府提李钰瑶，才懒得带楚大人呢。
万大公子原配病故已满一年。目前先打听着合适的姑娘。年前不会声张，出了正月再下聘，免得说他薄情。
怎么也是四个月后的事，楚大人初次见万大公子，就提了一下有个堂妹，也没有说定做填房的事。
晚上田仲铭到家，廖氏就告诉他约好了十几个姑娘，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开始见面。
田仲铭本也是应付事的，让后天开始。因为还有个护卫呢，总不能带着李钰瑶去相亲了，还跟个护卫吧。容他一天时间，把护卫解决。
次日楚梦不在署衙门前等候了，也是自知无趣，在远处看见田仲铭和李钰瑶走来，行了个礼便上了马车离开。田仲铭倒觉得不奇怪，明知不合心意，还坚持来看他也真是不易了。
田仲铭带着众人去了练武的地方，看着大家把李钰瑶教的棍法练完。把田恒叫到近前问：“沈护卫伸手怎么样？”
田恒答：“之前再门房见他出招，应该不在我之下！”
田仲铭听完走到沈护卫跟前说：“我好久没有出去公干了，上次受伤以后也没与人交过手。趁今天兴致高，你我切磋一下吧！”说着抽出自己的佩剑。
沈护卫倒是很冷静，站着未动说：“田大人，我只负责保护李姑娘，不负责陪练。”
“连你功夫如何都不知道，怎么放心让你保护她。真有事，再成了钰瑶保护你，岂不成了笑话！”田仲铭说完走到空地等着他。
沈护卫觉得他也是不放心，知道底细，以后有情况也方便安排。拔剑与田仲铭比试起来。
田仲铭也真想知道沈护卫的本事，打了二十几个回合，觉得比田恒稍微强点，开始出大招。没几招就把剑抵到了沈护卫肩上。
李钰瑶知道田仲铭挺厉害的，刚才他说起受伤后没打过，也很关心他，打赢了就特别开心，忙拍手说：“田大人真利害。”
两人收了剑，田仲铭上一步小声的问：“比周兄如何？”
沈护卫也是有些佩服的小声的回：“少主的更沉稳些。”言外之意就是稍微差了点。
田仲铭看着走近的李钰瑶，难怪各方面都让自己跟周骏比较一下，风度、家财、武艺都是差了那么一点的。
其实李钰瑶也听见他们说的话了，小声的安慰道：“田大人很正常的，你比他年岁小。”
田仲铭也没什么嫉妒的，别的都可以差一点，赢了人，这才是最得意的。
晚上李钰瑶进府，田仲铭对护卫说：“沈护卫，麻烦你回去给周兄带个话：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是真想干什么，你也拦不住。再麻烦告诉周兄，我对钰瑶是真心相待，绝不会伤害她。以后外出时我一定让沈护卫护在钰瑶身侧。在曹掾署就没有必要天天陪护了，时间长了引起其他豪府名门的注意，得不偿失。”
沈护卫也不是第一次跟着李钰瑶了，理解周骏的担心，也看得出田仲铭的情义。抱拳回道：“田大人放心，话我一定带到。告辞！”
第二日一早，沈护卫不跟着了，这可合了田仲铭的心意，就是牵手也不易，李钰瑶防着他。
田仲铭在曹掾署安排好差事，带着李钰瑶去了相亲的茶楼。离曹掾署不远，本来选的地方就是为了他方便。
廖氏一见儿子来了，没有带田恒，身后带了个姑娘。问道：“铭儿，怎么没带田恒，这位姑娘是谁？”
田仲铭站直了身子挡了挡李钰瑶说：“娘，快点进去吧，我着急回去呢！”
廖氏见他着急，就提醒了一下说：“这是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位姑娘，你去吧。”
田仲铭走两步，回头一把拉上李钰瑶进屋了。
廖氏本想等着他进屋了，问问是不是李姑娘，这被拽了进去，刚“哎”了一声，看见对方夫人有些错愕的眼神，忙过去解释说：“属员而已，我家铭儿不知道跟姑娘聊些什么，找个姑娘来提醒一下！”
对方马上客气一下，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明显是突然带来的，之前廖氏也不知道，而且直接就给拉进去了，这举止可不是一般关系。
田仲铭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单手示意李钰瑶坐下。李钰瑶笑着摆摆手，请田仲铭坐下。田仲铭倒也不客气的坐下，看着李钰瑶站到一边好奇的看着房间布局。
田仲铭指指中间的大屏风摆摆手，意思是相亲是看不见的，一般都是白来。
李钰瑶双手挡住脸，突然头和手往相反的方向挪开，漏出脸。她觉得这相亲就跟躲猫猫一样。
田仲铭被她逗得笑出来了声。
“田公子怎么如此喜悦？”屏风另一侧传来姑娘柔美的声音。
“没事，姑娘见笑了。姑娘平时喜欢做些什么？”田仲铭说着拿了一块甜品递给李钰瑶。
“大多在家做些女红，偶尔也会学一下《女德》。”
田仲铭见李钰瑶不接，趁着姑娘说话的功夫放到她的手里，然后说：“《女德》啊，我听说姑娘都会看看，具体还不知道涉及哪些内容。”
“公子是大丈夫，自然不需要知道这些。我们这些小女子学好就行了。”
田仲铭看着吃甜品的李钰瑶说：“哦，像那些都说长胖了，还吃甜品的，估计都不会认真学习这些姑娘该学的。”
