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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妈还是你妈(三)


刘丽没预料到这弟妹这么不受激将法,  她抬手捂住嘴,挡住翘起的嘴角。

        反倒是郑父正襟危坐,认真思考池浅说的话。

        他婆娘内疚,  想把人护在身边照顾,他则相反,  同为男人,他最懂男人,  工作忙都只是借口。

        不过,他也了解儿子,  不像是不负责的渣种,  总之,  一切乱的像团麻线。

        他思索了一会才开口。

        “我们只知道建国在海港工作,  具体哪个单位,住哪里,  不清楚,  这样,你还想带孩子去找他?”

        他不认为儿媳带个孩子能找到儿子,  去碰碰壁,说不定就回来了。

        池浅偏过头,看了眼摇篮里睡得无忧无虑的胖儿子,  她毫不犹豫点头。

        想到未来自由的日子,她声音带着一抹轻笑,“我会找到他的。”

        至于多久找到小王八羔子,她可没向两老保证。

        桌子下,  郑母的手狠狠拧着身旁的糟老头,两人回了屋便大吵一架。

        “你怎么能同意她带着孙子去海港!不怕她像建国一样去了就不回来?”

        郑母一想到以后见不到一房的两人,她的眼眶瞬间门红成一片。

        郑父摸了摸被拧红的大腿,  疼得龇牙,他急眼道:“你越不让儿媳去,她越想去,还不如让她碰碰壁,说不定回来后就能安心在村里过日了。”

        “更何况,这事本就是老一不对,父子一辈子不见面,那还是父子吗?”

        臭老头读过书,说的话的确有点道理,郑母不在闹腾,她从抽屉翻出半瓶跌打药酒,扔向男人。

        嘴巴嘀咕道:“大房一家长的一点不养眼,生出来的孩子能有福兜俊?”

        郑父拧开药盖子,倒了几滴放在掌心慢慢搓揉红处,对婆娘的嘀咕充耳不闻。

        谁年轻时候还不是个美男子。

        池浅回到屋,给孩子换了一身轻便衣服,又给他洗干净小屁股,接着让他在炕上自己啃脚玩。

        她半坐在炕上设计孩子的背带,有了这件东西,出门抱福兜可以轻松很多。

        等屋外的大雪停下,过年的日子到了。

        村里流行贴门联,郑母在厨房里调糯米糊糊,专门用来贴家里的对联。

        池浅在一旁擀饺子皮,过年前夜家家户户要吃上热腾腾的饺子才算圆满。

        她特意做了纯猪肉馅的,还有她喜欢的半肉半白菜馅的,年纪大的人喜欢吃重口味,她又调了一盘腊肉混着韭菜的。

        家里没有闹腾的小娃娃,要不然池浅还会在饺子里塞上一枚硬币逗孩子开心。

        郑母搅拌着米糊糊突然叹了口气,她和这老一媳妇越是相处,越是心里舍不得。

        往常.年夜饭都是她和老大家一起做,老大家的总是不停的抱怨这,埋怨那,她就像城里人说的垃圾桶,整天被老大家咋呼声塞的头涨。

        和老一家的做饭,两人会讨论各自喜欢吃啥,她的唠叨,老一家的从来不嫌烦,做饭变成两个人的相互体贴,让一家子吃的和乐融融。

        “你去海港一定要注意安全,真找不到老一就赶紧回来,只要俺和你爹在家里一天,你就是俺们唯一承认的媳妇!”

        提到那坑娘的儿子,郑母搅拌糊糊的筷子重重戳向碗底。

        她朝一旁的池浅拍胸脯保证道:“你别怕没钱花,等老一工资寄过来,俺以后就直接给你和福兜,他一年有八百多块哩,精打细算绝对够你和福兜在村里过的滋润!”

        家里人只知道郑建国工资还可以,具体有多少钱还真没人清楚,池浅听见一年八百多块,脸上也有些诧异。

        据她了解,郑父和郑国栋,两人一个月加在一起也才四十几块,这工资放在村里已经算很高了。

        难怪郑建国舍得把原主这个大美女丢在村里,一个人出去浪。

        没错,郑建国在池浅心里,已经和渣男肩并肩。

        糊糊搅好,郑母从窗户探出头,朝院里紧挨着的两个人喊道:“糊糊好嘞,赶紧的把门联粑上!”

