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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一样的长相。

        一样的衣装。

        一样的身高。

        不一样的……眼神。

        姜越瞠目结舌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有着跟白子容一样面孔,    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丝毫不差,    只不过比起白子容他的眼神要温和许多,没有那么强势。

        姜越回过头,见白子容也是同样的吃惊,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像他的人。

        “这!”他用手指指向那人,“这、这是!?”

        这是什么?

        姜越回过头,    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清湛要让他把白子容带下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一个地点,连衣服都准备的一样,估计是想取而代之。

        他正想着,一位身材娇小的黑衣少年就从人群后方出现,    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对方五官清秀,    脸上刻着一个字,似乎是某家的家纹,瞧着有些狰狞,    硬生生的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

        来人过来后对着姜越行了个礼,    恭敬道:“大人受苦了。”他从怀中掏出手帕给姜越擦脸,“情况特殊不便给大人准备干净衣物,    让大人委屈了。”说完他朝白子容那边挥了挥手,    救他们上来的绿衣人立刻伸手打晕了白子容,    将他放到一旁。

        黑衣少年在白子容昏过去后睨了一眼同白子容长得一样的男人,朝姜越做出个请的姿势,    带着姜越走出了大概十多步,    说:“幸亏宫中的义顺说动了柏成君绕路,    不然我们还真不好下手换人。”

        姜越点了一下头,配合着对方。看来原主真的跟姜家不是一路的,而是跟眼前的这群人是一路的,连宫内的柏成君身边他们都安插了人,还在这次温山行宫之路故意给白子容下套,从柏成君的眼皮子底下带走白子容准备换人。

        这原主跟姜家的心隔得不只是一点点,他简直就不像是姜家人一样,完全不留情的算计着柏成君与白子容。而他从刚才的刺杀到现在的情况来看,原主原来加入的一方应该势力很大。

        那么,势力大还敢去劫车刺杀的组织应该不会是无名组织,应该是某个名声很大,且不畏惧皇权的猖狂组织。这也就是说,这个组织的名字应该很好找,而且八成原主信息上写上的反,就是跟这群人反的。

        蔑视王法、行刺柏成君、往宫内安插人手,若说没有什么心思那就是在骗鬼。

        而少年称呼他为大人,那就是说他并不是这群人的头目,而是某种高层,所以才只得到这样的称呼。

        “那按照计划大人先把他带走,村子我们之前探过路,是安全的。你们顺着河道走到齐河村,之后等柏成君找来就可以了。”他指着那名很像白子容的男子,然后回过头凶狠地说:“我这就去动手杀了白子容。”

        姜越本来配合的又点了点头,直到他说出杀白子容,他点头的动作才停了下来,当时脑子里全是、不可、别、住手、不行!

        李升也就算了,出现不出现就当一个逗乐的也不觉得有什么!这要是把白子容弄死了,这货半夜出现在他身边这还能不能好了!想想都脑袋疼。

        姜越当时就不同意了,连忙说:“白子容先别杀了。”

        黑衣少年一愣:“为何?”

        “他我还有用你们先别动。先把他带走好好看管,别让他受伤,之后我有安排。”姜越不容拒绝的对着少年说道。

        少年沉吟片刻,最后妥协了,“那就听大人的,大人向来睿智,不会做些无理由的事情,所以下属对您的安排无异议。不过……到时候魏主有疑问,还请大人自己跟魏主说,下属说不清楚也就不插嘴了。”

        这人是个精明的。

        姜越嗯了一声,想着这人真是圆滑,他这么说一是表示对他的顺从尊重,二是跟着那个所谓的“魏主”汇报的时,大可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姜越的身上。如果他现在问了姜越为何要留下白子容,姜越要是回答了一个冒险的观点,他若是不遵从难免惹姜越不快,还会被姜越记恨;他若是遵从又不知姜越这样的举动到底有没有坏处。wap.kanmaoxian.com他怕魏主不满,指责他放纵姜越,没有好好进言,到时候在被牵连就不好了。

        所以,对于这件事他最好的做法就是不插手,不清楚。他只是个被吩咐过来配合的人,为什么不按照约定杀死白子容是姜越的主意,魏主问他他便说不知,只是说姜越说了事后自己汇报,他也无权询问姜越,这样就完全把自己摘了出去。

        姜越明白他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也不点破,“我会自己说得,这就不用你管了。”

        少年应了一声,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方盒交给姜越。

        “大人,柏成君的药已经给你配好了。”

        药?

        姜越盯着那红木盒子接了过来。

        “那……不杀白子容,那他的药用不用断了?”黑衣少年把药交给姜越之后想到这个问题,小心询问了一句。

        又是药?

        白子容也在被原主喂药?

        喂得都是什么药?

