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关于克拉克本来应该在二楼卧室但是突然出现在农场门口还带回来一个飞船和一条狗这件事。乔纳森和玛莎都有些懵圈。
“妈妈、爸爸，这条狗……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这应该是一条外星狗？他和我一样是坐着这个飞船来的！”克拉克将狗子的飞船拖进谷仓的储藏室，将两架飞船并排摆在了一起。
“我的老天……”玛莎捂住了嘴，看着这艘曾经出现在他们家玉米地里的飞船又多了一个双胞胎，“这只狗自己来找我的，我猜他可能认识我？”克拉克抱住一直在脚边不停转圈的狗子，好让他不再那么兴奋。
乔纳森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你真的确认吗？”乔纳森不太敢相信，“他有超级速度和力量，而且他会飞，他还知道我也有个飞船，所以才带我去找他的飞船。”克拉克认真分析着，“或许我们可以先养着他？可惜他不会说话，要是能说话或许我们就能够知道这只狗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了。”
乔纳森沉默了一会，他轻咳一声，和玛莎对视了一眼，“要不……先养在谷仓里？”
乔纳森和玛莎也不敢把这样一条外星狗狗给赶出去，毕竟这条狗看起来和克拉克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联。
克拉克难掩激动的心情，第二天晚上晚饭后提着玛莎塞在包里的百吉饼便飞去了哥谭，向加尔霍德讲述自己昨晚的奇幻遭遇。
“你是说，有一只狗，跟你一样来自同一个星球，他还有个和你一样的飞船？”加尔霍德神色严峻地追问道，“那条狗呢？你把他赶走了吗？”
“没有，我说服妈妈和爸爸让他睡在谷仓里了。”克拉克有些兴奋，“他还和我一样有超级听力，我吹个口哨他就来了。”说完克拉克撅起嘴吹了个奇怪的音调，不出一分钟，公寓的窗户窜进来一只白色的大玩意儿。
“……我想我或许要回家一趟了。”加尔霍德收拾了一下手里的实验器材，他在公寓里准备了很多物理系专用的仪器，既方便他应付学校的作业，也能为自己在家里准备飞船上的军械库打掩护。
“嗯……克拉克，你能带着我飞回家吗？我想看看家里你捡回来的飞船。”加尔霍德思考了一下回去的方法，发现还是让克拉克带着自己回去最快也最方便。
“当然可以！”克拉克想都没想便将加尔霍德拦腰抱起，一只手托着他的双腿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腰，加尔霍德不得不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勾住克拉克的脖子。“嘿克拉克慢点慢点……”
自从有过上一次带着加尔霍德飞行的经验，克拉克已经可以用一种奇怪的力量环绕着加尔霍德，保护他不会因为自己高速移动而受伤。
他们不出五分钟便回到了家，何莉外婆见到加尔霍德又惊讶又高兴，她给自己一手养大的大男孩一个怀念的拥抱，尽管他们分开还不到一周，男孩的分离就像是过去了整整一年。
“嘿爸爸妈妈，我回来看看，克拉克说他捡到了一些东西。”加尔霍德给了站在门口凝望着他的肯特夫妇一个拥抱。
乔纳森这几天都心事重重，现在看到了加尔霍德回来，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乔纳森走到两个男孩面前，示意他们跟着自己。
克拉克和加尔霍德跟在乔纳森的身后，父子三人走进了谷仓，先前那只外星狗正躺在谷仓的稻草堆上闭目养神，见到克拉克来了激动的在克拉克的身边转着圈。
乔纳森走到储藏室旁，打开一直没怎么用过的工具箱，从工具箱里取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金属长棒，上面刻着奇怪的文字，以及同样刻在飞船上的“s”。
狗子看到这根金属棒时，连尾巴都不摇了，他低下自己的头，发出呜咽的吠叫。似乎在敬畏和膜拜。
“这是……”
“这是当年你来到地球的时候，和你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东西。”乔纳森抢先一步解释到，“今天加尔也在这里，再加上……出现了这种事情，我觉得是时候把它交给你了，克拉克。”
“事实上我其实本来打算交给加尔……”乔纳森看向加尔霍德，“我把这个拿给过一位堪萨斯州的冶金学家做过分析，那位先生说，制成这个东西的金属……甚至不存在于元素周期表上。”