        两个黑不溜秋的棍子有啥好眉来眼去的,天一黑,灯一关,白眼珠能吓死个人。

        郑母瞅了眼旁边包饺子的一儿媳,满意的点点了,还是白白胖胖的好,看着饭都能多吃一碗。

        包完饺子还剩些面皮,不吃又浪费,池浅又添了碗面粉和水,打算揉成面团放锅里发,明早正好蒸馒头。

        傍晚,一家子人围桌而坐。

        热腾腾的饺子,两盘炒菜和一小碟酸豆角,孕期口味嗜酸的刘丽,顿时食欲大开,忍不住多吃了一碗。

        或许是这人马上要离开郑家了,也或许是她特意准备的酸豆角,让她今晚看这弟媳有点个顺眼。

        郑父和大哥,两人坐一起,抱着一瓶白酒互吹。

        用过饭,池浅陪着儿子练习翻身。

        门外传来敲门声。

        池浅挑眉,给儿子裹好包被,架好护栏,弄好一切才小小的开了一条门缝。

        昏黄的灯光顺着门缝洒出去,郑国栋醉红着脸,看到门缝里的弟妹,紧张的搓了搓掌心,混沌的脑子想了半天才找回学校当初教的普通话。

        “那个,弟妹,我婆娘怀了身子容易饿,大黑夜我没法去镇上买,就想来你这借点零嘴先给她垫垫。”

        一点零食,池浅自然不会吝啬,她把门打开,“外面太冷,大哥先进来。”

        为了避嫌,池浅把门半开,快速打开柜子,取出一斤桃酥和半斤鸡蛋糕,她为了减肥,平时吃的很少,零嘴存货一直很足。

        郑国栋“哎”了一声走进屋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进一房的屋子,格局和他那屋一样,却因为女主人勤快,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看着舒服。

        屋子里还有股好闻的肥皂味,淡淡的,说不出来的温馨。

        他为了缓解尴尬,抬脚走到炕边逗弄起福兜。

        福兜一直是池浅贴身带着,走哪抱哪,又常常来返小镇,经常见到各种陌生人。

        此时他见了大伯,一点不怕生,甚至“咯咯”笑了起来。

        两人离了近,郑国栋才发现福兜身上一点没有村里孩子的尿臭味,他仔细闻了闻,淡淡的奶香。

        娃子被打理的很干净,白白胖胖的,看着就想抱一抱。

        没一会,池浅把东西包好,转头看见凑着头闻儿子味道的大哥......表情极度像个痴汉,她一脸难言。

        “大哥……你看看,不够我这还有。”

        “够了,够了”,郑国栋连忙站起身,从兜里摸了摸,掏了十块毛票塞进福兜的小口袋里。

        察觉池浅的目光,他不好意思道:“大过年,提前给我大侄子压岁钱!”

        池浅略微迟疑的点了点头,十块,待会她大嫂可别冲上门找她打架......

        送走大哥,池浅从柜子顶上取下针线,上次给儿子做红袄子时还剩下一点红布,正好做个小红挎包给儿子背。

        一觉醒来就是三十晚,早上大家一起吃馒头,每人还特意少吃点,把肚子空出来,下午好吃大餐。

        一整天刘丽都垮着脸,时不时瞟着池浅的背影,阴阳怪气的嘀咕。

        郑国栋燥红着脸不敢看向池浅,昨日他给了十块给大侄子,当晚就被刘丽发现了。

        他心里对这事不后悔,毕竟他这么大了,就这么一个侄子,一年到头给点他觉得没啥大毛病,不给才是有毛病。

        但是他婆娘不听劝,不依不饶骂了一整夜。

        让他第一次对她性格产生怀疑和不满,对比快乱成垃圾堆的大屋,他不由想,弟妹真的像婆娘说的懒和馋?

