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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暴揍阁臣大人


  “我与花府四小姐,已经定亲将近四载。

  见花府连连延迟婚期,我心里就揣测……我一个棺材子配不得花府的掌上明珠。

  今日……心里气不过,这才闹上殷府来。

  此刻,被花府四小姐连连拒绝,我已经明确的摆清身份,日后绝对不会再有半分纠缠。

  祝花四小姐与殷公子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告辞了!”

  话落,冀漾对着花佳一拱手。

  欣长挺拔的身影,漠然离去,尽是落寞。

  他站在暖阳之下,仿佛周身笼着一层的淡金色得光晕,越发显得他琅琅如天人。

  完美诠释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沙哑的嗓音,配上素来寡淡的语气,完全是一个落寞男子的姿态。

  只是,无人注意到他轻快的脚步,和面具下的勾起的唇角。

  终于可以去见小丫头了!

  殷霱惊愕地盯着他离开,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白牙。

  手指攥的发白,胸口起伏着,明显压抑着滔天愤怒。

  现在说有什么用?

  可花佳就是证据,他迥然成了忘人负义之辈。

  但此刻,众人却纷纷对传说中的棺材子,刮目相看。

  拿得起,放得下,不贪慕花府的权势,是条汉子!

  殷霱本是窝了一肚子火,准备收拾忽如其来的面具男,却在众人讥讽的神色下,难堪不已。

  花佳望着冀漾决然离去的背影,就好像被妖怪勾走魂魄般,呆愣的望过去,不由得期待起他摘下面具的模样……

  她这一瞬的失神,脸上透出一抹晕红,被殷霱尽收眼底。

  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早晚惹祸,不,现在已经惹祸了。

  “殷尚书,咱们宫里见!”荣平撂下狠话,扬长而去。

  宾客们也尽数离去。

  一时间,殷府喜事变祸事,没人会知道荣贵妃的怒火会如何。

  清源伯府。

  暖阳透过窗棂,照进屋内。

  “唳……唳!”苍芎中传来海东青的鸣叫声。

  它们的鸣叫声,唤醒了正在小憩中的花沅。

  花沅担心中招,从昨日就只用苹果充饥,在梦中正啃着猪蹄,忽然被小白鸡给抢走了。

  猛然惊醒。

  闻见屋外那熟悉的鸣叫,不禁眸子一亮。

  即刻,大步跨到窗前,推开窗棂,抬首仰望着那一方苍芎。

  瞧了又瞧,觉得不是五花和梅花。

  她亲手孵出的鹰蛋,喂大的雏鹰,还能不认识?

  她的鹰很肥,一缩脖子就像大白鸡般。

  天上的海东青太瘦了,定然不是她壮硕的五花和梅花。

  冀漾立在昌盛街上,望着盘旋在伯府上空的小白鸡。

  自从二鹰追不上那只大雁,就被他特别驯养了。

  如今它们身上的肥膘,总算是掉了,有了海东青的模样。

  伯府府邸是当初朝廷赏赐下来的,曾经是侯府,占地不算小,同花府差不多大,院落繁复。

  府内院落严格按照制式而建,冀家搬来后,略有改动。

  老伯爷所居的福乐院,边亚煵的春喜院,都在这座府邸的中轴线上。

  庶子、庶女的院落,则分布在东西两侧。

  他不知小丫头喜房在何处,小白鸡眼睛尖,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它们的鸟娘。

  冀漾望着小白鸡停留的院落位置,脸色不明。

  那是冀遵院落的隔壁。

  虽他离府十五载,可过目不忘。

  有些事……

  细丝极恐。

  他的小丫头,被恶狼盯上了!

  伯府落魄,宾客并不多,冀漾直接往里进,又有无数的小厮阻拦。

  他冷着脸,周身煞气缠绕,好似来自地狱的杀神。

  “我乃伯府嫡长子,今日的新郎。

  今日我大喜,不欲杀生见血,通通让开!”

  小厮们年纪不大,没见过嫡长子本人,可却听过棺材子的名头。

  生怕沾染上晦气,但更怕丢了小命。

  这位明显看着就不好惹。

  立刻散开,几个得脸的还去禀告边亚煵。

  冀漾无视众人的恐惧,大步上前。

  几乎没有停顿的就找到了,花沅的院落。

  此刻,他的心在狂跳,好似有小鹿乱撞,甚至激动地想要告诉整个世界,他是花沅的夫君。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努力保持儒雅。

  满怀期待的推门扉,却推不动。

  不仅被反锁了,似乎在门扉下,还被堵了桌椅。

  他扒着门缝,往里瞅,道“沅儿,夫君来了!”

  花沅双手抱臂,冷凝着门扉,狡黠一笑,露出一颗颗皓白的贝齿,冒出森冷的寒光。

  冀遵这个庶子,竟来冒充她夫君?

  本还以为要等到夜深人静呢,原来青天白日就都等不及了。

  “哎呀,是夫君呀!

  咱们玩个游戏可好?”

  “好!”冀漾心里开心,没有不答应的。

  他嘴角上扬,那双素来寡淡的眸子里满是喜悦。

  是小丫头娇娇的声音,这回没错了!

  “沅儿不开门,夫君你自己从窗户进来好不好?”

  “好!”

  冀漾对花沅是绝对不设防的。

  他半分没有多想,听话的绕到了窗棂前,用手往里推。

  “嗞啦……嗞啦!”窗棂随着手掌,一开一合。

  手掌被窗棂的雕花,黏住了。

  胶力强劲,甩不开。

  就在冀漾研究胶水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

  大红色锦缎的床单,对着他罩来,手被黏住,他一时不好脱身,被蒙个结结实实。

  “砰……砰……砰!”

  紧接着,花沅踩着桌案一跃而出,小手紧紧握住擀面杖,对着来人就是披头盖脸的一顿乱打。

  “沅儿别打了,我是你夫君!真是你夫君!”

  冀漾稳了稳身体。

  其实他可以轻易用内力震开擀面杖,可却舍不得伤了小丫头,于是闷在床单里,被打了闷棍。

  见小丫头这般有活力,就知道她的伤势痊愈,他心里高兴。

  而且她还能看透冀遵的算计,他就更欣慰了。

  不愧是他的小丫头,够聪明。

  花沅一听对方还敢谎称是自己的夫君,打得就更狠了。

  跳起腳来狠揍他,尽情的往对方脸上招呼。

  这世间通通都欺软怕硬,对于渣子们就要狠狠教训。

  “啊呸,我是你祖宗!你的长嫂,你个色胚子,竟敢打起你长嫂的主意。

  长嫂如母,本县主今日就替你长兄,教训你个败家子!”

  “沅儿,我是哥哥,你最稀罕的哥哥!”

  冀漾不敢反抗,怕自己力度稍微大些,就误伤了小丫头。

  自家媳妇打得,不疼,一点都不疼……

  因为冀漾的嗓音沙哑,花沅没听出是阁臣大人的声音。

  见他出言不逊,那出手就更狠辣了。

  “砰砰砰!”

  “啊……呸!还敢调戏你长嫂!打死你,打死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砰砰砰!”擀面杖如鸡蛋大的冰刨落下,砸的人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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