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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受伤了呀


“这就是你说的,一切有你?”淮墨御剑飞行,脸色相当难看。

        郁柏澜正瑟瑟发抖地站在他的身后,长剑的剑柄处,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团子紧紧扒着他的肩膀,身体悬浮,好像要飞了起来。

        “主子啊,”郁柏澜抽了抽嘴角,脸色也不太好看,脸都快埋进了淮墨的颈窝,声音夹杂着风声,“这御剑飞行……都没有什么防护措施的吗?”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御剑飞行……简直比过山车都刺激。

        真的不会掉下去吗?

        这么想着,他也战战兢兢地开口问了。

        淮墨冷哼一声。

        “你说呢?”他的声音仍然清冷,“这可是剑修的基本功。”

        “就算掉下去了也没人管。”

        淮墨又轻声加了一句。

        声音很小,几乎快要淹没在了风中。

        但郁柏澜还是听见了。

        他垂下眸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淮墨现在是多么近。

        心头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又来了……这种讨厌的感觉。

        “主子,”他说,“可以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成为剑修的吗?”

        他突然特别想知道,淮墨的过往。

        他想知道这个小可怜蛋儿的一切。

        “与你何干,”淮墨的语气很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倒也是。

        风把淮墨的头发扬起,散在郁柏澜的脸上,带来阵阵幽香,也抚平了郁柏澜莫名其妙的烦躁。

        算了……也急不来。

        正当他们这边一片岁月静好之时,那边却突然传来了元礼祁的大呼小叫。

        “喂,这个家伙怎么办?”

        郁柏澜扭过头,看到元礼祁正站在他的飞行法器小舟上,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鸦凛张开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不知什么时候,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后面。

        “主子,”郁柏澜收回目光,回头轻声说,“鸦凛跟上来了。”

        “不用管她,”淮墨语气很不好,“她要是敢添乱,我第一个杀了他。”

        言语间,几人已经到达了段府的正上方。

        “淮兄,接下来怎么做,”元礼祁凑了上来,目露兴奋,“是偷偷潜入,还是……”

        话音未落,郁柏澜便感觉到了一股强烈地气流,元礼祁的话也听不到了,他下意识地搂紧了淮墨的腰。

        待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四周都是大片的断壁残垣,黑色的火焰萦绕在四周,是和当初元夕宗一样的情景。

        “你还想抱多久?”淮墨的声音突然传来。

        郁柏澜一惊,低头,只见他的双臂此时正紧紧环抱着淮墨纤细的腰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老脸难得一红,忙松开手,后退两步:“对不起。”

        淮墨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烟雾未尽的正前方。

        “咳咳,”元礼祁有些狼狈地摔在地上,爬起来后,先是理了理自己的白衣,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淮兄,你这是落在那里了……这里是……段家的中心大院?”

        说话间,鸦凛也扑腾着翅膀,落了下来。

        中心大院……一上来,就直闯人家的老巢了。

        倒也确实是淮墨的作风。

        就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脚步声,郁柏澜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掏qiang,手指扣在扳机上。

        “我就知道,”那边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老二,是你吗?”

        待烟雾散去,逐渐露出了来者的容貌,只见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则跟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艳娇娘。

        段家家主,也是淮墨的父亲,段飞瑜,至于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夫人,和原文主角出自同一宗门,玄天宗的晚秋。

        原文中,晚秋和段飞瑜是一对神仙眷侣,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呵,琴瑟和鸣。

        郁柏澜对此嗤之以鼻。

        淮墨的母亲怎么解释?

        郁柏澜看了淮墨一眼,见他面不改色,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难得回家一趟,竟然也是这么不小心,”晚秋聘聘婷婷地上前一步,“也不知道上哪野去了,我们都特别担心你,呦,还带了客人回来。”

        “元礼祁,”段飞瑜一眼就认出了他,眯了眯眼睛,“老二,真是胡闹,你和这种厮混做什么?还不如多学学你大哥……”

        “别装了,”淮墨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双簧戏,声音好像夹杂着冰碴子,“我回来做什么,你们还不清楚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剑。

        段飞瑜脸色一变:“老二,我知道你心中对当年的事有怨气,但哪毕竟是你的哥哥,你应该体谅一下的啊,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晚娘还活不活了?”

