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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章为谁风露立中宵


第六章为谁风露立中宵

        宝月是个学什么都很快的聪明学生,唯独在舞步上的确是缺乏了悟性,短短三天的时间,吴墉的鞋几乎被踩变形。与吴墉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同,宝月的神色始终徘徊在紧张和愧疚之间,还夹杂着和自己较劲的倔强,那小脸蛋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看在吴墉眼里只觉得可爱至极。

        在连着对吴墉说了三次“对不起”之后,宝月彻底对自己生气了,她羞恼的踢掉鞋子,重重坐在沙发上,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自己光秃秃的脚丫子。吴墉低头看着气咻咻的俏颜,柔声劝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包你学会的绝招,从来没有对别人用过,你想不想试试?”

        宝月仰头看向吴墉,嘟着嘴问道:“我是不是你的学生里最笨的那个,都逼你出绝招了?”

        吴墉笑出声来:“我一共就教过你和魁星两个学生,比自己的哥哥学得慢一些,不丢人吧?”

        宝月低下头,闷闷的说:“我不想承认我比任何人笨,包括自己的哥哥!”

        吴墉也踢掉鞋子,伸出手邀请道:“有胜负欲是件好事,很高兴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就是这种从不肯认输的人。来吧,把脚放在我的脚背上,跟着我走。”

        宝月其实是有些拒绝的,想一想都觉得这个姿势会和吴墉太过亲密,可是看到吴墉满脸的诚恳认真和满眼的殷殷期待,又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但即便是身为满族姑娘也做不到完全无视那些汉家女子的清规戒律啊?抬头看着探向自己的手臂,洁净的白衬衣上有一条笔直的衣褶,那是精心熨烫过得痕迹,面对如此清爽的人,自己怎么就做不到心里坦荡荡呢?扪心自问,她惧怕的真的是礼教的束缚吗?似乎更怕自己那一旦递过去就收不回来的自控力。短短几秒钟,宝月的思绪已经来来回回打了好几转,她终是将手递到了吴墉的掌心,轻轻尝试着把脚尖放在吴墉的脚背上,慢慢站起来。起初宝月不太敢用力,重心并没有落在脚上,但这样的姿势别说跳舞了,站都站不稳,吴墉虚揽在宝月后背的手臂猛然用力,紧紧箍住柔软的腰肢,强迫她把全身的重量落回到脚尖上,两个人瞬间变得亲密无间,近得可以听见彼此渐渐加速的心跳,宝月甚至可以闻到吴墉衬衣上淡淡的肥皂香气,那独特的皂角味道像是初春时节的迎春花,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一不留神钻进胸腔里,渗进心肺里,细细密密铺满了少女初开的情怀。明媚的阳光执着的要穿透朦胧的纱帘,化为妩媚的光影温柔的投射在紧紧相拥的身影上。缠绵的女声从留声机的喇叭口缓缓倾泻,肆意蔓延,萦绕在宝月的耳边,似是芳心向春的低吟,又如暗香浮动的喘息。宝月觉得自己应该是醉了,被这种叫做罗曼蒂克的氛围熏醉了,她明明想到了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为什么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呢?许久,曲终,撞针从唱片上弹开,宝月没有抬脚离开,吴墉也没有把手放开。这一刻,听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心愉于侧,岁月静好,无言胜万言。

        门把手突然被拧动,魁星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只看见吴墉被推倒撞在桌子上,宝月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蹦到了沙发上。什么也不用说,魁星也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一边后退着走出房间,一边说道:“刚才我开门的程序不对,忘记敲门了,重来一次哈!”

        说完,竟然真的把门关上,及其郑重的在门板上敲了三下,礼貌的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无人应答。

        魁星自说自话道:“没人反对,那我可就进来了?”

        门刚一打开,宝月几乎是夺门而出,撞得魁星满眼冒金星,他揉着被撞疼的后背,问道:“我就不明白了,这跟毛猴子一样莽撞的宝月到底哪里让你着迷了?”

        吴墉红彤彤的脸颊像是喝醉了酒,慢慢说道:“相看好处却无言”

        魁星完全听不懂,鼓着腮帮子道:“说人话!”

        吴墉拍了怕魁星的肩膀,笑着说:“这可是你妹妹最喜欢的诗人纳兰容若写的诗句!”

        魁星突然反手勒住吴墉的脖子,威胁道:“我就这一个妹妹,你最好是真心的,不然亲兄弟我也得拔了你的皮!”

