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表白（姐姐，跟我在一起吧）
这样病怏怏的日子，持续了两三天，到第三天的时候，程莹颖觉得身体除了额头以外便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行眠立盹的感觉。
而顾飞宇这几天，也是关怀备至按时早中晚地给程莹颖送盒饭和一些必需品过来。
程莹颖其实能感受得到来自顾飞宇对她不一样的感觉，虽然自己也在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里，依赖着余温，但是谁都没有多跨出去一步，程莹颖知道她一离开这里，他们之间可能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相交线了，没有希望的开始，还是不要开始罢。或许顾飞宇没有明着说，考虑到的也会和她自己想的一样。
她不喜欢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没有希望才不会让两个人受更多的精神内耗。
今天是周六，连队里给大家放松了一个周末，战士们除去点名集合之外的时间，都可以自由地安排，所以热闹的两天又开始了，篮球球场上，足球场，俱乐部里都能听到欢声笑语。
程莹颖的同事们也跟着放了两天周末的假。
程莹颖的手机收到了消息来信。
[莹颖，陆协理说今天带着大家去营区周边的山林里逛逛，你去不去呀]
程莹颖拿着手机，迟疑了一下，才继续敲出几个字。
[都有谁去]
[我们组员，陆协理吧，顾参谋不知道去不去]
[呃，好的，那你们跟陆协理说一声，我也去]
程莹颖在房间里好几天没出门了，觉得今天状态还不错，便想着也出去走一走。
程莹颖处理了下自己的额头上纱布，换了一块新的上去，穿上长款羽绒服，背着小包就出门了。
大家都在约定的时间到了楼下集合，只见楼下停着两辆猛士车，大家都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程莹颖一走到楼下，其余的人都关心似地走过去，围着她，问这问那地关心着她的身体情况。
“莹颖，你这两天好一些了吧？”莉莉问道。
“好多了，今天已经恢复了满满地精神。”
“你额头上的这个纱布，什么时候去拆线呢？”小彤问。
“下周就可以了。”
“大家都到齐了的话，我们就出发吧！程同志身体还可以吗？“陆协理关心地问。
“可以的，没问题。”程莹颖浅笑着说。
“那大家就上车吧。”陆协理带队。
于是程莹颖和蒋以凡和小彤便被安排在了顾飞宇的那辆车上。
程莹颖透过车前窗看到顾飞宇穿着迷彩大衣坐在驾驶坐的位置上。程莹颖几个一同走了过去，顾飞宇见程莹颖走了过来，便立刻起身下了车，走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将车门打开，等在那里。
程莹颖，蒋以凡和小彤走到车门前，三个看着顾飞宇打开的副驾驶座车门，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顾飞宇头上戴着针织帽，眼眶上架着一副墨镜。顾飞宇扫了一眼蒋以凡和小彤后便一直面向程莹颖盯着，但谁都看不见此刻顾飞宇的眼神。
蒋以凡当然是明白其中的意味，明明就是给程莹颖开的车门，便绅士地想要示意小彤他们两个坐后边的位置。
程莹颖担心一路上她和顾飞宇之间微妙的关系会被蒋以凡和小彤察觉，便在蒋以凡想要往后座走去的时候，推了一把蒋以凡。
“当然是你们男生坐前边啦！”程莹颖说完便一下子往车后座走去，顺手就开了门，气壮如牛地坐了上去。
蒋以凡意味不明地看着顾飞宇，顾飞宇轻轻浅笑了一下，便默认地坐回了自己的驾驶座。
两辆车子便慢慢地使出了营区的大门。
为了缓解车上的无聊和尴尬的氛围，蒋以凡便打开了话题聊天模式。
“顾参谋，对这边熟悉吗？”
“并不熟，也是第一次来，我跟着前边的车子走。”顾飞宇认真地开着车，但墨镜下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车后座的程莹颖。
“我们去的目的地，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
“听陆协理说，好像是15分钟左右吧。”顾飞宇耐心地回答。