“一开始我害怕哪天我或许会得老年痴呆然后忘记要给你东西，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加尔，你知道的，加尔是全家最让我们放心的，但现在我决定把他交给你。”乔纳森将金属棒放在克拉克的手中，“你已经长大了，它是属于你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一切都需要由你自己发现了。”
“我相信，这是你的亲生父亲留给你的礼物，这里面一定有他的含义。”
克拉克接过金属棒，他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透视眼也看不出来这根金属棒究竟有什么玄机。而一旁的加尔霍德已经开启了扫描仪等待ordis的检查结果了。
【检查结果：非资料库内已知金属，正在为其录入新的资料。】ordis公式化的宣布着，突然语气一变【哦——指挥官，这个地上趴着的四脚毛茸茸怪物是我们船上的那个吗！？】
“那是外星库帕，ordis。”加尔霍德在传识里说道，“你能从他身体里提取出基因来和库帕融合吗？”
【恐怕这件事有点难办，指挥官，毕竟外星生物的基因和地球土生土长的还是不一样。】
加尔霍德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和奥罗金人一样开始搞生物实验了，随后便掐灭了自己打算复刻一个外星库帕的想法。
虽然加尔霍德觉得，以奥罗金帝国的科技，再复刻一个和克拉克一样的外星人可能难度都不算高，不过他的轨道飞行器上并不具备这种功能，奥罗金帝国失落的科技也不会存在于现在这个时间线。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用……”克拉克有些失望，这块金属棒竟然成为了他亲生父亲留给他的最后的东西，而他却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克拉克……”加尔霍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把他交给我吗？我现在在物理系上学，或许有办法能弄清楚。”
“当然可以，先交给你吧加尔，”克拉克自然而然地将金属棒放在加尔霍德手上，“我相信加尔一定能找到的。”
加尔霍德拿着金属棒在手中揣摩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ordis对它的分析还没有完全解析完毕，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
即使不去刻意观察，加尔霍德也能发现，克拉克对自己身世的态度越来越重视，克拉克渴望知道自己的过去，加尔霍德和他有着共同的想法。
在和玛莎乔纳森还有何莉告别后，克拉克再次抱着加尔霍德飞回了公寓，他将加尔霍德平稳的放下，加尔霍德揉了揉他的脑袋，拥抱着这个心中无比彷徨的男孩，“别担心，克拉克，相信我，我会找到的。”
克拉克感受到了加尔霍德给予他的信心和力量，他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和加尔霍德不舍地道别后飞回来家。
加尔霍德目送着克拉克离开，随后立即驾车来到了藏匿轨道飞行器的矿井。
【指挥官，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的吗？】ordis操纵着小机器人飞了过来，他看着指挥官抬起制造厂的制作杆，操纵着机器扫描出了一张完全复刻形状的金属棒蓝图。
“ordis，我需要在全球范围内寻找这个金属棒的金属同位素，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虽然这个金属不存在与资料库，但寻找同类金属痕迹还是可以做到的。】ordis满口答应下来。【但是有一点比较麻烦。】
“什么？”
【这可能需要轨道飞行器进入地球的卫星轨道，我才能让扫描器更快部署全球。】
“所以我们现在就需要让轨道飞行器进入地球卫星运行轨道是吗？”
【没错……但以我们现在的水平虽然能够躲过地面雷达的追查……但是方圆至少20公里都能够看到轨道飞行器升空的火焰。】
【我们会瞬间暴露的，指挥官。】ordis有些忧虑的说道。
“天诺。”
【什么？指挥官？】
“我是说，天诺公司。”加尔霍德看着这个不太灵光的中枢，自信满满的笑了，“如果足够有钱，我们自己造个火箭不就行了？”