李钰瑶愣了一下，这分明再说自己啊，明明不想要，非放到手里的，自己吃上了就开始说自己不是。瞪了田仲铭一眼，继续吃。
“那倒未必。女孩子都爱吃甜食，甜到心里。发胖是一种富态，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钰瑶听着姑娘说的在理，得意的看着田仲铭。
“那倒是。姑娘喜欢是甜品吗？这家茶楼的甜品做的不错。我之前吃过，你也尝尝吧！”田仲铭说完又给李钰瑶递了一块。
李钰瑶才不接了呢。田仲铭自己吃起来。吃完一口问：“姑娘感觉味道如何？”
“小女未曾品尝，怕耽误了与公子回话！”
田仲铭赞许的点点头，看看李钰瑶说：“姑娘真是识大体，温柔贤惠。”
李钰瑶看见他那样就生气，暗戳戳的说自己不会姑娘该会的，还不识大体，不温柔贤惠。
“公子谬赞了！”
“姑娘可有兄弟姐妹？”
“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姑娘……”田仲铭发现没啥想问的了，然后就看着李钰瑶。
李钰瑶也莫名其妙的的看着他，喊了姑娘，又不说话。
“公子想问什么？”
“没什么想问的，不知道该问点什么？”田仲铭聊不下去了。基本情况家里都提前说过一些，本来就是来应付差事打发时间的，什么也不想知道。
姑娘得矜持啊，男的都说无话说，姑娘也不能问啥，更不能自己说一堆。
廖氏进来打圆场，说：“这初次见面，了解的少，以后有机会多接触一下，就有的说了。”
那姑娘起身，说：“是，那就打扰廖夫人和田公子了。”就告辞走了。
田仲铭也站起来，等着母亲把人送到门口，对李钰瑶说：“把甜品收了，拿回去给田恒他们吃。”
廖氏回来见儿子和带来的姑娘在收甜品，问：“铭儿，你这是做什么？”
田仲铭倒挺开心的说：“拿回去吃。这家茶楼真的换了甜品口味，还不错。”
李钰瑶见廖氏打量着自己，停了手，客客气气的行礼说：“廖夫人。”
不等廖氏开口，田仲铭拿起包好的甜品，挡在李钰瑶前说：“娘，我今天不错吧，说好了好多话。您也不再送送，这么快就回来了。”
廖氏一听田仲铭还让送送，问：“你看上这姑娘了？”
“没有！我就是客气客气！”田仲铭说着回手拽着李钰瑶，用身体挡着让她走。
“你没看上，我还送什么？”廖氏觉得田仲铭真是怪异。以前都是自己起身就走，这还假客气上了。而且一直挡着自己看带来的姑娘，又问道：“铭儿，你带着这位姑娘姓什么？”
“娘，听不清啊，回去再说吧？”田仲铭推着李钰瑶就走了。
李钰瑶觉得田仲铭总是挡在自己和廖氏之间，不让两人说话，也不告知姓氏，好像自己见不得人。有些不满又有些疑惑的看着田仲铭。
田仲铭看她一眼，牵起他的手说：“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把你介绍给我母亲？我想介绍，我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我父亲一直想让我娶个京中高官大户家的姑娘，以后好在仕途上有帮助。可我只想娶我喜欢的人。”
李钰瑶撤了手说：“哦，你是让我来帮你搞破坏的！”
田仲铭又解释说：“其实相亲就是我母亲让我多见些姑娘，好知道姑娘家喜欢什么，免得以后真成了亲，没话说。”
李钰瑶有些讽刺的说：“令堂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每次花钱就为了换来几个问题和一盘甜品！最后还得送出去一截！”
田仲铭见她没有不满，笑着说：“你听见刚才姑娘说了吗，有时间就学一下《女德》。”
李钰瑶往曹掾署方向走，傲娇的说：“我又不打算相亲，不看怎么了，不愿意娶就算了，我还懒得嫁呢！”
田仲铭在后面跟着问：“你打算影响你哥娶嫂子啊？”
李钰瑶停下来认真的说：“那可不行，反正我爹同意了我就嫁。”
“哦，娶你的话，跟你李校尉说好就行了，这么简单？”
李钰瑶高兴的回头看着田仲铭，底气十足的说：“那倒不是，我爹肯定会问我愿不愿意的！”
田仲铭一脸得意的说：“哦，看来只要钰瑶愿意就行了，那更容易了！”
李钰瑶看着他就讨厌，总是问自己怎么嫁出去，懒得回话了。田仲铭突然拉着她高兴的往曹掾署走。
就这样，田仲铭见了八九个姑娘，每个都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收了甜品就走。
廖氏虽然猜到带的是李钰瑶，可田仲铭就是不承认，也不说是谁。一问田恒，田恒就跪下，说不知道，不敢瞎说，说错了怕田仲铭不让跟着了。廖氏也怕田仲铭没有人保护，不敢逼问田恒。
田谨听廖氏回去絮叨，反正相亲的这些姑娘家室都不如大将军府宴席上的人，没有必要白白浪费钱财，让廖氏推了未见的姑娘，安心等待大将军府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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