程莹颖在车后座上坐着，脸朝车窗外的风景看去，但耳朵却一直在认真地听着顾飞宇和蒋以凡的对话，她还在想着，顾飞宇竟然能在车里和蒋以凡这么平和地交谈起来，甚是惊讶。
“前两天下雪，现在林子里的雪景一定非常棒！”蒋以凡难掩些许期待懂得心情。
“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片林子，没什么特别的，不像蒋少，看哪里都是风景，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不久？”顾飞宇开始带着些奇怪的语气。
“是的，刚从国外回来，第一份工作就跟着公司小组来了这里。”蒋以凡没感觉到顾飞宇的变化，但程莹颖已经嗅到了那种火药味。
“蒋少可是清新俊逸，风度翩翩啊，在国外的时候没少吸引优质的女性吧？”
“哪里的话，大千世界，哪能轮到我有这种福气。”蒋以凡谦虚道。
“那蒋少现在有女朋友了吗？”顾飞宇眼睛上瞟看了一眼后车镜里的程莹颖，程莹颖还是侧脸看着窗外，没理会他的话。
“在国外谈过一个，回国前分了。”蒋以凡并没有忌讳地回到。
“哦，那现在可算得上是优质单身贵族了！”顾飞宇没理会蒋以凡到底是怎么样的表情，他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程莹颖的脸上，他试图想要旁敲侧击得到的答案中看到程莹颖对蒋以凡到底还有没有任何的情愫，他不是不信任程莹颖，而是太害怕程莹颖再次会选择去追随蒋以凡的脚步，那样的话，自己的机会就更少了。
“呵呵，算是吧，车里的应该都是单身贵族了吧？”蒋以凡也试探性地反问顾飞宇。蒋以凡当然知道程莹颖和小彤都没有谈对象，只是顾飞宇他并不是很了解，更想着既然顾飞宇对程莹颖有那方面的意思，不如就做个好人，推他们一把。
“我这个人幼稚！不成熟！又爱无理取闹！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我呢！”顾飞宇每个词都加强了语气，在后视镜中观察程莹颖的情绪变化。
程莹颖知道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把脸转了过来，意味不明地看着顾飞宇浅笑了下，似乎就是在说顾飞宇你就撒谎吧。
车里除了两个当事人，坐在副驾驶的蒋以凡也听懂了。他便逮到机会牵红线了。
“我们公司的挺多优秀的女孩子都还单着身，不知道顾参谋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
“哦？是吗。”顾飞宇故意提高音量说：“那有没有姐姐型的啊？我喜欢姐姐，特别是那种看上去安静温柔可人，但私底下却特别不听话，又爱怼人的。”
“呵呵，顾参谋这对对象的喜好还真特别！只听说过喜欢听话的，到是没听过喜欢不听话的！那这可有点为难了，我认识的人里边好像没有这类型的姐姐吧。”蒋以凡回眸看了一眼程莹颖。
“是吗，我看程同志就有点像这样的姐姐吧？！”顾飞宇嚣张地挑战程莹颖的底线。
“莹颖吗？我认识的莹颖可知性温柔了！”小彤突然插话。
“这样啊，那可能我们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吧！”顾飞宇就想看程莹颖能憋到什么时候才肯说话。
“哇——你们看，外边下雪后的森林可真美啊！”程莹颖用手朝车前窗指了指外边，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外边的时候，然后用另一只手，假装刻意地靠在顾飞宇的座位上，用拇指和食指揪了一下顾飞宇的耳朵。
“嘶——”顾飞宇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程莹颖用力掐了下耳朵，禁不住低声吸了口凉气。
程莹颖心想，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顾飞宇揉了揉耳朵，回头看了一眼程莹颖，嘴角轻扯浅笑。
大概过去了十五分钟左右，车子停在了一个森林间的观赏台上。大家都陆陆续续下了车，注意力都被眼前的雪后森林的美景给吸引住了，都激动地拿出手机，准备要找角度拍照去。
程莹颖下车的时候，一阵冷风袭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戴帽子，于是捂了捂自己的耳朵。
