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富二代真好骗18
“保险柜里的东西你看到了吗？是不是你拿走了？”
“如果是你拿走的话里面的东西除了你不要拿给其他人看，算我求你了天纵哥……”
“物业已经调了走廊和电梯里的监控，你继续干下去是会犯法的！”
……
一条条提前拟好的短信在系统设置好的时间对许天纵进行轰炸，期间夹杂着几通注定拨不通的通话。
手机被占用，邵厌拿出平板戳进x票票跟621确认：【范某主演，是这部电影吧？】
【对，就要30分钟后那场的。】
邵厌听它的买了一张票，虽然他对621狗血偶像剧看着看着就开始追星颇有微词，但四十块钱雇佣系统帮他骚扰许天纵十分解放双手。
这笔生意不亏。
豪车超跑在市区毫无用武之地，邵厌乖乖换回了宋帆之前那辆车。在app上显示已售2/3的电影票，邵厌到了影院才发现空无一人。
邵厌：【……我们来错地方了？】
621：【这一定是某个富婆为了冲票房，工作日只有我们两个看电影也很正常。】
你懂的还挺多啊。
邵厌默默纠正它：【不，准确来说是一个人，我们只买了一张票。】
621：……有被冒犯到。
这是部校园纯爱电影，两位少年偶像单是出现在屏幕里就足够养眼，剧情到最后还要赚一波青涩的恋爱无疾而终的观众眼泪。
邵厌看到最后则有些犯困。
621：【呜呜呜，你不感动吗？】
邵厌无情地打了个哈欠：【我代入不进去。】
蛮荒星球的小孩只学保命的技能，上的也不是学校而是找师父，更何况他是黑户，就算有学校上也上不得。
脑内仿佛狂风过境只剩下621在呜呜呜地呼啸，邵厌有些头痛。
【你真的能哭出泪吗？】
【……你管我！】621恼羞成怒地嚷嚷，【你才是麻木不仁，这么美好的感情你竟然一点都不感动。】
邵厌给面子地用力揉了揉双眼直至泛红：【真感动啊，哭的我眼睛都红了。】
621差点被他敷衍到宕机，良久它犹豫中开口：【不是吧，难道你是直男？】
邵厌：【你在逗我笑吗？】
【吓死我了。】
离场前邵厌检查手机上的消息，发现许天纵仍旧在逃避，打定主意宋帆不能拿他怎么样完全不理睬这些骚扰短信。
邵厌只能去许天纵公司楼下打卡，意料之中被前台拦下告诉他许天纵并不在公司，不能放他进去。
他不知道的是从清水湾出来的那刻许天纵就开车尾随在他身后，望着手机上的短信不敢打开，又眼睁睁看着他看了一场悲剧电影红着眼走出来。
要怪就怪你太单纯的吧，许天纵望着邵厌的背影心想。
许天纵躲在车里，邵厌从他面前几米多的地方经过，他放下遮光板不不自然地侧过脸，但邵厌根本没有看到他。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送宋帆的那枚戒指不见了，对方手指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他后知后觉的想到那是他留给宋帆唯一的东西。
然而现实容不得他深入思考这件事象征着什么，他在狭小的车厢里呆坐着时间久到有些喘不过气。
白笠拨通他的电话告诉他：“画廊那边出事了，下周装修完毕准备验收的，管理人员刚刚通知a座这边有些手续没办好，需要交点钱。天纵，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他也有私心，瞒下了管理人可以低价回收的提议，到时候这笔钱属于谁还不好说。
坏运气都积攒在了一起，好半天许天纵才低声问他：“要多少？什么时候要？”
“二十万，最好尽快。”
“知道了。”
白笠听他这样回答立刻放下心来，关心地问：“你声音听起来不大高兴，怎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天纵：“我可能要和宋帆分手了。”
“怎么这么突然？”白笠有些讶异，据他所知许天纵的公司远远没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地步，宋帆就是个供养的血包。
不过听起来许天纵对宋帆竟然没有他想的那么无情。
“吵架了。”许天纵顿了顿，“他打了我一巴掌。”我拿走了他的东西。
“你不准备去找他再聊聊吗？”
“不聊了，我和他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白笠静静听着，神色从容。
“那你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等着你。”
许天纵放下手机，眼睛里没有什么神采，明明已经做好决定了那此刻的这份犹豫是为什么？他不清楚。
他要的是功成名就，他爱的人是白笠，只要把宋帆的东西卖掉这一切他很快都能拥有。
许天纵没有继续犹豫，他振作起来开始联系买家。很快他了解到当初邵厌拿给他的十万块不过一张单子的定金，粗略估计他拿到的东西值个几千万。
