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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共枕


李啟怀眼中闪过了一丝戏谑,恰好被李秉渊看到了。

        李啟怀张口还要说什么,就被李秉渊扑过来捂住了嘴。话说李秉渊扑过来的动作很迅速,头撞在木床上也是真的响。

        李秉渊捂着头趴在李啟怀身上,李啟怀也有些着急,忙去看他的头看有没有撞破。

        红了但没破皮,应该不严重,但这样撞一下也是真的疼,李秉渊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李啟怀将李秉渊平放在床上,让小晋子找了红花油来,帮他揉了揉撞到的地方。揉完还体贴了吹了一吹。

        刚才直顾着担心李秉渊,没有注意到别的。此时擦完药,一些东西就吸引了李啟怀的视线。

        比如李秉渊安静的躺在他的下面,眼中还有一点点未褪去的红,夏夜穿的本就薄的衣衫,两个人相贴的身子。

        薄薄的亵衣将两个人的体温传递给彼此,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亵衣有些松,李啟怀喜欢的小痣也就漏了出来。

        窗外是安静的蝉鸣,屋内只有两人。

        他想过许多次,想碰碰这颗小痣,此时一切都刚好,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都想触碰这颗小痣。

        所以李啟怀低下了头,轻轻的吻了吻喉结边的小痣。喉结这个地方本就敏感,此时一碰,酥酥麻麻还有些奇怪,李秉渊嘴边发出细碎的声音。

        两个人贴在一起,许多感觉都瞒不住彼此。

        听到李秉渊的声音,李啟怀眼中满是炙热,李秉渊为了压住自己的声音,咬住了嘴唇。

        看着李秉渊咬的有些用力的嘴,李啟怀沙哑着声音说:“轻些,别咬坏了。”

        李秉渊闭着眼睛不看他,但还是缓缓松开了嘴唇。

        就是在这时候,李啟怀覆上了想了许久的温软。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一时情动哪里能克制的住呢。

        所以李啟怀的手碰到衣服的时候,李秉渊身子一僵,却也没有制止,只是用手挡住了眼睛。

        白日里觉得热,那太阳晒火辣辣的,叫人晒的滚烫。用了些酸梅汤觉得酸梅汤一等一的解渴,此时却觉得柿子才是真正的解渴好物。

        中秋刚过,还不到放炮仗的日子,可自己眼下却像是被人在脑中、心尖扔了过节的爆竹,任长香作燃引,浑身立刻炸得几乎碎裂。

        今夜又是这个夏天难得的雨夜,窗外雨水嘀嗒落地,屋内也狂风骤雨。声音混在一起,也不知是屋内的雨声还是屋外的雨声。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是睡到太监来叫起床的时候。

        醒来穿上衣服,两人气氛都有些怪。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敢看彼此。

        李啟怀捡起李秉渊掉落的玉佩递给他,然后小声问:“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李秉渊红了脸,却还是说:“朋友,知己,兄弟。”

        “没了吗?”李啟怀有些失望。

        “没了。”