“呐！给你！”顾飞宇将自己的针织帽从头上摘下来递给程莹颖。
“不用了，我戴我羽绒服上的帽子就行。”程莹颖现在就想着能和顾飞宇看似正常的相处就行，不想让顾飞宇再对她更好了。
顾飞宇看着又是拒绝好意的程莹颖，气又不打一出来，于是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俯身，将手上的针织帽强硬地给她戴上。
“嘶——疼！”程莹颖想去抚摸自己的带伤的额头。
“别动！你活该，给你机会自己戴不要！”顾飞宇听到她那一声轻声的嘶喊，心里也着实揪了一下，但嘴巴还是不肯饶过她。
顾飞宇手微微颤了一下，在程莹颖伤口的地方，慢慢地将帽子调整了一下角度，轻轻盖住了程莹颖的纱布和两只耳朵。
程莹颖眼神也变得柔软了些，眼睛和顾飞宇对视着，心想要怎么办，她眼前的这个男孩，还是想要拼了劲儿地想要靠近她，拿着满心的温柔对她好。
“怎么了？疼傻了？”顾飞宇见程莹颖呆愣在那。
“嗯？戴的时候有些疼，现在很暖和了。”
“去玩吧!”顾飞宇带着点宠溺道。
“哦”
雪后的林地，远远地看过去，就像北欧的那种森林，远处尽头是高耸的松林，一根根挺拔的红松和雪松，在一片银装素裹下显得格外的静谧。再近一些是覆盖着厚厚积雪的一片草甸，中间穿插着缓缓流淌着雪水的河流。
这里的一整个世界，都是诧寂的，不能简单地用美丽两个字形容。
大家起先都还在观赏平台观赏拍照合影，但走着走着，大家就各自分道扬镳了，有的想要到河边去逛逛，有的想要到草甸上拍照，走着走着，后来就只剩下程莹莹和顾飞宇两个人肩并肩地散着步。
其实是顾飞宇一直默默地跟在程莹颖的身后。
“这好玩吗？”顾飞宇双手插兜，侧脸看向程莹颖。
“嗯！”程莹颖点头。
“瞧你高兴的样子，没见过雪后的森林吗？”
“没有，我在南方长大的，很少能有机会看到这么厚的积雪，还是雪后的森林。”程莹颖敞开心扉地说。
“哦！”顾飞宇自从程莹颖那次主动出击吻过他之后，每次和程莹颖单独相处时总会觉得有些紧张和羞涩，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顾参谋是北方人吗？”程莹颖问道。
“不是，我应该也算是南方吧，我在都城长大，后来直接考去了军校”顾飞宇也开始敞开心扉道。
“噢，那顾参谋今年多大了？”
“怎么，你要调查身世啊？”顾飞宇有点莫名其妙，主要他不喜欢在程莹颖面前说自己小，觉得自己总被她当成小孩子看，而不是一个可以进入她备选条件选项的男人。
“不是，只是突然想问问，那我想更了解你多一些嘛。”程莹颖打趣道。
“23！”顾飞宇不以为然道。
“哇，果然是年轻人！姐姐我今年28了，足足比你大了5岁！”程莹颖假装感叹道。
“你知道我并不在意的！”顾飞宇有点不高兴程莹颖老爱拿年轻来戏谑他。
“可是你这个年纪就应该找个和你年龄相仿的或者比你小一点的，这样你们不仅仅有说不完的话题，有共同的轨迹，有更容易磨合的三观。”程莹颖一本正经道。
“我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并不是靠你说的这个年龄做取舍的，我可以爱我之所爱，而不是爱我该爱之所爱。”
程莹颖听到顾飞宇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连她自己都不敢轻易地这么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嗯，顾参谋挺特别，有自己的主见。”
“你……你这些年……一直单着吗？”顾飞宇犹豫中期期艾艾地问道。
“呃，大学的时候谈过，但后来毕业后就分了，一直到现在。”程莹颖也坦白着说道。
“呃，所以，后来一直没有再……是因为那个人吗？”顾飞宇带着些忐忑，害怕听到程莹颖肯定的答案。
“呵！不是！那个人已经在我心里泛不起一丝波澜了。”
顾飞宇看着程莹颖平淡地否定这个答案，似乎那个人已经不再对她有任何的情绪上的牵动，心里又开始偷偷地高兴着。
“那蒋以凡呢？”顾飞宇继续追问。
“我们只是朋友！”程莹颖对他少根筋的问题给惹笑了，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蒋以凡在找机会撮合自己和顾飞宇，顾飞宇竟然没自觉。
