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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不如想想其他的法子


“娘娘头上的玉钗倒是别致,送与我如何?”盛宓兮道。

        语气中,一点没有要征求她同意的意思,说完就要上手来抢,褚灵连退两步,飞霜上前拦住,不客气道:“五公主请自重!”

        她穷追不舍,褚灵被她抓住衣襟拽到跟前,飞霜一手用力劈开她的手,她怒不可遏,吼道:“杜飞霜!”

        褚灵一怔,原来她姓杜,飞霜不是她的全名,她还以为这是墨夷旻禛给她赐的名。

        想想自己对她一无所知,有些对不住她,倒不是她有意疏忽,只因她是墨夷旻禛的人,稍不注意就会引起他的猜疑,姑且还是少打听为好。

        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这褚灵是知道的,但听他们用这样的口吻说话,总感觉自己游离在外,心里忽如其来的有些不平衡。

        诚然,这么多□□夕相处,她已把飞霜当做半个亲人了。

        被盛宓兮这一嚷,正殿的歌声戛然而止,“何事吵嚷!”

        是令尹的声音,盛宓兮忙收回手,转身冲殿里应道:“无事。”

        “你父王正要睡下,别在这里搅扰他,过几日你便速回丽城去。”令尹的声音由远及近,充满威严不容反驳。

        走出殿门,却见钟褚灵也在,立刻换上祥和的笑脸,道:“王妃娘娘也在。”

        “听说方夫人抱恙,前来探望。”褚灵略微福了福道。

        令尹倒没像盛宓兮那样,对她造访方迎柳一事反应过度,只是一双小眼睛下意识地去瞟她的肚子。

        “大老远的何苦跑这趟,差人来问问便是了。娘娘金枝玉叶,该好好保重才是。”

        他这话满含暗示,但字字拿捏得恰如其分,她也顺着他的话道:“托大人和夫人的福,褚灵近来一向安康。”

        “哪里哪里,娘娘吉人天相,自有上天庇佑,倒是我们,还想沾点儿娘娘的福泽。”

        盛宓兮在一旁,看着他们脸不红心不跳说着虚情假意地客套话,早不痛快,插嘴道:“她是个痨病鬼的命,能有什么福泽!”

        “放肆!”令尹厉声喝道,转而又充满歉意地对褚灵道:“她骄纵惯了,娘娘别见怪!”

        表面上是他带娇蛮的公主道了歉,但实际上,这正是长辈对晚辈犯错后,惯用的消极袒护,让人感受不到任何诚意。

        他想就此以一种略顾及彼此脸面的方式把盛宓兮的冒犯了化于无,褚灵这才体会到,无影口中“刁滑”之意,八面玲珑的人,其实最好对付,不过名利二字。

        褚灵点点头,道:“大人放心,褚灵这就回去了。”

        “路上湿滑,又多台阶,且让我侄儿容卿送娘娘回去吧。”

        他身后的年轻人,这才走到她身边,恭恭敬敬伸出手,她不好推辞,只得道谢。

        “唉!”盛宓兮一门心思在那玉钗上,见她要走,几步抢上前去,却被令尹拦住,眼睁睁看她走掉。

        ——

        褚灵满脑子都是令尹方才说的话,翻来覆去地想,他一定已经知晓自己“有孕”的事了,有意无意的提醒她保重,还让容卿送她回来,如此周到地保护,说明他还是愿意跟自己合作的,只是不知在等什么,要这样一直吊着这口气不肯松口。

        “娘娘当心。”

        只管想自己的事,没留神一脚踩空,飞霜连叫小心,手里的绸伞一偏,好几颗雨水打在她脸上,这凉意让她立刻醒悟。

        容卿从背后稳稳地抱起她,等她重新站稳,才松开手,还让她继续扶在自己手腕上。飞霜见了欲言又止。

        “多谢。”褚灵说完,只见他冲自己浅浅一笑,好似这阴雨天里劈开一束阳光,非但举止得当,又极有分寸,对他颇有好感。

        听敬阳夫人提起过他,说他是右司马,也是身披盔甲上过战场的人,不禁侧脸看他,这年头都得是长成这样眉清目秀的人上战场了?可他看起来,温和得连鸡都不敢杀。

        一瞬间,又想起墨夷旻禛。他同样是面目清秀,甚至都算得上妖娆,可个性却强横暴戾,手段百出,不通情理,心肠歹毒,常能不怒自威,令闻者生惧,也只有盛宓兮那种自负到觉得自己可以驾驭一切的人才敢去招惹他。

        不对,仿佛一切女人都想招惹他的,除了她自己。

        想到这儿,不禁为自己庆幸,还好她不是贪图美色之人。

        一进院,就跟墨夷旻禛迎面撞见,被他那眼神震慑住,她忙收回手,慌张起来,不知该如何开口。

        容卿手上一空,觉得异样,抬头正看见旻禛骇人的眼神,定了定神,从容上前行了礼,道:“外臣与叔叔恰巧在宜园遇见王妃娘娘,雨大路滑,叔叔担心娘娘,便差外臣护送娘娘回来。”

        旻禛没说话,飞霜急得额上直冒汗,用眼去拨容卿,他会意,转身走了。

        “娘娘,明日君上又要回大营,还请娘娘备些可口的饭食,营中的东西不合胃口,去了几天,君上人都瘦了一圈。”副将道。

        旻禛立刻向他投去一个“多管闲事”的“和善”眼神,他才闭了嘴。

        褚灵一听他明天又要走,想找个机会把自己的计划说与他听,“君上……”

        谁知刚开口,他却径直跟她擦肩而过,没有半点要理她的意思。

        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走越远,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告诉他。

        “人都走远了,别看了,赶紧备些君上爱吃的菜品要紧。”

        飞霜吩咐下去,不肯放过她,直拖着她往厨下去。她瘪瘪嘴,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他还挑食,饿死活该!