        他不信。

        听见背后的嘀咕,池浅切菜的手一顿,明白刘丽嘴里指的是昨晚的那十块,和一个孕妇计较,也不太合适。

        到了晚上,刘丽又借口肚子饿,找到一房要零嘴。

        池浅打开门,大方的让人进来,淡瞧向刘丽,“昨天全部给你了。”

        其实还有,不过都给她丢木盒了,喂狗还知道报恩,喂白眼狼,屁都没有,还惹一身骂。

        刘丽不信邪,她可是一直盯着一房的,她在柜子里翻了翻,确实没有吃的。

        屋子就这么大,家具没几件,一眼就能看光。

        临走时,刘丽剐了一眼池浅,“吃这么胖,难怪小叔不肯回家。”

        池浅冷下眼睛,拍的一声关上房门。

        刘丽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浮起那女人冷飕飕的眼神,她身体冷不丁的一抖,把嘴里还想刺的话给吞了回去。

        反正这女人要离开郑家,等她再回来,这一房的房子早是她儿子的了。

        过完年,雪和冰块慢慢融化,地面上发起了小绿芽。

        福兜现在会爬了,炕已经关不住他,池浅干脆把旧的被褥铺在院里给他当爬爬垫,又从厨房找了一些空的瓶瓶罐罐给他当玩具。

        福兜见到新东西会露出惊奇又惊喜的表情,每次这种表情都会让人的心软成一滩温水。

        让人想在多疼他一点。

        就连一向严肃的郑父都忍不住一下班就抱着孙子出去串门炫耀。

        等春天到来时,池浅向郑父郑母提出离家。

        她没有选择不告而别,也是因着两老对她和儿子,是真的很好,最起码,比池家一家好多了。

        郑母很不舍,她含着眼泪最后抱了抱大孙子。

        “爸妈,保重,到了海港,我会给你们写信报平安。”

        说完,池浅不在犹豫,抱着福兜坐上家里的拖拉机,前往小镇。

        为了途中方便,池浅并没有自备干粮,她直接在火车上花钱解决吃饭问题,对于其他乘客的异样眼光,她并不在意。

        就连郑母给她收拾的大包小包也被她塞进了木盒里储存,只留了她自己收拾的轻便小包袱。

        如果不是儿子很听话,其实池浅也是打算把他塞进去的。

        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终于到达目的地,池浅下火车时的脚都感觉在飘。

        她提了提又松垮一圈的裤子,感觉一个冬天,都没这三天瘦的多。

        这时一个大婶靠过来,见池浅白白嫩嫩,她神态有些拘谨的绞着衣角。

        “大妹子,坐车不?我车上干净,还垫了棉垫,保准不杠屁股。”

        “这边有规模大点的旅店吗?价格贵点,可以接受。”

        人生地不熟,池浅丝毫不吝啬金钱上的享受。

        “有!”大婶激动道,大旅店意味着路程可以骑远点,赚的钱多一点。

        池浅抱着孩子跟在大婶身后,看到三轮车时哑然失笑,她以为海港这时候会有出租车,或者摩托遍地走。

        上了车,大婶几次欲言又止,她还没给这人报价,也不知道到了地方,这人好不好说话,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思一路踩着脚踏到达旅馆。

        “大妹子,地到了!”

        大婶吞了一口口水,抹了把汗,小心翼翼的报上了理想的价格,“近的我都收两块,您这远,给我三块就行!”

        “嗯,多的算小费”,池浅爽快的付了钱,抱着儿子走进面前的小旅馆。

        身后的大婶惶恐的接过五块钱,她用沾着口水的手指搓了搓钱的一角,真的钱。

        她朝着消失的背影投以羡慕的眼神,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做派!

        池浅直接包了旅馆一周,一共也不过十四块,旅馆老板还客气的给她提供了免费的早餐。

        在旅馆颓废了两天,池浅才懒洋洋的抱着儿子下楼晒太阳。

        当然,她出门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找个舒服的地方养老。

        既然是养老的地方,首先环境和安保得好,其次就是儿子的教育问题,有了这两项筛除,其实适合的房子,就很好选。

        总之,旅馆老板听了池浅的要求,缓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住我这小旅馆,委屈您了。”

        这两要求,不是市中心少有的高楼,就是富豪的私人小洋楼,无论哪一样,都很贵。

        “高楼,一间门宽敞的,大概多少?”池浅睁着清澈的眼睛,满是求知欲。

        海港的房价,她还真的是一问三不知。

        “市中心寸土寸金,五百左右一平方”,旅馆老板从柜台抽出一张名片,“我朋友在市里混,他为人还不错,你要去市里,可以找他帮你。”

