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学生

洛思心有疑惑，按理来说这里大部分的人，连保证日常吃饭都是问题，这人是哪来的钱买酒。

        “开门，看见老子回来你还把门关着。”男人醉醺醺的敲着季雨家书坊对门的那家店。

        那看起来有些熟悉的微胖女人模样匆匆的跑来开门。

        女人看见对面的了洛思，冲着她浅浅的笑了一下。

        也是个不容易的女人啊，洛思叹了口气，但是对于别人家的事儿，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帮女人祈祷一下，但愿她丈夫不是家暴男了。

        “洛姑娘，你这是”季雨听到自家弟弟的声音，本想着出来看看，若是他又酒后耍酒疯的话，他也好制止一下，没想到一看们就看到了才走不久的洛思。

        “洛姑娘是来找我那不成器的女婿和女儿的吗？”季雨转念一想，想到刚才季嘉二人没有与她们一道走，便主动提起。

        洛思道，“不是，我是来找您的。”

        “进门说。”

        一进屋，洛思便向他寻来造纸工艺。

        季雨有些为难，“这东西怕是已经陈旧，不知现在是否还能用。”

        “无妨，你先借我一把刻刀就好。”洛思将自己带来的一小节木头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看这模样，三指厚的宽度，一巴掌的大小横面。

        季雨表示明白，在后屋一顿搜罗，这才找到两个已经生锈的小刀。

        “姑娘，刻刀怕是现在找不到，只有这早些年的一些小尖刀，不知两样东西还能不能用，可能会有些顿。”季雨摸了一把脸。

        洛思看着两把小刀，算了算了，有总比没有的好。

        将小木桩先分成等比的三分，在用小刀将最外面的一层表皮去除，其中的两个洛思按照之前的方法，将其雕刻成木牌，只不过这次比上次刻的内容更多一下。

        一块木块上面刻着两句话，但是两句话又不似通常说的话。

        季雨凑上前，“洛姑娘，这是”

        “这也是帮助书生练记忆的小玩意儿。”洛思将刻好的一块儿递过季雨，“你看这个，这个与之前那个相比，它的实用价值就更高一些。”

        “这话怎么说。”

        洛思让他拿过来一本诗经，然后翻开书，将书上的内容一一与木牌上刻着的内容指出来。

        这么一说，季雨才反应过来，木牌上面的刻着的字都是书上找来的。

        这次刻的比上次的更密一些，且木牌上面任意两个相邻的字都可以组成诗经上面一篇文开头的两个字。

        “确实是妙啊。”季雨眼神放光，有些局促的搓了一下手，“这姑娘你是打算拿去卖掉，还是您另有别的用途。”

        洛思嗯了一声，拿去卖？这个估计也卖不出价格，这东西就是对于有钱人来说用不上，对于穷人来说又有些鸡肋，所以她暂时还没有打算将这个东西推广出去，但是，若是将这些东西先交给免费教那些读不起书的学生的话，可能会事半功倍。

        “我想先将这东西推给教书先生，然后让教书先生将这东西推广给穷苦书生。哎那些书生买不起书，若是没有先生教的话，单凭这个木牌也不能知道上面写的是上面意思。”洛思一五一十道。

        季雨沉默了一下，“姑娘，这样的话，那这些东西，不如先让我拿去试试？”

        “嗯？”洛思以获得看了他一眼。

        “前段时间，我去城外，发现很多小孩儿都想读书，只可惜条件不允许，好多都还是有天赋的孩子，我倒是感到很可惜。”季雨叹了口气，“我想收他们来读书，只是又怕耽误了他们，若是读书上没出成果的话，那那些孩子的一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洛思知道他说的意思，确实，读书确实是鲤鱼跳龙门的一条捷径，但是这条路却也不一定适合所有人。

        这可能是一步升天，也有可能像王骏那样，误了终身，还害苦家里的亲人。

        “我倒是有个主意，季先生若是相信我的话，咱们可以对那些孩子进行一番筛选，将真有天赋的孩子选过来，咱们可以承担他们的生活费，然后每个月都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带回家里去，这些孩子您可以重点培养，十二岁的时候就可以进行科举考试。”

        洛思撑着脑袋，她也知道这个方法有些太残忍了，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来说，他们懂的什么叫做改变命运啊，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是残酷了一点儿，但是却是最好的方法。

        果然季雨的反应就和洛思预料的一模一样，“但是那些小孩儿未免太小了一点儿吧，这么早就将他们划分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太好？怎么会不太好呢，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儿啊，人家有天赋的可能只是看看就能记住，大事你一个没有天赋的人，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达到人家触手可得的程度。

        “有一个成语不知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洛思指了指书上的一页内容。

        那页纸上写着的正是，千里马与伯乐。

        千里马常有，但是伯乐不常有。

        所以这也就显示出了因材施教的重要性。

        “先生，咱们得因材施教，不然可能效果就没有那么好，有一部分人，咱们只能先放弃，当然也不算是放弃，您听过一种政策吗，叫做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让这一部分人带动剩下的人富起来。”

        “没有听说过。”

        那肯定，这么先进的想法，他怎么可能知道，洛思神秘的小声接着道，“先生您先将那部分有天赋的孩子选出来吧，这样的话，就算这些孩子最后如果没有考上功名的话，凭着你的这个书坊，咱们到时候也可以帮他们找一个能糊口的活儿，若是人多万一没考上的人多了，咱们不能帮他们解决生活困难。”

        如此一说，季雨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也明白这么做的重要性，当下就保证这件事儿交与他就好。

        “不好了不好了，洛思，你家被官府的人包围起来了。”一位妇女慌里慌张的喘着气，看到洛思后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拽着她往外跑。

        季雨心里一阵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赶紧锁了书坊的门，跟在两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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