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当圣子为我黑化后（12）
她鼓起勇气，颤抖的睫毛盖住金色瞳孔里炙热的光，她柔软的唇像羽毛一样轻飘飘落在了澈希的面颊上。
气氛随着她那仓促落在他下巴上的吻而沉默下来，小姑娘僵直在原地，她金色的瞳孔飘忽。
糟糕，早知道她就踮脚了。
此刻，只要她抬眼去看，她就能看见澈希暗红色眼里斑驳的笑意，还有那动人的，无法遏制的渴求。
但她并没有勇气抬起头，刚才那一下，已经把她积攒的渎神的勇气用光了。
“你在吻我吗？”他这样问着，极其诱人的嗓音暗藏着笑意。
小姑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是的，我是准备吻你，但是我太矮了所以只亲到了你的下巴吧？
“我很高兴，七七，这是回礼。”
这温和的回礼被黑暗的气息浸透，褪去蛊惑人的外衣，展露出湿润而深刻的本性。
神殿在一瞬间发生了变换，原本空旷无边的大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华丽至极的房间，而小姑娘和澈希，又恰巧坐在一张柔软摇晃的席梦思上。
他松垮的神袍早在少女扑过来的时候就更加摇摇欲坠，在神明刻意的纵容之下，她的动作拨弄开了布料。
她正是完全蜷缩着澈希怀里的姿势，这时面对着面，她能够完全看清眼前的每一处线条，那是神明的血肉。
小姑娘不敢多看，但即使不看，那些诱惑力像糖丝一样往小姑娘这边缠绕，让她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而甜蜜。
不能看不能看，可是那让人难以自持的张力真的很难忽视……
澈希低下头，他的唇擦过小姑娘的额头，谁都没开口，但因此，她逐渐急促、战栗的呼吸声更清楚落入了他的耳膜中。
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他骤然笑了一起来，潋滟的笑容轻易夺去小姑娘的注意力，没有人能够抵挡这交杂着美与险的令人颤抖的诱惑。
他挑起小姑娘的下巴，尖锐的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触感分明。
“看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将声音放得极缓，极轻，同时指尖从她下巴处滑走，渐渐停留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
这圣洁的少女被迫仰着头，她根根分明的睫毛都在他野兽般的视线下颤动着，令她恐惧的那些藤蔓虎视眈眈围在一旁，比那些藤蔓更让人胆战的，是他的双眼。
“再靠近我一些吧。”他喟叹着，那尖锐的指甲蹭了蹭她脆弱的脖颈，无声催促着她。
阮七七感觉到自己的命脉被人拿捏在手里，这种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人害怕，可抬眼就看到他惊心动魄的俊美面容，飙升的肾上腺素和加快跳动的心脏让她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的碎发拂开，深邃成熟的五官带着邪性，当他靠近时，小姑娘就能更加清晰看见他眼中涌动的情绪。
他眼里的血红像是会流动一样，如宝石一般闪烁着光泽，她莫名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动作之后小姑娘仓惶移开了视线。
侵略目光下也藏着细微的期盼和爱意，他渴望小姑娘的亲近，但，他很少表露。或许是怕被拒绝，所以才用强势的态度掩盖他的期盼。
他眼中炙热的情绪快要灼烧阮七七了，有藤蔓摩擦着小姑娘的背，推着她往前靠。
小姑娘避无可避，伸出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粲然的眼眸直直注视着他。
澈希欣然接受她专注的视线，不等她说话就率先堵住了她的唇。
澈希狭长的眼眸中闪过幽光，他要她在生死之间沉溺在他的怀抱，将这战栗的感觉刻入她的灵魂。
她的黑发服帖垂落在肩膀上盖住细腻的白，金色如烈日般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看得人心头柔软，又让人想要更大力地摧残她这副懵懂的样子。
黑暗时而化成藤蔓的样子，时而变成雾气顺着细腻游走，它可以变成任何东西。
它吊起颜烟的手臂，或者温顺地贴在她的怀里，那都是澈希的化身，他故意分出点东西让她腹背受敌，再在她抵抗不住，眼睫被水雾浸软时稍微放过她一些。
他极其热衷于这件事，身体力行向小姑娘展示着黑暗神的特性。
即使小姑娘会感到疲倦了，他也只是短暂克制了一下，滚烫的温度依然紧紧贴着她嫩滑的皮肤。
“我需要你爱我，七七，我需要很多的爱，需要你专注地、拼尽全力地爱。”
他像是在恳求，在他学会爱之前，他一直对此不屑一顾。
黑暗神不需要爱，也不在乎别人爱不爱他，他永远奔波在死亡和绝望之间，他带回那些枯槁的灵魂，将他们投入该去的地方，他收割着无数绝望的呐喊，以任何负面阴暗的情绪为食……
爱和黑暗神能有什么联系呢？
可从遇见她开始，黑暗神笨拙地学会了爱，他渐渐明白欲念之外是什么，嫉妒之外是什么。
他实行着他单方面的爱意，这爱看起来还有些扭曲，狂热执拗到让人觉得恐惧。
他或许知道自己这样并不受欢迎，所以他从不敢多问什么，只自己默默承受着来回拉锯的折磨，这让一向无所畏惧的黑暗神有了软肋，但他欣然接受了。
小姑娘在混沌中睁开眼，她的指尖抵在澈希的眉心上，轻轻按了按。
澈希动作一顿，他咬紧了后槽牙，像是准备好接受小姑娘任何批判或者厌恶的表情了。
“我会给你的。”她说得很慢，实际上她困到眼皮又要合上了，但即使如此，她也忍着困倦和羞涩，竭力表达着自己的想法，“我也爱你。”
每一次的选择，她都是坚定不移选择澈希，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感觉，”小姑娘的声音近乎于呢喃，她陷入了沉沉昏睡中，“黑暗神好像和书上记载的不太一样……”
澈希听着她梦话一般模糊不清的话语收紧了手臂，他紧紧拥抱着她，声音温柔的像是一阵风。
“因为，我被你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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