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有钱
年长侍女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晴雯推门进来的声音打断：“这么晚了大家都围在一起做什么？”
“晴雯姐姐？晴雯姐姐你回来了？”一个小丫鬟回头，看到来人，顿时喜上眉梢，赶忙跑过去，双手接过晴雯背上的小包袱。
“嗯，我回来的急，今儿就先在这凑合一晚，我房间里青叶的东西还未拿走。
“那柜子里有新套好的被褥，我去给晴雯姐姐拿过来。”
“晴雯姐姐在那里没有受什么苦吧。”
“晴雯姐姐，我好想你。”
年纪小的几个丫鬟侍女都围过来，叽叽喳喳围着晴雯嘘寒问暖。另外几位年纪稍长一点的则是半卧在大通铺上互相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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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还未到晚市，【有间饭馆】的大堂，在柜台后面趴着的左天佑昏昏欲睡。此时一位皮肤黝黑的苦力大汉进店，开口大声喊道：“伙计伙计！”
左天佑被如此嘹亮的声音，惊得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满头大汗的黝黑壮汉：“晚市还没到呢，过两个时辰再来吧。”
“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来送炭火的，这两筐白木炭搬放哪里？”壮汉指了指身后斜在地上的着扁担和它两个竹筐里盛得满满的炭火。
“白木炭？现在正值夏季，怎么会定木炭？兄弟是送错地方了吧。”左天佑站起身来，顺着壮汉的指向看了一眼说。
“订货的人说就是送到柳叶巷子口的这家【有间饭馆】啊。”
左天佑还要继续开口，却被从后院赶来的秋秋打断。
“是我，我定的！直接卸到后院就好，这边。这边。”
卸好货之后，秋秋领着壮汉来到大堂，从账房中支取了足量的银钱给他。
待壮汉走后，左天佑看着支出了大半银钱的账目，心如刀割。他看着还一脸喜滋滋的秋秋问道“掌柜的，你作何购入这么多白木炭？你知道白木炭是上好的炭，都是富贵人家冬天才用的。”
“我知道啊，白木炭没有烟所以才贵的离谱嘛。但是新的菜式需要用到白木炭，我便要了两筐。今晚就让你们吃上这高级木炭做出来的吃食。”
左天佑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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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这就是咱们今晚的晚膳-火锅。”宴秋秋用厚厚的帕子包裹住铜制的小锅旁边的两个圆环，小心翼翼地提着，慢步走来，稳稳当当的将它放在了长条木桌上。
铜锅中间是一个凸出来的八字形的小烟囱，顶上两个带把儿的拨片。锅的周围是掏空的，里面盛满了红色的汤汁，上面还缓缓漂浮着一些料。
“小心些，别用手碰，里面燃着白木炭，会烫伤的。”秋秋用筷子拨开了铜锅上面的两个出风口的拨片，将它们调整到了合适的角度。
“掌柜的，何为火锅？”二丫对着眼前这个长得奇怪的铜制带长烟囱的锅，好奇不已。
“火锅呢，就是像这样，会有一个汤底，通过里面木炭的加热，会将烫煮熟，然后想吃什么食材，都丢进去涮熟。比如说，这个薄如蝉翼的牛肉片，丢进去，涮几下，从红色变为白色就好了。之后再蘸着我这个特制的小料碟，就可以吃了。”
“那汤底为何是红色的？”
“这是牛油汤底，是辣椒，花椒，加上牛油还有其他一切葱姜蒜调料一起熬制而成的。”
“你们快尝尝。”
“哎，这味道跟”二丫忽然意识到不对，余光撇了一眼旁边的林老先生，迅速改口道：“嗯，跟之前的一样好吃。”
“确实特别。”左天佑按照秋秋的做法，也照猫画虎涮了一片肉。
“好吃就好。”秋秋又夹起一片涮好后捞起放入了身旁于蒙的小料碟子中说：“多亏了不断地改良底料配方。快尝尝最后这一版的。”
“嗯。”于蒙将裹着满满小料的肉片塞入嘴里，面酡微红。
天不遂人愿，获得店内一致好评的牛油火锅连续几天在秋秋的大力推销下，还是无人问津。
即使有几次常来的食客在秋秋的大力游说之下，尝过之后，也都没有再次点过。
这天下午，宴秋秋看着后院堆满的仓库里堆着的满满两筐炭火，和专门定制的铜锅，垂头丧气：“这么好吃的牛油火锅，竟然卖不出去，这合理吗？”
本身白木炭就是在梁京就是昂贵的炭火，要不是老板跟自己说量大能打折，自己也不会最后买了那么多。现在堆在这里，用也用不掉。