        姜越不明白,思来想去先回了句:“暂时不断。”

        “是,下属明白了。”那人行了个礼,“那就按照之前定的,大人你们也赶紧上路吧,还有……”他又瞧了身后那人一眼,小声对着姜越道:“魏主有话让我带给大人,魏主说,希望大人日后还是要耐着性子对那人好点,虽说□□可以控制人,但他孑然一身,若是突然间觉得这么活着无趣,或是被宫内的世界迷了眼生出些事端,做出些有害大人和魏主的事情就不好了。所以大人还是让他恋着您,牵挂着您比较稳妥。”

        ?????

        姜越木着脸,也看了那个很像白子容的男人一眼。

        这是什么?

        送走了一个对他有意思的白子容,又接来一个对他有意思的替身?

        他是不是走错了什么路?长得也不算很出色为什么这么吸引——男人???

        少年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您也别恼,我也觉得魏主是杞人忧天了,大家都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您,您端着哑汁喂他□□他都吃了,怎会因为别人背叛你。你只要对他依旧如初,那在他心里他就是为你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端着哑汁,喂着□□他都吃了……姜越没有注意到别的观点,他的世界中第一时间先是出现了一个大写的渣,他用手捂住了嘴没有说话。

        少年说完这些话朝姜越鞠了个躬,“那下属们先行离开了。”他说完带着十多个人迅速离开,只留下了姜越与那个长得很像白子容的男人在这里。

        男人在他们离开后慢步走了过来,朝姜越温柔一笑,他从怀中掏出本子写下了几个字拿给姜越看。

        “阿长,好久不见。”

        姜越盯着他的小本子,本子上的那几个字写得很漂亮,不过名字却很陌生。他一手拿着姜字,一手拿着越字,怎么拼也拼不出一个阿长。

        阿长?

        这个阿长从那里拆出来的?

        他为什么叫他阿长?

        姜越抬起头瞧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男人。还有,他为什么是写字而不是说话?他眨了眨眼睛,顿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喝下你喂的哑汁。”

        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哑汁……

        哑……………………

        姜越心瞬间凉了下来,绝望的情绪如同破涛汹涌的大海向他袭来,将他淹没。他该如何向柏成君解释面前的“白子容”是个哑巴?

        就在水里走了一圈,回头带回去个不会说话的“白子容”,他该怎么说?

        大水冲走了你儿子的声音,你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宝贝?

        他的身体抖了一下,第一时间手痒的想砸对方一下。解释不了了……

        “白子容”见他不回答,多少有了几分失落,他拿着炭笔的手沾上了黑灰,低着头站在那里看得人心里不舒服。他没有白筱筝那么娇柔,可失落时候的表情神态却比白筱筝看着让人有负罪感。

        “阿长,你见到我不高兴吗?”他小心的在本子上又重新写下这几个字,不安的询问着姜越。

        姜越舔了一下干燥的下唇,“没有,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他不知道跟对方说什么,也怕说得不对会露馅,直接打岔道:“先不说这个,我们抓紧时间赶紧离开。”

        姜越不知道他叫什么,也就先叫他白子容。

        白子容低下头,听话的收起本子,他走到河边直接跳进网的位置,又费力的爬了上来,之后割断了网,确认与姜越的遭遇一样之后拽了一把河岸旁红色的果子,朝姜越比划着走的意思。

        老实说姜越方向感并不算好,顺着河道往下走倒是能走,但是人能不能走到那个村子就是个问题了。

        他浑身是水的和同样**的白子容一同走着,从天亮走到了天黑,依旧没看到那个什么村子在哪,最后两个人都走不动了,就找了个地方休息一晚。他和白子容坐在树林中连火都生不着,还好托着天上明月的福,周围看上去不算太黑,也没有让他们在夜晚的林间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闭着眼睛靠在树上,白子容紧挨着他,两个人都感到冷可又没有个躲避风的地方。

        姜越看着是在休息,实际上是很精神的不敢放松警惕。古时候不比现代,林间多有走兽还是需要注意一些,免得在睡梦中不知被什么动物给来上一口,那就太恐怖了。

        “咦!”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惊小怪地叫唤着。

        姜越睁开眼睛,李升正蹲在他的腿上啧啧两声:“这是什么情况”他伸出手指顺着姜越的头发画了个圈,“你终于遭报应啦?怎么混成这个熊样了?”

        姜越身旁有人也不好随意跟他说话,就没有理他,只是轻轻动了动腿,意思是让他走远些。

        李升从他身旁离开蹲在白子容的身旁,“这不是那个小疯子吗?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他捧着脸,开心道:“怎么,你们兄弟俩作恶太多被人赶出皇城了?”他站起身体,插着腰,“那按照你们遭人恨的程度,是不是等会就会被人剁成八块?”

