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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我这里挺暖和的


胭脂上前几步,走到萧行云面前,抽出手来,用袖中的锦帕擦了擦脸颊。
原本干涩的脸颊似乎有了泪,眼角湿湿的,闪着显眼的亮光,脸颊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红晕。看向他之时,少女眼中已是脉脉含情,泪珠连连。
重重烛影落在萧行云的脸上,他的神色被衬得莫测起来。
胭脂微微张开樱桃小口,露出瓠瓜似的贝齿,像是强忍了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似的,她竟掩着脸,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萧行云冷眼瞧她。
“谁让你们来的?”
胭脂站在最前面,身后的小女孩们畏畏缩缩,一句话也不敢说。
胭脂不敢不答:“是县尉大人的娘子,孙婶婶。”
萧行云阴着脸:“县尉大人,杨贤,对吧?”
胭脂被他的面色吓坏了,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军爷您别怪杨县尉......”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气说那么多话的,只觉得心跳得异常地快。
“你们回去,”萧行云看向胭脂后面的人,又扫了一眼胭脂,“你留下。”
后面的少女宛若是虎口脱险,一溜烟就跑没了,只剩胭脂一人站在原地,弱不禁风的样子,感觉快要被风吹倒。
“你叫什么名字?”萧行云没抬头,也没看她。
“胭、胭脂。”胭脂的声音颤颤抖抖,纤细的身子也跟着颤颤抖抖。
“什么?”萧行云听不清她说话,她的声音就跟蚊子翁翁似的。
胭脂自然没有勇气再说一
次,她低下了头。
“过来。”萧行云开口。
胭脂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能听话地往前迈了一小步,她手心有些冒汗。
好得很,走了等于没走。
萧行云耐着性子,“多大了?”
胭脂吞吞吐吐:“十、十七......”
十七,嗯,对上了,沈鸢前世就是十七岁的时候自刎的,即便重生,她的年纪和心智应当就是十七岁左右的样子......合着这年纪的小姑娘都这样,把他当凶神恶煞?
来北漠也有一段时间了,每次召见沈鸢,她都如临大敌般,恨不得拿出两双眼睛,两副耳朵去察言观色。再比如现在,想让眼前这个丫头说话大点声简直难于登天。
说完,胭脂好像预感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男子问年纪,无非就是想确认那方面的事,念及此,她忍不住掩面哭泣。
萧行云看着她,忽然道:“你很怕我?”
胭脂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话,懵懂地看着他,思量再三,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纵然他规规矩矩地坐着,随便和她说了句话,她却感觉有股强烈的压迫感在头顶上方狠狠地压着她。
萧行云盯着她掉落到下巴的眼泪,想了想。
“那要怎样才能不怕?”
“啊......什么?”胭脂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模样楚楚可怜。
萧行云没耐心重复。
胭脂看他脸色不好了,立马接话:“只要、只要不做......我不喜欢的事.
.....”
他简单总结:“就是说,要做你喜欢的事?”
他语气冷冰冰的,胭脂会错了意,一下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竟然命令军爷!
她赶忙跪在地上,哭得更凶了。
“不是,不是,民女不敢!”
萧行云被她哭得脑袋疼。
他对这一世的沈鸢一无所知,比如她究竟想要什么,又喜欢什么......
他平静心神,问眼前的少女:“你喜欢什么?”
顿了顿,又道:“或者想要什么?”
胭脂眼泪中闪过一丝讶异,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我想......我想......”胭脂抬眼,小心翼翼地确认:“真的可以说吗?”
萧行云累了,他耷拉着眼皮:“再不说,我睡了。”
胭脂误解了他口中的睡,立马又磕了两个头:“我说,我说......”
与此同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沈鸢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跟烙饼一样,愈加睡不着。
她始终良心不安,一想到今夜有一堆无辜的女孩要被萧行云摧残,而这件事她什么努力也没有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她就感觉自己是个混蛋。
不行!
她一下从床上蹦跶起来,将怀中的红玉扳指扯下,塞进了被褥里。
她飞快地开了门,穿过极短的长廊,“砰”的一声踹开了萧行云的房门。
瞬间,门扉携着门把一起滚蛋。
入眼便是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泪眼朦胧,头发还有些杂乱的
胭脂。
沈鸢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上前搀起胭脂,“你回去,这里交给我。”
胭脂整个人僵在那里,眼中尽是惊讶。
见她红着眼圈,脚下迈不动步子,沈鸢奶声奶气地威胁:“再不走,我们俩就都走不成了哦!”
胭脂哽咽道:“谢谢你......”
语毕,胭脂也顾不得看萧行云的脸色,她拼尽身体剩余的力气,努力向外跑去。
萧行云懒懒地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叽里咕噜。
“三少爷......奴婢今夜找你......是有要事相商,有个女人在,不太合适,所以方才擅自将她打发走了......您不会怪我吧?”
不知从哪里弄了些胭脂涂在脸上,沈鸢那小模样,脆弱得就像折了腿的小猫,嘤嘤嘤的,叫人怜惜。
见萧行云不搭腔,沈鸢有些尴尬。她滑了几步,飘到了他身边。
隔近了,借着案桌前的烛火,萧行云才好好看看她。
她那张粉脸儿上绣着一道细细的眉儿,弯弯的,好像新月,一飞鬓云边,娇脸上擦了粉,又胡乱施了胭脂,看得出是“事发突然”。
一双黝黑的眼眸噙满了虚情假意。
但晶莹剔透,扑闪扑闪的。
萧行云刚要说话,她却掩着面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更尴尬了。
沈鸢露出一只眼睛看他,有些不好意思。
萧行云款款起身,拉过沈鸢的手腕,让她坐在靠椅上,从椅背上扯下一条薄毯,仔
细地搭在她的膝上。
沈鸢看着那条薄毯,眼睛瞪大了,吞吐道:“多、多谢。”
她受宠若惊,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
看着沈鸢乖巧地坐在他的桌前,萧行云嘴角微微抬了一下,迅速又敛了回去,看不出一丝变化。
“有什么要事,说。”他的语气依旧没有温度。
沈鸢仰着脸:“啊哈,这北边天气多变,我今夜已经连打好几个喷嚏了,我的床榻上就一条薄薄的被子,若是在这地方受了风寒,连个大夫也没有,估计命就没了,若是这命没了,不就不能给您养猪和干杂活了......”
萧行云挑眼,“这就是你口中的要事?”
沈鸢声音酥脆又温柔,笑嘻嘻的,“性命攸关,怎么不算要事呢......”
她此刻收敛了平日里所有尖锐的锋芒,像只乖巧的小兔,懵懂地坐在椅子上,倒是叫人心生几分遐想。
他看了看自己的床榻,眼睛抬了抬,意味不明,“我这里挺暖和的,不如......”
沈鸢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她眼疾手快,立马从萧行云的椅子上窜起来。
“不......不,不用了......”
但晚了。
萧行云强壮的手臂一下撑住了桌子,稳稳地挡在她的身上,她推了两下,发现根本推不动。
她仔细看去。
那手臂青筋暴露,贴着桌面的部分稳得像在桌板里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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