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宁长安

当时寒冬腊月，我跳下池塘，救出苏裴珩，为此感染了很重的风寒，差点送去一条命，卧床一个多月才见好。

        可是在他的眼里，我却成了胆小怕死的女人。

        他对我的轻视，其实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我无力辩解，苦涩地说：“臣妾错了，皇后得到眼下的一切，是应该的，臣妾从来没有想和皇后争夺什么，只是盼着能够得到皇上些许的垂怜，毕竟臣妾可依靠的男人，此生就只有皇上。”

        他在怪我，因为没有看到我救他么？还是我多想了？

        苏裴珩默然一瞬，冷哼一声，“年城雪，哪怕朕一丝一毫的爱，你都不配。”

        我咽下苦楚，“是啊，臣妾不配，既然皇上这样说了，臣妾今后断了念想便是。”

        就让我孤老一生，再无挂念，或许这样会好受一点。

        “你……”

        苏裴珩似乎气恼，可又气结地不知说什么好，他眼眸冷沉，浑身气息更加冷寒，忽然就把我拎起，死死地压在墙上，“年城雪，你说说，你这样的女人，我应该怎么办了你才好？”

        他目光逼人，气势凌霸，我忍不住瑟缩，可也鼓起勇气和他对视，“皇上要如何，臣妾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

        “好，那朕便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他三下五除二地扯开我的衣服，甩到地上，粗暴地，从后面进入了我的身子，毫不留情地律动摧残着。

        我想到腹中的胎儿，忍不住苦苦哀求他，“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只怕经不住，还请皇上留情。”

        苏裴珩冷笑，“身子不适？你每每身子不适，朕试了都觉得好得很，年城雪，要不要罚你一个欺君之罪？”

        他更是用力，我只好捂住腹部，乞求上天，保住我的孩子，时间变得那样漫长，煎熬像是没有尽头，终于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从我的体内退了出来，我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手扒着墙，身子滑了下去，苏裴珩没有看我一眼，略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

        “娘娘。”

        星儿从门外冲进来，把我扶起，宁长安提着药箱站在院子里，看到我衣衫不整，形容狼狈，他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侧过了身体。

        等星儿把我安顿好，宁长安才进来，我们默默对视了一瞬，他跪下请安，温俊的模样一如当年，只是更多了两分有棱有角的成熟，“一别五年，娘娘可好？”

        我淡淡一笑，“好得很，你也成了太医，祝贺你。”

        宁长安欲言又止，“谢娘娘。”又说，“微臣为娘娘把脉吧，不知娘娘是哪一处不适？”

        星儿把帕子铺在我的手腕上，宁长安手指搭了上来，我说，“最近孕吐得厉害，你看看是不是有了？”

        宁长安脸色微微一动，跪下，“恭喜娘娘，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

        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叹了一声，“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处境，我想保住这个孩子，不知道你可有办法？”

        宁长安闻言一惊，“微臣听说娘娘不好，可竟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我微微倾身，压低了声音，按捺住起伏的情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要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包括皇上，只要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哪怕是死，我也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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