        姜越瞪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他说了几句姜越一直不回答,他也自觉没趣的摸了摸鼻子,之后就消失了。这还是这些日子李升第一次天没亮就离开。姜越到处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对方,这冷不丁见他离开老实说他还有些不适应。

        姜越站了片刻又坐了回去,李升这家伙不知道去哪里逛了一圈,刚才找对方时找不到人,现在他刚闭上眼睛,对方居然又回来了。

        他蹲在姜越的面前,伸出手指在姜越眼前划过。

        “干嘛?今天不愿意理人啊?”

        姜越朝白子容那边摇头示意了一下。

        李升哦了一声:“你怕乱说话被人当成疯子啊!”他做了个鬼脸,“你怕什么,大不了之后传出姜家有两个不正常的小疯子。”

        姜越翻了个白眼,他蹲在姜越身边想了想道:“你说怪不怪,我死了,可我没能去投胎,别人都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别的鬼魂只能看见你。”

        “这是为什么呢?我明明这么讨厌你。”李升伸出手指往姜越那边捅了一下,只见半透明的手掌穿过对方的身体,什么也感受不到,什么也抓不住。

        他落寞的看着这一幕,说:“你说要是你也死了,我以后是不是就一个人飘荡在世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他思考了一下那样的日子,有些感到害怕,孤独的害怕。

        “想想还真的很寂寞。”李升背过身体,面对着前方漆黑的树林,那是月光照到却看不清的地方。

        “姜越。”

        姜越听他的声音难得的有几分正经,奇怪的睁开了眼睛。

        李升仰起头,思考了半天最终说了一句:“前边有狼,不知道会不会到这边,你们还是赶紧爬到树上去吧!别等会成了它们的食物,死后念叨我没告诉你,吵个不停可太烦了。”

        姜越听他这么说意识到了严重性,他立刻拉起白子容,目前他们连个防身的工具都没有,要是遇到了狼多半要不行,多亏了李升告诉他,也如李升所言他们确实需要赶快爬到高处的树上,免得等一下真的碰到了狼无法脱身。

        他拉住白子容,白子容还有些迷糊,如果他能说出话他肯定会直接问出怎么了。

        姜越拉着对方急走两步,李升站在他们背后并没有跟上来。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朝着李升说:“谢谢。”

        李升没想到他会跟自己道谢,当时有些难为情的转过身体,“谁要你道谢啊!我只是、怕、怕以后没人说话了!你别以为我是喜欢你。”

        姜越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白子容在身旁有些话他现在不方便说,可日后一定要说的。

        他感谢李升今日的举动,这个恩情他会记在心中。

        白子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无声的询问着他在与谁道谢。

        姜越也知道轻率的将谢谢说出并不好,可总觉得有些感激不能不说,他现在尚不清楚自己到底会不会无事,如果出事了的话,至少要把谢意传达给对方,有些好是需要被承认被珍惜的。

        他没有放开白子容,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我怕林间晚上遇到狼,到时候跑都来不及,不如我们先上树,能安全一些。”

        白子容又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姜越皱起眉毛,他拉着白子容,找了一棵大树,对着对方说:“上去。”

        白子容微微皱起眉毛,很是为难样子,看上去他多半不会爬树。

        见状姜越直接先爬了上去,坐在了白子容的头顶上方,打算先把对方拉上来然后在往上爬。他的身手灵活,骑到树上后先是解开了腰带绑到粗树枝上,然后往下抛去。

        【姜越。】系统在他扔下去的时候叫了他一声。

        “你抓住绳子往上爬,我会拽着你的身体。”姜越朝下方伸出手。

        【姜越。】

        白子容站在树下看着面前飘下来的布料,没有动。

        【姜越。】

        “什么事?”姜越在心里对着系统说了一句。

        他盯着下方的白子容,反应迟钝的终于意识到不好的地方,心中被一种不妙的预感包围。

        系统连叫了三声,之后就没有动静,他问话对方也不回答,这是什么意思?

        他坐在树上心跳的速度快了起来。

        系统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说过什么话,这次突然开口连叫他,又不说叫他的原因,这样的举动让他开始格外不安。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系统的叫声是不是在提醒他让他赶紧停止动作?

        他这样想着,背后的汗毛竖了起来。

        夜间的风越来越冷,冷得他打了个冷颤,他坐在树上,伸出的手从指尖开始一点点的凉了下去,僵硬的无法弯起。

        头顶的月亮被一朵乌云遮住,云朵一点点带走了地上微弱的亮光。姜越坐在树上看着下方的白子容,一时间看不清对方的脸和他脸上的表情。

        树下的白子容看了布料许久,慢慢地歪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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