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代号
“过程就这么简单？”
听完韩烨的讲述，黎若迪有点不信。
“你这样不是太刻意了吗？我听着都觉得……”黎若迪犹豫。
但没有嘲讽，不管她是不是情愿，但此刻真的已经是一个阵营。
“我知道，我故意的。”韩烨平静开口，仿佛不意外。
“你故意的？”
黎若迪惊讶：“目的呢？”
韩烨摇头：“她因为自己是犯罪分子所以本能会去怀疑每一个有意无意接近他们的人。与其你掩饰得再好不如放开手脚让他们查。对你有多怀疑，一旦查清你没有嫌疑，就会对你更信任。这在心理学上叫反差效应。”
“心理学？”
黎若迪失笑：“你一个学表演的还玩心理学。”
韩烨仔细看着她，半响叹息：“你和李萌选择去学表演做为卧底的技能是对的，但你们都太小看表演了。”
黎若迪愣愣听着，刚要附和，但韩烨已经站起：“不过反正你也不出外勤，和你说这些也没用。”
黎若迪对他的观感也有反差，一会反一会正的。
漂亮眼睛随着他移动而移动，死死盯着，脑海中反复出现现实里要克制的画面就是，用棒子狠狠捶他嘴，牙打掉血肉横飞。
“喂！”
突然韩烨一声召唤，黎若迪惊醒：“什么？”
韩烨疑惑敲敲黑板：“过来制定整体的特勤计划，累了回头想怎么睡怎么睡。”
黎若迪轻咳一声起身过去。
韩烨推了一个移动黑板，用笔开始画着。
中心的位置就是乘风传媒，ceo林蜜。
“把你知道的都画上来。”韩烨把笔递过去。
黎若迪深呼吸，随后画着。
“就我们目前所知，李萌最后工作的地方就是乘风传媒，而她尸体发现的地点在滨海海滩附近。发现的时候已经过去7天……”
黎若迪一边说一边看看韩烨，韩烨面容平静，但目光炯炯。
黎若迪停顿一下，继续画着：“现在我们只因为这件事而让乘风传媒暴露出来，但是其他的我们一无所知。我们推测肯定幕后有更高层的首脑。甚至她平级的还有其他产业。”
在乘风传媒旁边画了几条线，线的背后是问号。
黎若迪开口：“而乘风传媒也许只是一环。”
韩烨等了一会，见黎若迪把笔还回来，韩烨明白她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蝴蝶精灵~”
韩烨眯着眼睛看着黑板：“已经足够了。有了线索，找到真相只是时间问题。我反而怕对方警觉，砍掉乘风传媒和林蜜自保。那我就没有办法帮李萌找出真凶报仇了。”
黎若迪骤然想起他女朋友死了，还是因为他而死。
即便怪他也不可否认，其实他更难过更自责。也就内心多少平静下来，之后还有些同情。
但韩烨不说这么多，只是看着她：“那现在我们就制定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接近林蜜并且慢慢留在她身边。我相信随着和她关系的变化，会获取她的信任。以后有机会也会让她带我接触背后一些事。”
韩烨拿着黑板擦把黑板擦得干干净净。示意黎若迪：“此刻我们的关系正式建立，我先说明一点。因为我不是特勤，我们也没有从属关系。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不犯法的事我都可以做。你没有权利约束我，我是成年人，做什么事不需要和你报备你也不要多嘴多事。”
黎若迪斜眼看着他：“你这话里有话，未来你是打算干什么？”
“什么未来？”
韩烨开口：“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黎若迪看看他，叹息点头：“你随便吧。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但是我也的确没法用特勤的标准约束你什么。”
皱眉看着韩烨：“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注意安全，虽然我没法原谅你害死的李萌，可我也不想李萌的男友也因为同样的事送命。”
询问韩烨：“刚刚你没说，如果对方会查你，你怎么办？”
韩烨轻笑坐下：“查呗，就怕她不查。因为我所有和她说的事包括她查出来的事都是真的，没有隐瞒也不需要隐瞒。”
黎若迪一愣：“那你在苝影毕业，然后混横惦，和李萌是一个学校以及男女朋友关系这些她查出来怎么办？”
韩烨停顿一下，看着黎若迪：“除非你告诉她，否则她查不出来。李萌大一时候我已经大四，和我关系只有我俩知道，而我俩基本也没同时出现在学校过。”
黎若迪不解：“你和林蜜怎么说的？”
韩烨开口：“我俩也不算太熟，明天我决定去她公司报道。我说的不多，估计她查得不少。实际上我也就是在横惦混了两年没混起而已。做助教都是可以查到的，而离开之前也先和女友分手，至于她在哪做做什么也不告诉我跟失联一样……”
说到这，韩烨沉默。
黎若迪看看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许久之后韩烨起身：“就这样吧。我建议你还是正常派专业特勤，因为我的目的性很强，不会事无巨细按照标准和制度去和你对接。最多算是咱俩共同目标一致，其他工作还是专业的人做，我没有时间耐心和义务去和你对接工作。”
“知道了~”
黎若迪没好气起身。随后开始穿戴一切离开。韩烨跟着一起。但两人的对话还是不时传来。
“你这些也是表演能学的吗？”
“……”
“怎么不说话？”
“这些……不傻都能做，没什么技术限制。”
“……”
“喂你别又打人，警察还是流氓？”
“你欠打！总有一天我一定打你一顿。”
“你打过了。”
“那你还不长记性？”
“趁我们还没分开，捋一下还有什么需要敲定的。”
“没了，只有一个。”
“什么？”
“行动代号。”
“这个一定要有吗？”
“必须要有仪式感。”
“那你想吧，你是专业的。”
“猎狐行动！”
“……”
“怎么样？霸气吧？”
“还是我想吧。”
“你什么意思？！”
“独活。”
“什么？！”
“行动代号……《独活》。”
“独活是什么意思？只有你自己活？”
“……”
“什么意思啊？”
“你是真没有文化。”
“你是不是又欠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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