【……ordis没有想到。】ordis立即调动着数据流，【我们的可预支经费，是500万美金，正在计算私人人造卫星的费用……●↘《↘＆◇＆完全充足，但指挥官我们没办法获得审批，州立航天局不会允许我们发射私人卫星的。】
这一下子又难住了加尔霍德，好不容易能用钱解决一些问题，现在卡壳了。加尔霍德端着热可可坐下，他不断翻看着最近的ordis通过信号劫持得到的情报，试图通过一些商业信息和军事信息寻找自己需要的情报，这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
尽管现在去求人看起来有些丢人，加尔霍德还是决定试一试。正好第二天大学并没有课，他婉拒了系里总是缠着他讨论问题的同学，拨通了一个他一直不想拨通的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斯图尔特。”
“喂……你好，斯图尔特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加尔霍德。”
“对不起……你是？……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斯图尔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恼怒，这通迟来近十年的电话让他回忆起那个频频受挫的时期。
“虽然这么说非常的不知廉耻，但我希望能和你谈比生意，对你对我都非常好的生意。”加尔霍德略带歉意地回复道，“我知道或许你一直在等待我的回复，但我现在依旧会告诉你，那个公式我无法完成。”
斯图尔特沉默了很久，久到加尔霍德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最后他听见听筒那头的叹气声，“说说你的目的吧。”
加尔霍德向斯图尔特简单阐述了天诺公司想要发射私人卫星的意图，并表示卫星可以帮助州立航天局完成更多任务并无偿帮忙，只需要斯图尔特能够帮他通过审批。
“……你的野心很大，孩子。”斯图尔特的语气听起来非常震惊，“我没想到你会获得天诺公司的青睐，也没想到天诺会派你来谈这件事。”
“看上去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如果我接受或许还会获得天诺公司的资金援助，”斯图尔特镇定地说着，“我可以帮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满足我这个要求，许可证就是你的了。”
加尔霍德沉默了，不用猜他也知道斯图尔特的要求是什么，“我要你写出你能写出的完整公式，只是公式，我不需要结构。”斯图尔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激动。“以及告诉我这个公式的名字。”
“先生，听起来你获得的价值和付出的有些不对等。”加尔霍德皱着眉说道，“有些过分了。”
“天诺公司的董事长希望……”加尔霍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稿子，让ordis接入通讯朗读道，“斯图尔特·基尔伯特，很高兴认识你。”
“你是……？”斯图尔特看向电话的频段，这时电话的讯号频段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三份，显然有第三个神秘人接入了通讯里。
“先生……”加尔霍德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我是天诺集团的总代行人，你可以称呼我为天诺。”ordis无机质无感情的捧读音让这个名为天诺的幕后老板看起来更加神秘了。
“我是来和斯图尔特先生谈生意的，显然我的助手身上有着你需要的东西，而我也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利益。”
“你说的没错。”
“但你付出的东西和得到的东西或许并不是等价的，你太贪心了。”
“……告诉我完整公式，从今以后，州立航天局的所有领空制造和发射都可以交给天诺。”斯图尔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颤抖，他显然是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加尔霍德感觉自己像某种恶魔，正在诱惑着一位企图染指深渊的狂妄之徒，将这位狂徒的一切餮食殆尽。他听见自己操纵的ordis的声音像某种恶魔低语般低沉的问道，“在你心里，这个公式只有这点价值吗？”