        “你一直都是很懂事的,”晚秋也擦了擦眼角,“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突然……当初还做出了那样的事……为了你的哥哥,为了我,你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吗?墨墨。”

        淮墨微微闭上了眼睛。

        “放屁!”郁柏澜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始嘴炮输出,“你俩一把年纪了,在这装什么小白花呢?还墨墨,你不嫌恶心,我还替你丢人,在这叭叭半天,不就是想救段常在那条狗命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晚秋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你又是谁……我们的家事哪论得到你来插话,你是不会理解一个母亲的苦心的。”

        呵,苦心?

        当年淮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在这个段夫人的一手策划中进行的,而段府的其他人,也都通通默许了她的行为。

        所谓的苦心,就是变得法子折磨淮墨?

        郁柏澜只觉得好久没有这么愤怒了,他感觉他的胸腔在燃烧,脑袋也是一片浑浊,直接冲晚秋举起了qiang。

        却被淮墨的长剑给拦住了。

        对上淮墨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郁柏澜脑子一下就清醒了。

        他冲淮墨挤出了一个笑:“抱歉,我失态了。”

        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半步,捏了捏眉心。

        他又不对劲了。

        怎么突然,这么沉不住气。

        在末世的时候,哪怕是面对挚友的背刺与背叛,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最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或许,应该好好捋一捋,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

        “一个问题,”淮墨看向面前的两人,神色晦暗不明,“你当初,为什么娶我娘。”

        段飞瑜皱了皱眉:“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我不是都说过了吗,那只是一场意外。”

        他顿了顿,又说:“还有,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奴仆?他说话不敬,该罚……”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剑气划过,从段飞瑜的身侧掠过,把他身后的房子劈成了两半。

        “那么,或许是这样?”淮墨依旧维持着举剑的姿势,“你为了治段常在的胎毒,为了要一个孩子作为他的血童,才随意娶了一个我的母亲,待她生下我之后,她便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你们就把她处理掉了。”

        “天哪,你在说什么?”晚秋捂住嘴,“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墨墨?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秋娘生性善良,”段飞瑜也呵斥道,“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淮墨一字一顿道,“那么,就这样吧,再见了。”

        说着,他高举起了剑,蓄力,狠狠地向他们两人劈去。

        “放肆!”

        一阵气浪涌出,直接挡住了淮墨的攻击。

        “罗刹们,给我抓住他!”一个老者突然出现在前方。

        “你果然来了,”淮墨上前一步,“段春淄。”

        罗刹军,是段家的特有暗卫团,战力据说堪比一个大型宗门。

        话音刚落,便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了许多黑衣人,直冲淮墨。

        郁柏澜出手了。

        他扣动了扳机,注入灵力,干脆利落的打出两发子弹,逼退了一波黑衣人,对淮墨说:“这些人我来,你专心对付段春淄。”

        淮墨,没有转身,但是轻轻点了点头。

        鸦凛也出手了,黑色的羽毛轻轻落下,直取了几个黑衣人的性命。

        “我走了,”元礼祁见状,突然纵身一跃,想外面跑去,“地方已经到了,那么,我该去找我的东西了。”

        待郁柏澜看过去,他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郁柏澜没有管他,转过身子,专心应敌。

        元礼祁和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他凭借着在末世养成的战斗本能,用灵力护体,灵巧地躲开了好几个攻击,然后回身,甩臂,两枪解决了冲上来的人。

        一气呵成,也谈的上是游刃有余。

        他的眸子划过一抹厌烦。

        他还是很讨厌战斗。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一个“生意人”,而不是战士。

        他还是更享受财富积累的过程。

        他几个起落,不一会儿便解决了大部分敌人,随即将目光移向了淮墨那边,段飞瑜和晚秋早倒下了,只剩下淮墨与段春淄在空中缠斗,刀光剑影。

        郁柏澜手起qiang落,快速解决掉最后几个敌人后,就要上前帮忙。

        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他的身体好像突然脱了力,浑身提不起劲,头晕目眩。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稳住了身形。

        淮墨和段春淄很明显也收到了影响,两人缠斗地身法一顿,突然直直地从空中坠落。

        对了,就是这样。

        郁柏澜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种感觉……这是锁灵阵!

        思考间,他的余光突然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他神色一变,没有多想,突然大步向前,在淮墨落地的一瞬间,护住了他。

        银灰色的长矛,贯穿了他的胸口。

        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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