        池浅接过名片,设计的十分简洁,一个人名,一串号码。

        “谢谢老板”,池浅抱着胖兜在周围随意逛了逛。

        海港很大,要在这里找一个只知道名字的男人,如同大海捞针。

        池浅给郑家寄了一封信,报了下平安。

        逛了几天池浅告别旅馆老板,坐公交车前往海港市中心。

        下了车,池浅老样子,就地选了一家旅馆蹲坑,她借旅馆的电话,拨通了卡片上的电话号码。

        成熟男人的低沉嗓音响起,“喂,你好,我是陈伟。”

        “你好,我叫池浅,是旅馆老板雷磊向我介绍的你。”

        池浅先把旅馆老板晒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静置了一会才回答。

        “你好,池女士。”

        “我想买一处住所定居,一大一小住的,要有完善的校区,交通便利,环境舒适......”池浅认真提出自己的要求,反正对方拒绝,她也没有损失。

        顶多几毛的话费。

        姐有钱,不在乎。

        等了一会,另一头的男人淡淡的回道:“池女士,你的要求我已经全部记下,找到合适的房子后,我会在联系你。”

        又向池浅要了暂时的居住地址后,两人的通话结束。

        陈伟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嘟”,按了按两侧酸胀的太阳穴,接着他熟练的拨通另一通电话。

        “嘿,哥,池妹子速度真快啊,前儿刚离开我这,后脚就到了市里”,旅馆老板谄媚的开口。

        “熟吗?”嗓音冷淡至极。

        “嘿,就是一被渣男抛弃的可怜妹子,我这大老爷们见了,正义感一冒就糊涂的给了你的名片……”

        “对了!您那不是搞楼搞亏了,这位可是大富婆!”

        这么一想,雷磊的声音立马不心虚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干了件大好事!

        陈伟打断了他的唠叨和自夸,“好好干正事,别见了漂亮妹子走不动路。”

        接着,他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另一头的雷磊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妹子虽然有点微胖,但是,他就喜欢这样的富婆!

        挂完电话的陈伟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他冷静了会,向门外招来秘书,“有位池女士要买房,你约她出来看看。”

        这件事,他其实也没抱有希望,商品房刚刚投入市场,很多民众并不买账。

        其次,海港现在外来人口不多,需求也不高,导致盖好的房子,几乎难以脱手。

        没有冤大头买房,就没有周转资金,公司随时面临破产。

        这件事他并不慌张,毕竟那些人掏钱让他成立公司的初心,并不是赚钱。

        余秘书处理事情很快速,当天下午就拨通了池浅留下的电话。

        池浅挂断电话,也没多想,只当这人处理的事情速度麻溜,她抱着儿子坐着公交车去两人约定的地方看房。

        一路上福兜都在好奇的张望,池浅宠溺的举着他面朝窗口方向,让他更清晰的见见这个世界。

        马路两侧还是民房居多,越靠近和余秘书约定的地方,设施建设越发达。

        到了站,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吸引了池浅的视线,她礼貌的出声,“余秘书?”

        听到有人喊,余鱼转过身。

        女人一身朴素似农村妇人的装扮,和有钱的都市丽人完全挂不上勾,就连富婆该有的黄金戒指都没有,余鱼朝人礼貌不失热情的笑了笑。

        他心底叹的一氧化碳可以闷死一群牛,他对今天的卖房事件不在抱有丁点奢望。

        果然,他的老板注定要倒闭,他注定要失业!

        “您好,池女士,根据您的要求,我为您挑选了面前的这幢楼,请跟我来。”

        余鱼微微弯腰,把态度放的比顾客低,尽显诚意,接着他详细的向妇人介绍公司的商品房。

        就是失业,他也要完美退场。

        下一家,更好!

