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克拉克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了解到自己的身世，加尔霍德在斯图尔特那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地址，一个长期没有人居住痕迹的冰天雪地。而他的兄弟告诉他在这片冰雪下隐藏着他身世的秘密。
他找到斯图尔特复述了一遍加尔霍德的话，男人有些惊讶但又好像完全理解了什么一般，指了指加尔霍德平时换衣服的衣柜。
克拉克打开了加尔霍德的衣柜，他的哥哥生活规律的像是某种苦行僧，每天的时间基本上是按着时间表来的，衣柜里摆放着每次去哪要干什么的衣服，还有一摞平日里顾不上回家就就地换洗的贴身衣物，衣柜的挂壁上摆着加尔霍德和他的合影。
克拉克打开的透视眼，在x视线的帮助下他找到了藏在某件研究服内兜里的金属棒。他拿起金属棒，加尔霍德告诉他这是他回家的钥匙，斯图尔特走了过来，他知道这个男孩有些不一般，不过他还是需要程序性的问一遍，“需要我让科考队和你一起过去打掩护吗？”
“不用了，我去去就回。”克拉克向他摆了摆手，斯图尔特还有些迷茫，什么去去就回，这里离目标地来回飞机都得两天。下一秒克拉克就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这也是天诺科技吗……”斯图尔特抖了抖，旁边机器里的人工智能笑出了声，【你就当他是吧，斯图尔特先生。】ordis无奈地替克拉克擦屁股。
克拉克精准的降落在了这艘巨大的，掩盖在冰面下的飞船之上，冰层的上方由天诺公司的机械智能恐鸟们守护着。
克拉克悬空停留在这些恐鸟面前，这些机械恐鸟扫描了他，却并没有攻击他，似乎自己并不是外来入侵者。克拉克走到了一个被钻井挖出的洞口，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几个风雪天过去又结上了一层厚霜。
他的超级力量轻而易举的掀开了这块冰，露出冰层下最原初的样貌来。一艘飞船的舱门缓缓打开，迎接着克拉克进入其中。
克拉克走了进去，飞船内部的环境和他预料的差不多，不仅是冰冷而且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某条过道的装置似乎还被什么人破坏过一般，散落了一地的机械碎片。
终于他见到了那台飞船控制器，和加尔霍德一样，当看到那个凹陷的缺口时，他也明白了钥匙的用意。他拿出那根钥匙，插在凹槽中摁了下去。
“……卡尔·艾尔，我的孩子。”他身后传来了中年男人的感叹声，“你长大了。”
克拉克敏锐地回头看去，眼前正站着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中年男人，男人神色温和地看着他，眼中的情绪满满的都是温柔，克拉克并不排斥这种眼神，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作响，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熟悉。
他盯着眼前的男人，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涌上一股酸楚，他还是有些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的父亲，乔·艾尔的心灵备份。”乔艾尔再一次操控着微小的机器人来再现一切事情发生的经过，克拉克沉默着看完了这一切，他有些恍惚，他寻觅已久的过去竟然已经变成了尘埃，他真正的同族人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宇宙之中，克拉克第一次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哀。
“不用太难过，孩子，这是氪星既定的命运。”乔艾尔安慰着他，“但你已经不再束缚与氪星，你是我最骄傲的儿子，你是地球与氪星连接的桥梁。”
“可是你们已经不在了，”克拉克有些难受，他抬头看着这个曾经给予自己生命与希望的父亲，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个心灵的备份。“我多希望能够再见到你们。”
“我也是如此，孩子。”乔艾尔遗憾地说道，“但你有一个爱你的家，卡尔。”
“那个男孩他来找过我，他很神秘，也很有能力，你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我能够感受到他对你近乎倾尽所有的爱。”乔艾尔回想起上一次出现在船中的男孩，忍不住感叹道。
“加尔来过这里？他，他还见到了你？”克拉克有些惊喜，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已经和自己的养兄弟见过面了，“他告诉我会在有一天你能够自己拥有自己的判断力时让你知晓一切，看来你已经做到了。”
克拉克有些脸红，他并没有像乔艾尔所说那样有判断力和决策力，但加尔霍德还是认可了他，这时乔艾尔抬起了自己的手，旁边的舱门打开了，父子二人走了进去，这里是氪星人的创生密室，也是所有氪星人诞生的地方。
“克拉克、卡尔，无论你叫什么，接下来的事情会改变你的一些认知、一些看法，我会让你快速学习氪星长久以来的知识，你是否准备好了？”乔艾尔的神情有些严肃，但克拉克并不害怕，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克拉克点了点头，向前站了一步。
乔艾尔的心灵备份欣慰的看着自己身体健康壮硕的孩子，这是他的孩子，他的血脉，“卡尔·艾尔，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个名字，你的氪星名。”
“嗯！”克拉克郑重的点了点头。他站在创生密室的液体池中，在乔艾尔的操作下，氪星的记忆正在不断涌入他的脑海。他理解了氪星的文字，氪星的文化，氪星的生活环境，和氪星有关的一切一切，就好像他切实生活在氪星一般。