明明人家也穿越，自己也穿越。人家在古代就是混个世家小姐当当，自己开局就变成孤儿，只继承了一家小卖铺。
当自己偶然发现了火锅之后，本以为自己拿的是个开店致富的剧本，没想到别人开火锅店吸引各界名流，躺着赚钱。自己就不光没挣钱，还倒赔了炭火和定制锅子的钱。
古代真的好难混啊。
直到左天佑的一句无心的话才打破了秋秋的的气压。
“这如此味道浓重的锅底怕是只有像我这种来自南部来的人比较喜欢吃吧。”
“梁京的人是不吃辣吗？”秋秋一拍脑袋：对啊，辣椒都是自己偶然发现的，还是辈西域人当做观赏植物带来的。所以梁京人没吃过辣，不吃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辛辣物他们都不怎么碰的。你看这店里每日的流水中，可以看出梁京人的口味酸甜。你看每日销量最好的就是青梅酒和梅子烤鸭了，另外油酥小食也备受欢迎。”
“原来如此。”秋秋喃喃自语：“是我没有找对客户的群体。既然不吃辣，没关系，还可以有鲜香的涮羊肉，酸甜的糟粕醋汤底。火锅就是永远的神。”
秋秋想到这里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拿了钱袋就冲出门去直奔铁匠铺要去打造新的鸳鸯炭火铜锅。
“哎，可惜没有发现有番茄，不然来个番茄罗宋汤底也一定大受欢迎。”秋秋心道。
留下一脸懵的左天佑重新趴到柜台上，打了个哈欠，继续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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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洒在【有间饭馆】的后院，左天佑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纵身一跃，翻过了后院的墙头。他准备从后院偷摸到大堂中。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潜入大堂后，又有一个黑衣人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大堂。
此时还在主屋的熟睡的秋秋，并无察觉。倒是隔壁东厢房的林老爷子耳朵动了动，猛地睁开了浑浊的灰色眼球，但并未做出什么举动。
大堂内，左天佑摸索着找到了方向，按照记忆迅速找了到大堂的柜台，却没留神一脚踩到滚落到地上的毛笔杆，脚下一滑，顺势向前倒去，连带着额头磕到了柜台角，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接着下一刻，他就感觉一股力量自己袭来，他下意识向后退，躲过了向自己伸出来的一拳。
原来有人跟在自己后面。这个时候还能出现在这里的，也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练家子难道是盗贼？可是这家店有什么好偷的？左天佑百思不得其解。
“这位兄台，你踩点错了吧。”对面的听后没有接话，继续出招，招招更为凌厉，逼得左天佑不得不使出自己的看家功夫-凌云纵在大堂的桌椅上上蹿下跳。
在拉开距离后，左天佑明显看到对面这个黑衣人移动时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是腿上使不上来劲儿的样子。右腿使不上劲儿难道说？
“于蒙？”左天佑试探性的开口。
黑衣人听后微微一愣。
“是我。”左天佑拉下面巾，露出了那张平常在店铺里打趣逗乐的脸。
“你为何半夜三更在店里偷偷摸摸的潜入大堂，有何居心？”虽然左天佑自动表明了身份，但是于蒙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准备随时进攻。
“那是因为我就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来放点银子。咱们店铺今天付过炭火前后就没剩几个钱了，明早掌柜的还得结菜钱呢。”左天佑无奈地摊手解释道。
“巧了，我也是。”于蒙收回了防御姿势，放松下来。
“你也劝着点掌柜的，不然咱们店铺再这样让掌柜的折腾下去就快没了。”左天佑撇了撇嘴，苦口婆心。
“无妨，我有。”于蒙拿出钱袋，里面是他早晨专门去换的一兜子碎银子，全部都倒入了柜台下上着小锁的精致钱匣子里。
“”
左天佑摸着自己兜里那零星的几定碎银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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