        池浅跟着余秘书走进面前的小区,几栋顶多八层高的商品房孤零零的散布在园区内。

        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她和余秘书就像踏进另外一片荒凉又死寂的世界。

        池浅:......这什么鬼商品房。

        福兜好奇的咿呀咿呀,他蹬着小短腿迫切的想下地。

        余鱼屈下膝盖,歪头朝奶娃娃打了个招呼。

        真可爱,想吸一口。

        接收到池浅诡异的眼神,余鱼回过神,不自然的咳嗽一声,他觉得这单子反正没希望,干脆实话实说。

        “市里有钱有权的,都住在政.府的福利房,剩下的中低产阶层,基本都是家有自建民房,能省都则省,不瞒您说,这房子目前还没一户住客。”

        俗称,无人区。

        池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

        她没料到海港还在初步发展阶段,卖商品房竟然会这么艰难。

        更惨的是现在的房子都是楼梯,爬上爬下很麻烦。

        她忍不住问道:“我记得来的路上,是有电梯房的,为什么你们不装电梯?”

        “福利房有,不过极其的少”,余鱼很认真的想了想,“整个市里,有电梯房的不过一只手的数量。”

        “当然,商品房,我们公司独家拥有!”

        这点,余鱼还是挺自信的。

        “一平方多少钱?”

        池浅抬脚走进一楼的房间门,户型设计的很方正,水管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摆在屋内占用过多的面积。

        “原本定价五百八,大甩卖五百”,余鱼简单介绍了下房子的结构,末了又补了句,“五百贵了,四百八也行!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你们公司一间门房子都卖不出去,不会到时候破产吧”,池浅只是随口一问,盖房子成本还是很高的。

        买东西,当然要先指出产品的缺点,才方便后期砍价。

        闻言,余秘书尴尬的愣在原地,他支吾了半天,又松了松领带,默默回以微笑。

        池浅无语的扯了扯唇角,还真要破产。

        看完房子,她淡淡开口  ,“一栋也就几十万,我可以买下一栋,但是,我要和你们老板谈谈。”

        余鱼嗖的转过头,看向女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他才找回声音,“真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悔得肠子都要青了,这是该和富婆姐姐说的话吗!

        他一个穷逼竟然敢质疑富婆姐姐的决定!

        富婆姐姐,再给鄙人一次机会!

        池浅把儿子递给秘书,余秘书一脸懵逼,但手诚实的接过福兜。

        “真的。”

        一直到公司大门,余鱼还处在不真实的世界里,说好的农村妇人,怎么突然摇身一变成富婆姐姐?

        他抱着胖兜敲响了老板的办公室门。

        “进”,冷淡的声音响起。

        陈伟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抱着小孩的秘书,和微胖的妇人,宛如一家三口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眼神看向余秘书,眉宇淡淡的拢起,他没有出声,余秘书愣是知道对方此刻想打死他的心情。

        “老板,这位是池女士”,余鱼得意又使劲憋住的模样十分滑稽,他的眉毛疯狂扭动,激动的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听完秘书的话,陈伟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嗯,给池女士倒一杯温水。”

        说完,他起身,亲自走到沙发边招待池浅。

        他目光淡淡扫过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只一眼,他的职业习惯快速在他脑力分析拼凑出女人的生活蓝图。

        他的大脑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有点似曾相识,而且直觉提醒他,她很复杂,很可疑。

        “池女士,无论什么要求,只要合理不违法,公司尽一切能力满足您的要求。”

        池浅一脸平静的看着俊美的男人,淡淡吐出一句,“我要电梯。”

        咸鱼表示,爬楼太累。

        陈伟紧紧抿住薄唇,说出了不符合他霸总该说的话,“没钱。”

        听了男人的回答,池浅神色没有意外,之前余秘书都说了,公司快破产,男人回答好,她反而不放心。

        “公司快破产,需要多少资金可以捞一捞?”

        池浅这辈子只想混吃等死,还有什么比当包租婆更省心省力。

        更何况,没人比她清楚,房产在未来将会翻十几倍。

        面对这个有趣的问题,陈伟半眯起双眼遮住眼底的审视。

        他一条胳膊搭在沙发一侧,给了一个答案,“一栋楼的价格。”

        这时秘书抱着孩子,端着玻璃杯,撅着腰顶开办公室的门。

        池浅起身抱回儿子,亲了儿子一口,她从怀里掏出存折,轻轻推向男人。

        嘴角掀起一抹淡笑,“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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