“卡尔·艾尔，你是我的骄傲。”乔艾尔看着面前的克拉克，这一刻的他感到十分欣慰，克拉克闭着眼接受着传入脑海中的一切，这庞大的信息量别说对于氪星人，如果是普通人来了或许会当场昏死过去。
过了许久，克拉克睁开了眼睛，嘴中别扭的说出了一段生硬的氪星语。“看样子你掌握的很好，”乔艾尔笑了，“虽然你的发音像个字典，但已经有模有样了。”
克拉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他太激动了，这些知识都是他过去母星的回忆，一个人承载着一个星球的文明，这无形的压力让他有些紧张。
“这艘船已经是你的了，卡尔，接下来怎么使用她都是你的事情。”乔艾尔向他说道，克拉克立刻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我的哥哥，我是说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现在的状况很危险，氪星科技有什么办法吗？”
他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加尔霍德胸口的核心和医生的检查结果，乔艾尔沉默着思考了一会，最后回答道，“我很抱歉，孩子，这件事氪星科技无从下手。事实上，你的兄长，拥有很多秘密。”
“我知道，但他是我的哥哥。”克拉克当然知道，他能听到哥哥偶尔对着空气的自言自语，他的眼中加尔霍德如太阳一般闪烁的人体，这些都是加尔霍德所隐藏着的小秘密，加尔霍德不准备告诉他，克拉克也不再去深问，他只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平安。
“或许他已经解决了。”乔艾尔这么推论着，“我接触过你的兄弟，他不像是会把问题留给你的那种人，他如果出现在你的面前，或许他已经私底下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了。
“……”克拉克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他总是放心不下来。
“放松些，”乔艾尔轻轻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他的话让克拉克放松下来，他转过身背对着克拉克，“你已经长大了，按照地球上的说法，你已经17岁，接近成年了，有些事情你要自己去探究，或许你的兄弟不会吝啬于与你分享他的事情。”
他像是回想起了自己和兄弟的过往，感叹道，“兄弟之间是没什么大秘密的，你们是连接着心灵的兄弟啊。”
从飞船里走出来的克拉克吹着凌冽的冷风，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地球如此亲切，这是养育他的星球。克拉克将飞船留在了这片冰岛上，有天诺集团的保护，这片隶属于天诺集团的私人领地并不会被人发现。
克拉克已经或多或少将天诺集团和加尔霍德联系在了一起，他先是回到了斯图尔特所在的航天局，向斯图尔特表达了感谢，随后又飞回了加尔霍德所在地亚特兰大州的医院。
此时距离他离开也只过了不到6个小时，天色昏暗，太阳才刚刚要落山，加尔霍德的隔离罩已经被扯下了，他的身体已经被医生们研究了一个透彻，但他们依旧什么都没搞明白。
这些医生甚至还搬来了韦恩集团的治疗补给仓，这让作为研发商的加尔霍德有些哭笑不得。
混乱之余他赶紧传识让ordis想办法带几个天诺集团的员工让把他从医院里捞出去。他看这些医生虎视眈眈盯着他胸口的表情，像要把他胸口的核心切片研究了。
医疗室的门慢慢地打开，克拉克带着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型走了进来。“加尔，我回来了。”克拉克的眼睛闪着光。
加尔霍德看向克拉克，他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他害怕克拉克在知道了氪星的情况后无法接受事实。“嘿克拉克……一切还…还好吗？”
“嗯，我见到乔·艾尔了。”克拉克点了点头，“他告诉我了一切。”加尔霍德满脸紧张的看着他，像是在等着克拉克的回复，这时候克拉克突然捂着嘴笑出了声。
“怎么了？”加尔霍德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事……哈哈哈，我只是感觉，加尔你真的比起妈妈更像妈妈。”克拉克笑着说道，“玛莎都不会这样把我护在怀里，你就像一只老母鸡带着她的孩子一样。”
加尔霍德的脸涨红了，他有些尴尬地看向别处，“我是你的哥哥，看着你做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我的好兄长，我已经长大了。”克拉克起身摸了摸加尔霍德的头，就像以前加尔霍德对他那样。“我可以帮着你分摊一些事情了，所以，交给我好吗？加尔霍德妈妈？”他开玩笑似得说道。
加尔霍德撇过头去，最近的种种经历也让他感受到了作为一匹孤狼的无奈，他总是需要盟友和帮手，但他生性多疑并不愿意相信那些临时结派的朋友，他别扭的将自己身上的被单扯了扯，好不让克拉克看到自己纠结的表情。
克拉克的x视线又怎么会忽视这些小细节，他嘴角微微翘起，伸手为加尔霍德搭上了身后的被单。
“好吧，”加尔霍德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背对着克拉克说道，“有些事情我不会再继续瞒着你了，我会让你来帮我忙的。”
克拉克微微一笑，“我会好好加油的！”
“快点给我一个清净时刻，小氪星人。”加尔霍德挥了挥手，他的脸快要烧起来了，“要是知道你管我叫妈妈，乔纳森得狠狠揍你一顿。”
“开个玩笑，”克拉克坐在了床边，“你是我最敬佩的哥哥，我当然希望有一天能够站在你的身边，而不是一直被你挡在身前。”
加尔霍德沉默了，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起来，克拉克听见他背对着自己发出轻微的应答声，兄弟之间一直以来的间隙终于在这一刻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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