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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乱


红月将流苏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她平躺着放在床上,仔细查看片刻,见她紧皱着眉头,不由得抚上她的额头,似要抚平她的眉眼。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一刻也不敢放松,”红月轻喃,心中莫名的涌上一股心疼,又瞬间扼住心中不正常的想法。

        常言道一见钟情,红月自问没那心思,和姑娘家厮混时也不会想那么多,一见钟情大多来源于见色起意,这人的容貌和气质,见色起意也不是不可以。

        静静的瞧了一会儿,红月的手便不由自主的顺着流苏的胸前往下,像是在品一道味道极好的菜,轻轻的,慢悠悠的,从胸前滑到腰间,捏着那衣服扣子,来回摩挲着。

        只是轻轻一捻,那扣子便松开了,红月只觉得口中一阵干涸,下意识的咽了口水,很是紧张,在花街厮混那么久,也从未那么紧张过。

        外衫被轻轻掀开,露出里面的肚兜,精致的锁骨凹陷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红月的手情不自禁的贴了上去。

        入眼的还有消瘦的腰肢,常年习武的身子精壮有力,只是身上不免落了些疤痕,疤痕丑陋,破坏了这具身子的美感。

        红月轻叹一声,又缓缓的将那外衫拢起来,扣子扣好,坐在了一旁静静的思索片刻,感觉不对。

        临门一脚的我干嘛刹车?

        这人已经躺在床上由她采撷,换了以前早就扑上去上下其手,怎么可能衣服都脱了还认真的把她穿好?

        这边还没有想明白,就见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封竹书的声音传来:“红月,开门。”

        红月遂打开折扇,悠悠的藏起思绪,随意的将门打开,调笑道:“庄主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闺房里?难不成真的要吃窝边草?”

        封竹书脸上又是无奈,扶额轻叹道:“正经点,不说这个,刚刚闯入的那个人呢?是不是在你这里?”

        “你说……”

        “流苏!”蔚银寒冲了进去。

        红月身子一闪,见蔚银寒扑向了床边,嘴里喊着流苏,喃喃道:“原来叫流苏?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床上那人无事,衣服都完好无损,看来红月还没有下手,封竹书又是一阵无语,这绮月山庄,还得从头再管理一下。

        这首先,就不能随便抢人。

        “你做了什么!”蔚银寒冲到了红月面前,想要揪着她的领子,却被红月随意的化解。

        蔚银寒没处撒气,只好狠狠的瞪着封竹书,朝着她撒气道:“你们对流苏做了什么!”

        封竹书只能看向红月,红月举手,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这,我可没做什么,流苏擅闯山庄,只是下了迷药擒住了而已。”

        得知流苏无事,蔚银寒也便松了口气,推攘着红月和封竹书两人离开了房间,愤愤的关上大门道一句:“滚!”

        被推出房间的红月有些懵,拿着扇子指着紧闭的房门,脸上有些愠怒,气到说话也不利索:“这……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被抓过来的还这般没大没小!”

        算起来,被抢到这里的女人,也就只有蔚银寒能那么胆大,一点没有被掳之人的自觉,反而胆子大的对她和封竹书大喊大叫。

        红月这边气的要死,转头一看封竹书,只见她毫不在意,只是轻叹气的在一旁的亭子里落了座,丝毫不介意被吼了一通。

        “庄主,你就这么惯着她了?”

        “什么叫惯着?”封竹书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明明是我把人家抢来的,本来就对不起人家,还不让人家发脾气了?”

        “你说的有道理,”红月喃喃的像是见了鬼:“但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我只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从昨晚之后,这庄主倒是越来越不对劲了,不过红月现在也没空管,坐在了封竹书身边,摇着扇子有些惆怅。

        “她俩什么关系?”那流苏明显是来找蔚银寒的,而蔚银寒也这般关心流苏,她俩之间难不成有点什么?

        想起这点,红月这心里便难受,又想起自己,更是难受,与流苏相比,她可能连出现在流苏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没什么关系,流苏是蔚银寒的护卫,”封竹书简单的将刚刚蔚银寒说的话提炼一下:“看那样子,蔚银寒可能是某家的大小姐。”

        “那便好,”红月悠悠的扇风。

        两人这般坐着,也不知道坐着干什么,只是静默不语,直到尚德沿着长廊走来,两人才发觉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尚德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一脸和善,上前道:“庄主果真在这里,看来蔚小姐真的去请你了。”

        这话一出,红月这心中就是咯噔了一下,瞬间合了扇子冲到了尚德面前,脸色薄怒道:“好你个尚老头,原来是你坏了老娘的好事!”