        李秉渊觉得许多东西说出来就不一样了,现在可以荒唐,以后回想起来可以说都是年少轻狂不懂事。

        要是明确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李啟怀脸上的红色褪去了许多,眼里有一些无奈。

        “等你想清楚了,给我句话好不好。”李啟怀最后只说。

        李秉渊低着头没有回话,最后他率先起身往外走。面若冠玉,身姿如松,一个人还是像往常一般像是在发光。

        李秉渊终于懂得了两人同床共枕可能真的不是那么安全,耐着暑热也再没好意思去李啟怀那儿蹭床。

        他们二人去上课后是小晋子收拾的床铺,看着一床的痕迹,小晋子心情无比的复杂。

        小晋子以前侍奉王爷,有了世子后便照顾世子,看着世子从一个小团子到牙牙学语,再到长成一个大人,到了如今也晓人事了。

        十六七岁本也会派一个宫女教这种事,可谁知道自家世子……

        连带着几天小晋子背地里看李秉渊的眼神都有些幽怨,像是在看拱了自家白菜的猪。

        李啟怀也不可能特意解释,两人只是互帮互助了一下,没有到最后,面对一脸幽怨的小晋子只能欲言又止。

        李秉渊也没有急着想一个答案,毕竟日头还长。距离出宫建府还有几年,两人这般平静的日子还要过很久。

        转眼便到八月了,此时反而下雨了,雨水连绵。

        今年气候真的“好”啊,农作物生长要水,便不下雨。农作物收成要晴,便下雨了。

        大半作物都没有熬过夏天。雨降不濡物,良田起黄埃。飞鸟苦热死,池鱼涸其泥。

        到七月末,西北上报许多土地已经裂开了,农作物全部枯死。

        其它地区虽然缓过来了,但此时下了大雨。地里未收成的作物都被雨打到土里了。像是玉米这些管饱的也都被连日的雨给泡软了。

        雨少了作物不能生长,雨多了也不能,过犹不及啊。

        许多百姓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灾荒,提前搬迁到别的地方去,想给自己找个活路。

        一时间,荒废的田地,搬迁饥饿的百姓,哀鸿遍野的流民,这世道要乱了。

        天灾一下子便把这许多年的太平景象打破了,天道的一粒灰尘落在每一个平凡百姓身上就是一座山。

        转眼就要到中秋了,中秋后一日便是李秉渊的生辰。

        李啟怀本想着好好给李秉渊庆生,可入宫一年,皇上体恤他孤身一人,许他回家三日。敦肃亲王虽然不在,但也让他与母亲团圆几日。

        今年中秋恰好赶上天灾,皇上下旨抗灾,每天都有旨意传下去。皇家气氛紧张,民间也不好大肆庆祝,这次中秋倒没有往年热闹。

        李啟怀在家在了两日,各位亲朋都来看了看他,到了回宫那会儿,母妃拉着他直流眼泪  他也舍不得母妃。

        王妃像是有什么话想同李啟怀说,又一直没有开口。在他准备上马车时,才小声的把他拉倒一边说。

        “你可千万要小心,若是…有了什么事,可以去找禁军统领赵乾。你父王正在准备,不用担心。”说完母妃便冲他摇了摇头,意思是让他不要声张。

        李啟怀愣了愣神,上了马车后也一直在沉思。他有些不明白,赵乾和自己父王有什么关系,两人没有听说有什么交情。另一方面,他父王在准备什么。

        他脑海中闪过了一种可能,但又被自己否定了。从小他父亲便告诉他要爱国,他父亲在他眼里是一等一的英雄,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回到宫里,李啟怀把东西一放在自己宫里便跑去了李秉渊那儿。今日李秉渊生辰,李秉渊去柔嫔那儿用晚膳了,还没回来,李啟怀在他书房看会儿坐着等他回来。

        他看到桌上放了本《史记》,《史记》下边好似还压着本书,那本书被《史记》遮的严严实实。

        李啟怀有些好奇,把书抽出来一看。

        话本,还是最新的,李啟怀还没看过。

        李啟怀一下子就想到前几日李秉渊眼下的黑眼圈了,那时李秉渊还说自己是晚上热没睡好。

        正在翻那本话本,李秉渊便回来了,听到李啟怀在书房,连忙冲了进来。

        还是晚了,看到李啟怀手上的话本,他顿住了脚步。

        看到他一脸心虚,李啟怀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只得轻轻把书放下。

        “少看些罢,你这些日子眼睛下面黑色像是墨水染的一样。”

        李秉渊这才笑了,“好好,我会注意的。”

        李啟怀冲李秉渊勾了勾手,李秉渊好奇的往他那里靠。

        李啟怀在他走近时咻一下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在他愣神时从背后拿出一串糖葫芦。李秉渊有些高兴的拿过来,一般这都是小孩子吃的,可这是他第一次吃这玩意,也不在意幼稚不幼稚了。

        李啟怀又从怀里拿出一份小糕点。

        “城南开了家糕点铺子,老板是扬州人,那儿口味和我们不一样,这糕点做的特别细致,我觉得你会喜欢就带了些来。”

        李秉渊笑着问他:“你这是给我过生辰还是给我养膘啊,全是吃的。”

        李啟怀手在袖子里摩挲了半天才拿出来了一串佛珠。

        “昨日我同母妃一同去烧香,给你也求了一串。”

        “那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李秉渊喜欢的接过佛珠。

        “这佛珠用的只是普通的木头,怕你不喜欢。”

        “怎么会,你送的我都喜欢。”李秉渊笑着说。

        此时的日子算是圆满的,水满,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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