这个数字足以冲昏他的大脑，宋家会如何，宋帆又会如何通通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晚上八点，我去清水湾接你。”
邵厌已经准备好看许天纵出丑，收割战利品离开这个世界，看见秦玉安发来的信息也未多加理会。
邵厌：“有事手机上说。”
“十条信息说不清。”秦玉安不忘调侃他，“有笔生意要谈。”
邵厌勉强来了点兴趣：“什么生意？”
秦玉安：“见面说。”
没想到秦玉安说的生意却是是正儿八经的生意，邵厌推门进入会所的包厢门，宋家爸妈和宋威齐齐朝他看过来。
邵厌懵住，回头用眼神询问秦玉安这是什么情况。
秦玉安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一些都是他安排的。
“说要请您一家吃饭，可我转念一想还少一个人，就擅自做主把他接过来。”秦玉安向众人解释，自然地握着邵厌的手腕入座。
邵厌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疑惑：“你想做什么？”
宋威目光不善地瞪着邵厌，心里笃定一定是宋帆又搞了什么幺蛾子，他这位弟弟从未将他的提醒真正放到心上过。
宋妈妈林菁许久没见小儿子眼眶些许泛红，克制住流泪轻轻拍了拍邵厌的发顶：“怎么生病了也不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还有些事要做。”邵厌讷讷地回答。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情真意切关心他的长辈，与他血脉牵连的亲人、抚养他长大的人待他都十分刻薄，他与生俱来学会了如何应对这种刻薄和冷漠，林菁的关怀让他难以招架。
“秦先生恐怕不清楚，我这小儿子不大成器，公司的事情也不必他来参与，凡事与我说，与宋威说都是一样的。”宋爸爸宋陵嵩难辨喜怒，但对邵厌也不大热情，想来还是介怀。
一桌菜肴已经摆开，在座的除了宋家人就是秦玉安，这场景十足有些微妙，反倒不像是谈生意的。
“说实话今天这场见面我是因为宋帆才想来的，我身体不大好，外公生日宴上有幸见过宋帆的本领，有些念念不忘。现在换了我掌管秦家，秦家大大小小的公司食堂也要换些新花样，宋家想必有这个能耐。”秦玉安说话滴水不漏，饶有兴趣地看着林菁关怀地给小儿子布菜。
秦氏的员工多多少少加起来也有几万人，是个不小的数目，全权交给宋家去做恐怕宋家的流水要更上一个台阶。
宋威皱着眉有些不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我弟弟脑子不聪明，这些事他不明白，家里也不需要他去博前程。”
被宋威说蠢的邵厌只默默地夹着餐盘里的菜送到嘴里，他与秦玉安针锋相对反而容易在宋家人面前露馅。
“直说的话就是刚接手秦家我需要借机换掉一批人。”秦玉安提出附加条件，“我希望在合同签署前后宋帆作为宋家的代表人与我交接事务。”
邵厌咀嚼的动作停滞一瞬，他抬起眼与秦玉安对视。
眼前的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诚然宋家会因此获益，但秦玉安想要的真的只是他说的那些吗？
邵厌的口吻有些微妙：“秦先生，宋帆对公司的事情一窍不通，帮不了你什么忙。”
“没关系，我相信不论是宋家还是我都很乐意帮你。”
宋陵嵩看不懂他们年轻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思考良久最终点了头，但他同样不指望自己的小儿子真正做出些什么。
“宋威，把你的助理借给你弟弟用，有事多商量。”后半句在点邵厌，不要自作主张凡事都听宋威的。
邵厌只能沉默地接受。
事情谈妥这顿饭才真正开吃，秦玉安面前的餐盘干净的没有半点油星，他戴上备好的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要放进邵厌餐盘的时候被邵厌用筷子挡了一下。
“上次吃腻了？”男人换个角度将虾仁送进邵厌的盘子，将手套斯文地摘下，反手舀了一块炖胡萝卜给他。
恰好就叠在邵厌挑出来的胡萝卜堆上。
林菁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小儿子好像发生过什么，多年以来的习惯让她下意识念叨邵厌：“帆帆你怎么长这么大了才学会挑食，妈妈夹给你的胡萝卜都要吃掉的不能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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