        她就说,封竹书向来不乐意管她,自己不过抓了一个擅闯山庄的人,怎么封竹书就能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原来是蔚银寒去通了风报了信。

        “红月门主,话可不能这么说,庄主将蔚姑娘放在心尖上宠着,总是见不得她伤心,红月门主就凑活凑合,顺着蔚小姐和庄主吧。”

        尚德轻巧的躲过了红月的束缚,见着封竹书两人便是发笑,笑的胡子乱颤,笑的封竹书脸色一红。

        她没有宠着,只是顺着罢了。

        “尚德,别乱说话,”封竹书轻咳一声道:“我和蔚姑娘是清白的,倒是你,刚刚不是说要回善堂吗?怎么又过来这里了?”

        “这一打岔,我差点忘了,”尚德一拍脑门,坐在了一旁,自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了封竹书面前:“刚刚我回去,半路见了善堂的人来报,前几日走出去的药材约莫有些问题。”

        封竹书疑惑的将那纸打开,里面详细了记录了前几日送出去的药材,落款为天下门。

        天下门,这个门派封竹书有点印象,类似于整个江湖的头头,江湖门派建立起来维持江湖秩序的组织。

        尚德解释道:“天下门此次要的药材和往常一比并不寻常,而且属于加急,我便调集整个下属门店,将那些药材凑齐了,按着时间送了过去。”

        “那问题出在哪里?”封竹书没觉得合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要的药材中,有一味药材当时紧缺,我调集了全部也不够,只能出去采买,恰逢有人过来卖,情急之下我便没多检查,一并送了过去。”

        “采买的药材有问题?”封竹书眉头一皱,这么算下来,确实太巧合了些。

        记忆里,天下门每个月都会到山庄采购药材,善堂那边也会早些准备好,这次他们提前了七天前来,且多了些难得的药材,咬买的时候,这药材又恰好有人前来卖,当真巧合的诡异。

        “那药材我留了些,今日用药发觉情况不对,特来禀告一声,”尚德难为的摸着胡须:“没想到我四十多了,还被摆了一道,丢脸呐。”

        “切,尚老头,早就说你老了吧,偏偏不信,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红月撇撇嘴损她,却也面色凝重,涉及到庄中大事,她还是知道轻重的。

        “没事,”封竹书深吸一口气:“天下门距离这里也得五日的脚程,他们带着药材,可能需要走上七八日,如今走了三日,架着轻功应该可以追的上。”

        “只是,谁去?”尚德扶了扶腰,轻叹一声:“老身老了,走不动了,只能麻烦庄主了。”

        封竹书一愣,看向了红月。

        “……小老头!”红月碎了一口,骂骂咧咧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让我去给你当苦力!”

        封竹书身子虚,就算是想去也不能去,所以能去的也只有红月了。

        红月满脸不乐意:“反正我不去,这事可大可小,天下门那地方我极为讨厌,最近太平,毒门的兄弟们好些日子没出任务了,你叫她们去吧。”

        红月说着,便一跃而起到了屋顶上坐着,看着不远处的池塘荷花,懒懒的躺下晒太阳,根本不想管。

        封竹书无奈轻叹,对着尚德点点头道:“那我随你一起去毒门,让那里脚程快的先赶过去。”

        “是。”

        封竹书对着红月挥手道:“我不在,你可别冲撞了流苏和蔚银寒,要不然我回来了,绝不轻饶你。”

        “知道了。”红月撇撇嘴。

        封竹书这才离去。

        毒门做的向来是上不了台面的生意,这江湖之大,私下里不知道多少暗潮汹涌,恩怨情仇也少不了毒物的参与,因此毒门倒是结识了不少武功高强之人。

        如今封竹书当了这绮月山庄庄主,本着身在其位谋其职的本心,其他不管,这山庄还是需要好生打理,只能派毒门前往拦下。

        原身虽然行事浪荡些,但是也确实有真本事,十四岁便跟在她爹身后学着管理生意,也确实有天赋,如若不然,她爹也不会一直给她兜着那些荒唐事。

        毒门的门主叫草乌,是一个阴郁的女子,头上带着帽子,很像是南疆巫蛊之人,封竹书瞧了有些心底发怵,总觉得她身上便会蹦出许多小虫子出来。

        封竹书见到她时,率先注意到的便是她眼底的暗沉,很重的黑眼圈,那不是没睡好,而是常年在毒物中浸泡,毒素在身体里沉积的体现。

        毒门常年不见阳光,封竹书进去的时候适应了半天的黑暗,直到草乌有礼有节的行礼才反应过来。

        “草乌见过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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