        吴墉本想后仰反击,但一想魁星也是爱妹心切就放弃了挣扎,任由魁星勒住自己,说道:“我对宝月的心,日月可鉴,若是日后伤了她的心,不用你动手,我把这条命赔给宝月!”

        魁星的手劲儿松了一些,可依然禁锢着吴墉的喉咙,说道:“还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必须答应我,宝月还小,若你们真是情投意合,你必须要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在此之前,那些事情,你想都别想!”

        吴墉拍着魁星的手臂,说道:“我的大舅哥,咱们认识那么久了,我是那种好色之徒吗?我说了八百遍了,我是真心爱重宝月,我会好好珍惜她,放在掌心呵护她的!”

        魁星松开手,低声再次强调道:“你记住了,我就这一个妹妹!”

        当天中午,宝月没有出门吃饭;到了晚上依旧是魁星让侍应生送了餐到房间。吴墉在宝月的房门前徘徊了许久,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敲开宝月的房门。他想自己应该向宝月坦白自己的心意,告诉她自己已经喜欢她很久很久了。可转念一想,宝月要是问他很久是多久呢?总不能实话实说的告诉她从她小时候翻墙被卡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吧?他不愿骗宝月,可又不想显得自己很轻浮,搞得好像有□□似的。但想想也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那么小的宝月怎么就扎根在了心底,隐藏在成长的岁月中,突然有一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就是宿命吧!这些年母亲也不是没动过心思给他说亲,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当时并没发觉自己的抵触是因为什么,现在想想分明是将最柔软的地方留给了宝月。

        吴墉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守卫徘徊在门前整整一宿。天光微亮时,宝月打开了房门。朝霞自宝月身后投射到吴墉身上,蒙上了一层奇幻的柔光。宝月仰头定定的看着吴墉,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近距离观察吴墉。俊逸的眉眼不复那日在混乱中初见时的戾气,棱角分明的脸颊也因为晨曦的抚触变得格外温柔。宝月想了一整夜都没有想明白自己的心意,昨日的怦然心动到底是被暧昧的气氛虚幻出来的,还是真的陷入了爱情?

        这一刻,看着一夜未睡的吴墉守在门前,那该死的心跳又启动了加速模式,呼吸变得困难,脸颊的温度开始上升,丹唇微启,却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来,心里话在即将滚出喉头时,被死死的摁了回去。宝月僵在原地,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世间万物只剩下这个守着她房门的吴墉公子。是啊,这就是爱情!只有爱情才会来无影去无踪,毫无道理的把人变成蠢傻呆笨的闷葫芦。

        熬夜对吴墉来说是家常便饭,一夜未眠并不影响他的思考能力,他设想了许多种宝月起床开门看见自己的情形,也预设了各种问题和答案,唯独没想到宝月根本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

        旁边魁星的房间也传来了起床的声音,吴墉告诉自己,必须要把话说出口,把心意告白,一旦魁星走出房间,又会破坏了气氛,影响他的发挥。

        吴墉抬脚向宝月迈了一步,宝月下意识想向后撤,要拉开社交距离,可她的思绪完全脱离了控制系统,没能调动运动神经,依旧仰头看着向自己靠近的吴墉。吴墉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因为近在咫尺的俏颜太过诱人,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决定,紧紧拥住了让他魂牵梦萦的姑娘。宝月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拒绝,只是沉沦于怀抱里的温暖。

        魁星在房间里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吴墉拥着宝月向屋内走去,后脚一抬将门在身后轻轻关上。这是吴墉第一次进入宝月的闺房,父亲教过他,第一次进入的地方,尤其是密闭的房间定要先观察一周,确定风险和逃生路线,这是保命技能,也要形成潜意识的本能,可这一刻他分不出目光环顾四周,视线被牢牢锁在宝月身上,憋了整宿的话语终是吐了出来:“宝月,不要把我当哥哥,我喜欢你,想要保护你,守在你身边一辈子。你现在不喜欢我不要紧,但请你不要拒绝我的喜欢。”

        宝月僵住的思绪终于开始重新跳动,她微微侧头,将鼻翼从沁满了男子气息的衬衫上移开,可是这个动作是无效的,属于吴墉的气息已经迅速占领了她的呼吸,她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沦陷在了这个南洲名门吴墉公子的独一份温柔里。亦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对这个哥哥的好友竖起过防线,所以,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宝月放弃了自我纠结,轻声问道:“那今天我们还学跳舞吗?”

        吴墉在心底轻轻叹息,宝月啊宝月,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懂得我对你的倾慕和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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