继续走了一段路，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
“那么我呢？！”顾飞宇突然低头看着踩在脚上的雪渣子轻哑着问道。
程莹颖心里一个震颤，她一时间并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她自己心里的感觉，她也想要得到顾飞宇那热烈又肆无忌惮的偏爱，但是理性又一直提醒她，不能这么轻易地去开始一段明知道不太可能的感情。
顾飞宇没等到程莹颖的回答，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插着大衣口袋，看着眼前木然的程莹颖。
程莹颖转身，看向顾飞宇，他眼神里充满着想要得到答案的欲望。但是即使是拒绝的回答，她此刻也很难说得出口。
“那么我呢？”顾飞宇站着再次提高了些音量试图想要得到答案。
“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弟弟！”程莹颖除了这句话，说不出更多其他的话了，她知道她再说下去，既伤自己又伤顾飞宇。
“够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为什么还只拿我当个弟弟看？！”顾飞宇伸出双手，紧握住程莹颖，带着愠怒质问道。
“可是有感觉，并不代表一定要选择在一起的，因为并不一定合适。”程莹颖安抚着他的情绪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你最爱找借口了！你最爱在我面前说谎了！”顾飞宇冷笑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失落。
“顾飞宇！你冷静点，可能你只是一时间对我来了点兴趣，就觉得这就是喜欢，可能等我走了之后，我们没有了任何交集之后，你就会慢慢失去了这种新鲜感，你明白吗？”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答应我，跟我在一起！”顾飞宇不管不顾其他人到底有没有看到他，便一个使劲儿，将程莹颖揽入了怀中。
“顾飞宇！你已经工作了，是个大人了，你要对你自己做出的每一件事都要想到后果，你明白吗？”程莹颖并没有及时推开他的怀抱。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你再去找其他人，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一眼都不行！”顾飞宇带着凌厉的语气道。
程莹颖被眼前这个认真又固执地奋不顾身奔向她的男孩，终究还是不忍心让他受伤，并且自己也头一次这样地被一个男孩子想要拼了命地去征服，心里有说不出的动容，或许自己也许也已经和他一样，藏在心底里的喜欢，已经慢慢地想要去接受他的心意。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抱在了一起。
顾飞宇见程莹颖没有拒绝他的拥抱，便把程莹颖整个人都塞进了自己的大衣中，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俯身把头轻靠在程莹颖的脑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跟我在一起吧！我真的不能看着你走到别人的怀里去。”顾飞宇低声地可怜巴巴地乞求着。
程莹颖此时的内心在煎熬，她几乎已经忘了曾经的自己心底是有多渴望过被捧在手心里的被爱，可当真实世界里的一个傻头傻脑的人，突然横冲直撞地想要走进她内心的时候，她却在自我持疑，那一层暧昧不明的关系，那一层没有捅破的窗户纸，顾飞宇飞蛾扑火般地朝她袭来，她内心在翻滚，在炽热，在一个双项选择面前踟蹰不前。她仍旧任由顾飞宇抱在怀中，却还是不肯回应。
“莹颖，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证！我发誓，这辈子只你一个女人！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都会满足你！我会对你好的，我信我一次好吗？”顾飞宇双手把程莹颖从怀里放开，紧握住她的手臂，眼神中带着不应该出现的卑微。
