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把魅魔养成家猫
最后阿喀琉斯父亲狠狠罚了一顿，被关在小阁楼里警醒。
虞卿厚着脸皮也跟他挤在拥挤的小阁楼，阿喀琉斯昨夜吹了冷风，此时还有些发烧。虞卿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羞愧得不行。
“我用魔法给你治疗吧。”虞卿跟阿喀琉斯说。
小阿喀琉斯烧得很难受，他迷迷糊糊看了虞卿一眼，不知怎地，脸突然红了。
他开口道：“不可以！你一个魅魔，怎么能那么……”
虞卿有些懵：“怎么不可以了？你会被烧糊涂的。”
说罢，虞卿就主动拉开了阿喀琉斯的外衣。
“你！”阿喀琉斯又惊又羞，“我还没同意，你怎么可以随便吻别人，你之前对找的别的主人也是这样？太不知羞耻！”
虞卿将手中的白色光团在阿喀琉斯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阿喀琉斯就感受到了明显的恢复。这时虞卿才一头雾水地反问：“什么不知羞耻？我的治疗术不是需要亲密接触的啊？”
阿喀琉斯虽然退烧了，但脸快要红成个猴子屁股。
虞卿反应过来，笑着逗他：“你这么小，想什么呢？”
阿喀琉斯冷却下来，抓着虞卿的手道：“我不小了，明年我就会进入教廷了，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不准再去找别人！”
虞卿问：“你明年就要去教廷？”
阿喀琉斯点点头：“我并不是真正信仰光明神，只是父母亲需要教廷势力的帮助，他们也是光明神的虔诚信徒。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丢给主教们让他们烧死你的。”
虞卿闻言沉默了半晌，缓缓对规则说：“我终于知道阿喀琉斯为什么这么胆大，敢对神明不敬了。”
规则没有回答，已经笑疯。
说来确实好笑，阿喀琉斯这个半点不相信神明的人，最后居然当了教皇，成为了神明之仆。
虞卿装作惊讶地问阿喀琉斯：“你如果不信仰光明神，进入教廷岂不是很难受？”
阿喀琉斯玩着虞卿的头发，道：“我没有反抗父母的力量。在他们眼里，不信仰光明神的都是异端，我有一次将圣典丢在了窗外，就被我父亲用鞭子打了三天，要洗去我体内的不纯。”
他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孩，此时的模样却沉稳得很：“在我父母亲的眼中，教廷的权利和神明的旨意更重要。”
虞卿抱住了小小一个的阿喀琉斯，他抚摸着阿喀琉斯的额头：“没关系的，在我面前，阿喀琉斯可以做自己。”
阿喀琉斯抬头看了一会儿虞卿，说：“你要对我发誓。”
虞卿哭笑不得，怎么阿喀琉斯小时候占有欲就这么强，本来他身上就有一个独属于阿喀琉斯的痕迹了。
他想了想，伸出一只手，然后握拳，露出小指：“我们拉勾吧。”
“拉勾？”
“对。拉勾是我们的契约，拉勾之后就不能违背诺言了。”
阿喀琉斯看着他，最后也伸出小指：“好吧。”
在这之后，阿喀琉斯就偷偷豢养起了一只魅魔。
他从未见过魅魔，但他心里觉得，可能虞卿就是最漂亮的那只魅魔了，每一次注视他的时候，阿喀琉斯都会纯粹地为这种美折服。
不过这只魅魔，好像就是只有脸长得漂亮一个优点了。魅魔脑子太笨，以后还是只能倚仗他。
于是虞卿在面对小时候的阿喀琉斯时，也变成了一只蹭吃蹭喝的米虫。
这样的日子虞卿过得熟练又得心应手。
几年过去，阿喀琉斯就已经长成了一个初具锐意的少年。
他规矩地穿着教袍，将脖子以下的皮肤裹得严严实实，一副禁欲圣洁的教仆模样。他手里端着餐盘和台烛，一天的功课过去，他要将食物端回自己的宿舍食用。
阿喀琉斯一推开门，就看见某只魅魔衣服都没脱，已经玩累了倒在床上睡得正香。他毫无顾忌地露出自己的不堪一握的腰肢和白皙笔直的腿，连大腿根部的软肉都依稀可见。那信任的模样像是已经被驯服后露出软乎乎肚皮的家猫。
阿喀琉斯将食物放在桌子上，走过去将魅魔挖起来：“起来，吃饭。”
虞卿赖皮一样将身体靠在阿喀琉斯身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撒娇踩奶。
阿喀琉斯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现在的阿喀琉斯已经成长起来。
他也没有将这种反应当成教义中的肮脏和亵渎，日日克制忏悔。
他反而觉得兴奋，这意味着自己距离完完全全拥有虞卿更近了一步。
虞卿，这只魅魔，是他的所有阴暗和堕落，是他的欲望和真实。
而虞卿本人还无知无觉。小时候的阿喀琉斯少了那种可怕的侵略气息，他反倒感觉更加心安，放心地将阿喀琉斯当成令人欣慰的大儿子，依赖得很。
阿喀琉斯理理他的头发，将蔬菜端起来先喂了他几口，以免他挑食。
虞卿迷迷蒙蒙地张开嘴就吃，鲜红的唇珠抿着，像是索吻一样。
阿喀琉斯伸出手指揉了揉他的唇角，一本正经地说：“沾在脸上了。”
虞卿不疑有他。
阿喀琉斯看他吃了一点，就秀气地放下筷子说自己吃饱了。
他现在也知道，虞卿吃不吃东西都不会饿，就是过过嘴瘾，而且他也就是嘴馋肚子小，吃不下多少的。
于是他就这虞卿吃剩的吃起来。并且他还低声问道：“你又去见了教皇？”
虞卿还懵了一会儿，想了一下现在的教皇是谁，才老老实实说：“出去玩不小心遇见了。”
“以后别让他再看见，不然不准你出去。那老头又在到处搜查你在哪里了。”
虞卿不太走心地回答：“知道啦。”
阿喀琉斯语气冰冷道：“你最好乖一点，要是你落在别人手里，他们肯定会把你锁在床上让你成为一只金丝雀，狠狠欺负你，让你哭到再也哭不出来。”
虞卿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抖了抖，乖乖点头。
他小声对规则说：“我怎么觉得阿喀琉斯越来越有长大的样子了？”
规则漫不经心地回答：“当然啦，阿喀琉斯又不是不会长大。”
虞卿闻言默默缩回自己光裸的腿，他觉得自己的危机意识又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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