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蝙蝠侠几乎是瞬间做出了防御的姿势，身体紧绷着观察着四周。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昏迷的。
“sevagoth，他醒了。”一个奇怪的合成音从身边传来，蝙蝠侠侧身看去，这才发现身边一个看上去不出一米二的小豆丁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黑蓝色的面罩屏幕上闪烁着机械光芒。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些针管和药剂，看上去都是一些维生素一类的药剂。
小豆丁没有看他，他正侧着头看着不远处，蝙蝠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sevagoth背对着他站着，这里似乎是某个居民楼的天台，排水管旁巨大的韦恩集团的广告霓虹灯照得他有些晃眼。
【行了，回家睡觉去吧，注意安全。】sevagoth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他走到小豆丁面前蹲下，用利爪在小豆丁的头盔上敲了敲。小豆丁抱着头嘀咕了两句，最后乖乖地顶着头盔打开连接天台和楼道的门走了下去。
“雨果·斯特兰奇呢？”小豆丁一走，蝙蝠侠立刻开口问道，sevagoth身上有着太多他需要知道的秘密了。而且他怎么看刚刚那个离开楼顶的小豆丁，都觉得这可不是什么侏儒症，而是货真价实的儿童。
【逃了，我可没本事一边保护你一边再去抓个人。】sevagoth的语气还是有些不善。
“……”蝙蝠侠沉默着站了起来，他身上的药效已经在慢慢消退，现在不会什么大问题了。
【你不会打算再回去一遍吧？】sevagoth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你是什么品种的受虐狂？】
“……你和之前不一样了。”蝙蝠侠看了看sevagoth，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sevagoth立刻停住了说话，他意识到自从自己被激怒开始就没怎么维系自己之前设立的形象了。
“变得更加人性化了。”蝙蝠侠这么评价道，“但你还是个罪犯。”
加尔霍德控制不住地在战甲里皱起了眉，他有些无法理解布鲁斯·韦恩这种对犯罪近乎病态的理解和执着。
“这件事还没结束，我得去阻止雨果博士继续进行他危险的实验。”说完蝙蝠侠便掏出了钩抓枪，准备对着对面天台发射。
【……】sevagoth将出未出的脏话埋在了嘴边，他沉默着揪住了蝙蝠侠的披风，蝙蝠侠折过头来看着他，【我跟你一起去，倒霉蛋。】sevagoth不容置疑地说道。
蝙蝠侠没有反驳，只是抖开了自己的披风，根本不管sevagoth的态度，手中的钩爪枪已经射了出去，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一般飞射了出去，然后稳稳地落到了对面的天台上。加尔霍德暗自在战甲里叹了口气，他换成了幽影形态，飘在空中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之前的仓库，不出所料这里已经人去楼空，所有的实验仪器和实验体都已经被转移走了，蝙蝠侠蹲下身，摸着地板上还没有干涸的血迹。一旁的sevagoth开口了，【这是那些怪物的血。】
蝙蝠侠看向他，sevagoth毫不在意地接着说到：【我杀了他们两个怪物，有一个逃走了，但他已经被我种下了死亡之种，我能找到他。】
【播种】sevagoth的第二个技能，向目标种下死亡之种来汲取他们的生命力，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人高马大的怪物生命力足够旺盛，一直坚持到现在都没有被死亡之种杀死。
蝙蝠侠没说话，不用他多言，这个聪明的幽灵自然的朝着西边的某处移动，在死亡之种杀死那个大块头之前，这就是一个活体定位器。蝙蝠侠在心中记下有关sevagoth的能力信息，并在心中将他的危险等级又往上抬了抬。
……
反观雨果博士这边，经历过蝙蝠侠的洗礼后整个实验仓库混乱不堪，好在之后出现的那个怪物并没有跟他继续缠斗下去的意思，他抱起了已经昏迷的蝙蝠侠，用一种诡异的姿态飘了出去。
这给了雨果博士喘息的机会，他立刻指挥着仅存的那只实验体将实验仪器搬进准备好的移动卡车里，尽管那个实验体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但雨果博士并不会在意实验体的死活。
他们烧掉了实验室，将一切转移到了卡车上。在这里他们将进行最后一次基因改造实验，实验对象是他的助手桑杰的哥哥，拉杰，而这次基因改造的重头戏，就是那根从蝙蝠侠后颈上掉落的毒针，上面沾满了蝙蝠侠的基因。
蝙蝠侠的基因果然让整个基因工程变得更加完美，怪物的皮肤结节开始慢慢消失，肌肉弹性变得更强。在此之前，雨果博士一直认为，任何基因上的缺陷是可以通过谨慎的操作和大胆的远见来纠正的，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一个完美的基因应当归功于“受试者”的基因和优秀基因的提供者。
“谢谢你，桑杰，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我很抱歉……没能治好你的哥哥。”雨果博士对桑杰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和歉意。
桑杰看着躺在实验台上已经接受完实验的哥哥，在父母离世之后，他的哥哥也因为过度劳累而倒下一病不起，年幼的他带着病重的哥哥四处求医，命运再一次捉弄了他，所有的医生都对拉杰的病表示无能为力。
这时候雨果·斯特兰奇出现了，那时候的他还是哥谭大学的教授，他对拉杰的病情表示了关心，同时向桑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走投无路的桑杰接受了这个提议。