        ——

        一忙起来就是大半天,人家一句话,她们就得累死累活地干,这倒罢了,就墨夷旻禛那德性,是不会念她们半点好的。

        好不划算!不值得,不值得!

        肚子咕咕叫,干巴巴得等着,那人大约不回来了。

        “娘娘,再等等吧。”飞霜在门口张望着,还不忘盯着放得四平八稳地食盒。

        褚灵饿极,自顾自取了一碟菜,盛了饭,道:“到了这里,你还怕饿着他?想必人家已经在王上或者令尹那里开始第二局了。”

        她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飞霜才进屋。

        吃过饭,她又是忙着收拾桌案,又是准备茶点的,一刻也闲不下来。

        褚灵看不过,道:“这时候上茶做什么?他人都不在,别瞎忙活了。”

        无论她如何劝她坐下,飞霜只是不听,还说:“天凉了,这样君上一回来就能喝到热茶。”

        就这样,茶水换了一盏又一盏,人还未回,灯台上的蜡烛都烧尽了三四回,褚灵趴在案上睡了好几觉,醒来见飞霜还端坐着,道:“君上还未归?”

        这时,门被打开,凉风灌入,褚灵清醒不少,反应过来时,墨夷旻禛已坐在对面,飞霜忙递过茶来,他喝了两口,道:“怎么还没睡?”飞霜关了门退下。

        “自然是在等君上。”

        “等寡人?有事?”

        她也不再绕弯子,把如何求敬阳夫人调回两位将军的事,像麻口袋倒米似的,一股脑都说了。

        旻禛托着茶盏的手一顿,没想到她还有点儿用处,知道去鼓动敬阳夫人吹枕边风。这事,柏晋也曾暗示过令尹,只是每次他都支支吾吾,他们也不好强求,太暴露用意,会让离伏上下产生防备排挤之心。

        “你假计有孕,时间一长,必定被拆穿,到时你如何应对?”

        “这有何难,我再假计摔一跤,它不就没了。”

        “说得容易,只怕你还没摔,事情就已经传回越竞了。”

        褚灵一滞,眼里灵动的光微弱下去,想必是怕云思俭知道了伤心,深吸一口气,笑道:“思俭姐姐那里,我自会向她解释的。”

        旻禛看她一眼,故意忽略她脸上细微的变化,道:“那便好。”

        “此事若成了,臣妾可否向君上讨个赏?”

        一双含情目直直地看着他,清澈透亮、微波凌凌、星光迸现,这是她眼中饱含最多情绪的一次,带着几丝引诱和乞怜。

        若不是别有所求,她大概永远不会对他流露出这种神情。

        “怎么?事情还没办成,就急于邀功了?”不愧是钟家的嫡女,能耐不大,心眼儿不小,目的明确,攻于算计。不客气地用手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道:“你别忘了,此行的任务是什么?”

        褚灵有些生气,强忍着性子,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无计可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拉了他的手撑开放在脸上,像只温顺的猫一样蹭着他的手心,歪着头,挤出一抹献媚的笑,娇声道:“君上还未听,何必一口回绝,臣妾跟随君上多日,知道分寸,绝不会让君上为难。”

        瞧她这样放低姿态,方才撞见她跟容卿眉来眼去的气,才消了些。

        见他还在犹豫,她绕过案桌,坐到他身边,手臂勾着他的脖子,柔顺地窝进他怀里,仰着脸,道:“君上何妨先听听。”

        昏黄的烛光投在她脸上,将她打上一层从内里外散的微光,美得不像话。

        旻禛被她这一眼,看得心软得跳动不起来,竟忘了推开她。

        褚灵此时像刚抓到鱼的人,生怕那鱼打滑脱手,有些急迫道:“臣妾想见见哥哥们,听说前线好几位将军都受了伤,整日担心得夜不能寐,这样下去,唯恐耽误君上大计。”

        她不敢直说已得知大哥受伤的事,更不敢奢求他能看在她的份上,将他们调回养伤。即使已相处多日,她仍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她的敌意和提防,丝毫未减。

        “寡人的大计?你大可放心,至始至终你都是个局外人,没那么大的影响力。”他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手不自觉地去抚她的脸,忽而笑道:“你要见他们,不如想想别的法子。”

        不知怎的,她觉得此刻的他很是异常,人前人后,他们不是没这样亲密过,但那只是逢场作戏,或做样子,或切磋,或试探,全不像此刻,情况有些让她捉摸不透。

        她别过脸,松开手,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掩饰心底的担忧,言不由衷道:“君上说笑了,哪里还有什么法子容臣妾想。”

        旻禛有意逼她,不容她躲避,动作利落地将她重新拉到怀中,打横抱起,往榻上一放,自己解了衣扣,欺身而来。

        这意思再直白不过了,她心底一惊,灵活的一转身,从榻上跳下,还没迈开腿跑,就被旻禛抓住她的衣袖,向后一拽,人又乖乖回到他的怀中。

        “君上!君上!”她用力扭动被紧紧握住的手腕,喘着气道:“来之前说好的,我只负责扮演一个合格的王妃!你不能……”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之间不是能行周公之礼的关系。

        旻禛不屑地哼了一声,径直堵住她那不解风情的唇,手伸到腰间,解了她的腰带。

        她警铃大作,挣扎得越发厉害,双脚乱蹬。

        突然,“嘭”的一声,有东西从枕边滚落,两人下意识去看,是舒痕膏。

        眸子瞬间黯淡下去,旻禛起身,未发一语,拢了拢松垮的衣服,抬脚出了屋,留下惊魂未定的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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