加尔霍德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不，先生，我真的不打算给……”
“我作为州立天体研究所的所长、航天局的总执行人，将亲自为天诺入驻的所有科技产品开路，前提是不涉及危害到美国国民安全。”
加尔霍德为斯图尔特打造了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最后在加尔霍德的所谓牵线下，天诺集团正式入驻了堪萨斯州的州立航天局和天体研究所。
材料交接的那一天，加尔霍德特地赶回了堪萨斯，斯图尔特相比于原来看上去苍老了很多，鬓角斑白的他朝着加尔霍德伸出手来，自从他将天诺集团的东西引入局内，就彻彻底底的将自己和天诺集团绑在了一条绳上。
加尔霍德将手里写着公式的本子递了过去，斯图尔特握住了他的手，神情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你知道你在什么东西的手下工作吗，孩子。”
“我当然知道，先生。”加尔霍德镇定的说道。
“你看过这家公司的其他产业吗，我的线人们没有一个人真正意义上见到过这家企业的工厂，他们的东西像是凭空捏造出来的，那些东西能凭空捏造出来吗，那些治疗仪器、产量恐怖到不知是从哪里生产出来的海洋鱼。一个能在几年内将自己崛起成跨国商业帝国的公司，所有人都在说这家公司的执行人和魔鬼做了交易。”
“你在恶魔的手下做事，孩子，如果还来得及，快点离开吧。”斯图尔特看着面前还算稚嫩的男孩，好言相劝道。
加尔霍德忍不住汗颜，看样子斯图尔特还特地跑去研究了天诺集团的涉及内容。没想到居然会被吓成这样。
真·天诺加尔霍德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传成了一些奇怪的存在。
斯图尔特虽然只是帮忙引流，但确实还是非常尽心尽力的，航天局本身便有航天卫星发射的计划，再加上现成存在的轨道飞行器。在斯图尔特的帮助下，不出半年卫星计划便进入了最后的发射阶段。
有了天诺集团的运输车做掩护，加尔霍德将轨道飞行器从矿坑带来了发射基地。有斯图尔特作为掩护，组装入火箭的过程非常顺利，很快便迎来了发射的日子。
加尔霍德看着眼前的巨型发射塔，感慨万千，当初自己还在考虑着如何才能保证航天计划顺利地进行。没想到仅仅只是交出了自己和过去旧友上课时的一个笔记便得到了。
斯图尔特看着这座由钢铁建筑拼凑而成的超级发射塔，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一开始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为了一个公式而将自己和整个航天局都卷入了一个公司的手中，但现在他觉得或许这个决定的正确的。
天诺公司或许真的和魔鬼做过交易，他们甚至在航天领域方面的研究成果也丝毫不比专门负责这些项目的航天局差，或者说要更好。
尽管外观风格看起来非常奇怪，但不管是试飞测试还是压力测试这支飞行器都圆满完成了任务。
斯图尔特站在发射塔顶端俯瞰整个州立航天局的发射基地，看着燃料机械手臂被推上发射台，这里已经完全实现了最恐怖的自动化组装，每个零件都有条不絮的拼接在一起。
直至飞行器缓缓升空，住在周围的人们都能清晰地看见一条青蓝色的火焰直冲云霄，轨道飞行器以他预想的状态一样，完美的行驶在规定的路线上。
主控室内，加尔霍德正喝着热可可简单操作着轨道飞行器上的部分设置，大部分设置ordis作为远程中枢都会控制好，一小部分由他自己操控就行。
加尔霍德将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后看着斯图尔特一脸紧张的模样，调笑着说道，“先生你不是说这是恶魔的飞船吗，放心吧，恶魔的飞船更不可能出事。”
斯图尔特听罢叹了口气，事实真的如他所想，飞船非常平稳的传来了数据，只不过这些数据都是ordis经过筛选后发送到控制台的。其他的数据全部都要让ordis再重新整合和比对。
加尔霍德没有忘记自己如此大费周章的初衷，他得帮克拉克找到自己亲生父母的信息。同时也为了拔除地球上潜在的隐患。
【指挥官，ordis匹配到了该金属的相似同位素，坐标一共一处，请指挥官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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