事实上如今走到这一步，桑杰早已有心理准备。一开始拉杰就没有多少存活的可能性，是雨果博士将自己哥哥的性命一直留续到现在，他并不怪罪教授，这一切不过都是命运在捉弄他们这类可怜人罢了。
“这如果是命运的选择，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败。我的基因研究是可以改变人类命运的。”雨果博士这么说着，他身后已经长成怪物模样的拉杰缓缓的坐了起来。
“教授，我相信你。”桑杰看着自己的哥哥，闭上了眼，“我会和哥哥一起为了你的研究帮忙的。”
雨果波士看着这位一直鞠躬尽瘁的助手，非常宽慰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几位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
几个西装革履的暴徒打砸了他们存放实验体的卡车，雨果和桑杰立刻跟出来查看情况，雨果以为是遇上了来盗窃和抢劫的，立刻高声制止道：“嘿，别砸了，这里只是个小研究所，没有钱的。”
对方不紧不慢地用枪抵着桑杰的脑袋，让他靠边站，另一个家伙直接开始对着实验体扫射，很快培养舱里最后剩下的实验体全都失去了生命体征。
“我没听错吧？我记得你在还钱的时候可是说过，“科学并非没有经济回报”，这会怎么就没钱了？”男人神情凶恶的将周围的仪器砸烂，“放心，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只是代表你的债主，来例行公事。”
“我已经交付欠款了！”雨果博士不由恼怒地大吼到，他现在真的很想把这群人一脚踢出去。这到底是个什么操蛋的世界？前脚蝙蝠侠刚走，后脚又来了这么一群找茬的。
"是吗？"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你就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吧，下次还款的期间，最好不要出现其他异常情况。”
男人留下了这么一句警告，然后带着其他人扬长而去，雨果博士则愤怒地握着拳头，却没有将这些愤怒表露在脸上。
他看着眼前的狼藉，深呼吸了两次之后，才让自己平复了内心的愤怒，然后他看向一旁的桑杰，低声说道：“走吧，桑杰，我们去找玛罗尼，夜幕降临之时，就是我们回报玛罗尼“大礼”的时候。”
……
在玛罗尼的庄园宅邸不到一公里的树林里，雨果博士将他的移动研究所开到了这儿，释放出了最后的几只怪物。
庄园里灯火通明，一排排的保镖和仆佣在各司其职。玛罗尼坐在壁炉旁，正在和一位看上去有些颓态的男人交谈着什么，这个男人名叫诺曼，他开办的公司因为资金周转问题，不得不向玛罗尼借钱，而现在这个贪婪的玛罗尼让自己必须在一周之内还清贷款。
玛罗尼和诺曼聊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时间，诺曼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起来。
"你的公司真的无力偿还吗？诺曼先生，我可是听说你的公司正在盈利的阶段，而且现在还在上升期呢。"玛罗尼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这笑容配上他那张狰狞的脸显得格外恐怖。
诺曼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烦躁，说到，"是，我需要时间，玛罗尼先生。"
"哦，时间？"玛罗尼挑了挑眉毛，"你知道，我们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我们每分钟都有许多事情要做，所以你确定在这个时间里，你能够还清所有的贷款吗？如果还不清，那我只能让你的家人和朋友想办法帮你还了，毕竟我们的时间也不是那么充裕。"
诺曼看着玛罗尼，沉默了半天，才咬牙开口到，"好，我明白了，我这周内一定会还钱……”
“这周？不不不，不，这太长了，我等不了那么久，三天，三天后我要见到你的第一比还款。”玛罗尼毫不留情地说着。
就在诺曼想要说些什么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响。
玛罗尼以为是诺曼在捣鬼，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抵在诺曼的额头上，“你叫了什么人来？！你不想活了是吧！”
就在玛罗尼准备讲诺曼就地正法的时候，一个保镖裹挟着泥土和血液撞开了他们身边的玻璃窗，浑身是伤的被打进了屋内。
众人向窗户外望去，巨大的浑身披毛的怪物正翻过宅邸正门的栅栏，朝着他们的位置走来。留在正门看守执勤的手下在这些怪物的手下如同脆弱的玩具，怪物只是轻轻挥手，一个可怜的家伙便被捏成了肉泥。
在大门外看着自己的造物正在大杀四方，雨果博士满心欢喜的感叹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代价！”
此时出于兴奋中的雨果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什么不对劲，桑杰感觉身后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他转过头去，下一刻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他扑倒了雨果博士，两个人双双滚入草丛。
一辆漆黑的战车呼啸而过，撞开了庄园的门栏，在战车的顶部，一只白色的幽灵正牢牢地抓在上面，他肩膀上的细带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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