“飞宇！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们才认识没几天，你要我一下子接受一段感情的开始，我觉得对你，对我都不太负责……”程莹颖心平气和地解释着。
“莹颖，你扪心自问，如果你真的对我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为什么你要选择忽视它？为什么不看清自己的内心，我不要你想那么多，顾虑那么多，你能不能为了我，也勇敢一次，追随自己的心。我发誓，这一辈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还没说完顾飞宇却堵住了她想要继续说出口的话。
“飞宇……”程莹颖迟疑。
半晌没等到程莹颖的回应，顾飞宇骤然俯身，捧起程莹颖的脸颊，堵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深情的长吻，他忘我地亲吻着她，看着她的垂目和迷离，她的不抗拒和接受，他能觉察得到程莹颖并非对他毫无感觉。
“莹颖，打从接你的那天，在后视镜里看到那个低头含笑的你，我就知道，我已经无法自拔地想要靠近你，想要去找你，想要呵护你，想要见你，我恨不得无时无刻都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想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不准你属于别人，你只能是我顾飞宇的人！答应我吧，好吗？我想和你在一起，非常非常！”
顾飞宇深情款款地用他那双带着真诚的明眸期待着她再次的回应。
程莹颖心里筑起的那一面坚固的墙，在顾飞宇的笃定中一点点的瓦解，如果在一起是错的，那么再错一次又何妨。
“嗯。”程莹颖说出了几不可闻的一个字。
顾飞宇摩挲着靠在他怀中程莹颖的脑袋，在听到那一句闷声道出的“嗯”几乎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得到了她肯定的回应。
“真的吗？程莹颖？你没骗我？！”顾飞宇满脸不可置信地期待着她再次的回应。
“嗯，我们试试！”程莹颖想着不管以后会不会有结果，结果尽不尽人意，此刻她只想好好抱着顾飞宇，在顾飞宇的怀里感受来自顾飞宇那热烈的疼惜，那霸道的占有。
她喜欢顾飞宇完完全全真心实意毫不遮掩的喜欢，她喜欢顾飞宇那非她不可的决然和霸道。
“啊！——我这次真他妈的没白来这里一趟！”顾飞宇把程莹颖打横抱了起来，兴奋地转了几个圈，嘴里大声喊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
“顾飞宇，你小声点！把我放下来，等下被人看见了！”程莹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带着顾虑说道。
“我顾飞宇谈个恋爱怎么能遮遮掩掩？！”顾飞宇抱着程莹颖不屑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等我们关系稳定下来之后，再公开，这样不管对你还是对我，在工作上都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和影响。”
“哦。“顾飞宇瞬间又变得像一个乖巧的小狼一样。
程莹颖看着突然奶声奶气的顾飞宇，开怀地笑了起来。
行程就要结束时，两个人保持着一些距离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姐姐！”顾飞宇坏笑地喊道。
“嗯？”程莹颖带着疑惑地看着他。
“姐姐！”顾飞宇调戏着再喊了一遍。
“有话就说！”程莹颖憋着笑。
“姐姐……”顾飞宇一直不停地小声喊道。
“姐姐，终于要做我的人了！”顾飞宇对着淡蓝的天空，低声着喊道。
程莹颖看着眼前的顾飞宇喜不自胜的模样，她也忽然觉得心里一股幸福的暖意在慢慢升起。即使这次的感情会很短暂的话，自己也不会后悔接受了顾飞宇的喜欢，也给自己一个获取幸福的机会，所以，顾飞宇，你是那个对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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