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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赖


封竹书刚和林夕说完来龙去脉,便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横竖打量一番道:“你就是传闻中喜欢强抢民女的绮月山庄庄主?怎的是个女子?”

        封竹书干咳两声,习惯性的瞥向旁边的蔚银寒,见她脸色不善,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尴尬,还有几分被捉奸的奇怪感觉,气焰低了下来。

        又一想不对,这以前的人又不是她,管她什么事。

        “女子又怎么样?”红月语气不善,抢过封竹书的话道:“难不成还不准我家庄主爱美人儿吗?”

        “谁不准了?”林夕显然对红月这个对手也没什么好脾气:“我刚想说,坏我亲事的是那边的女子,你竟然出手相帮,瞧你一副跳脚的模样,怕不是也如你家庄主一样喜欢女子。”

        “是又如何?我喜欢谁与你何干,”红月握着鞭子,听出了林夕语气里的讽刺,怒道:“你这般说话,我可没那个好脾气,再来比试一场嘛!”

        “别闹,”封竹书拦下红月,板着脸道:“现在不是闹这个的时候,你去流苏那边看着,这里我来。”

        “可……”

        红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甩了鞭子,愤愤的走到了流苏身边,封竹书瞧见她脸色没有缓和的气势,连着撩拨流苏的心情都没有了,心下只能轻叹。

        说真的,被人嘲讽这件事她见多了,毕竟现代社会也没有想的那么开放,林夕又在生气,说话重些在所难免,她便不会和红月那般生气。

        “抱歉,”封竹书拱手行礼:“红月的性子冲撞了林夕姑娘,我带她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莫怪她。”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林夕见封竹书这般有礼有节,对于刚刚自己说的话也有几分羞愧:“我是个粗人,和红月也只是说气话而已,也不是看不起你们……”

        封竹书淡笑道:“谢姑娘海涵。”

        “哦对了,”林夕一拍脑门:“刚刚不是说药材的事情吗?虽然你这个庄主作风有点……但是绮月山庄也算待人不错,前些日子我见有人劫药材,便反手劫了劫匪的药材,如今正在山上,若是不嫌弃,随我一起取回来吧。”

        封竹书一愣,继而喜上眉梢,连忙道一句:“多谢姑娘,若是这药材回来,可是解了我等的燃眉之急。”

        林夕又是一脸为难,摇着头道:“不过今日太晚了,你们几人明日再去,我就先回去了,小相公还在等我呢。”

        “林夕姑娘慢走。”

        林夕踏着月色上了山,木质的简易大门便是她的窝,门外站着两个望眼欲穿的男子,穿着粗布麻衣,堪堪遮住重要部位,露出半截小腿和腹部。

        “头儿回来了,”其中一人迎上前,担忧道:“头儿,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林夕表情愉悦,摆弄着腰间的飘带:“虽然她们坏了我婚礼,但是答应赔我一场更盛大的,我先去瞧瞧我家小相公,你们好好看着就行。”

        “好嘞。”

        山匪窝简陋,只有十几个人,三五间房子,屋子的木头大多被腐蚀,泛着腐朽的气味,其中一间较为干净的屋子外面,用着简易红纱装扮,那便是新房。

        林夕推门而入,门吱呀作响,面前呼啸而过一阵冷风,林夕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面前站着一名男子,男子剑眉星目,没多少表情,端的一身浩然正气。

        林夕认得他,是小相公身边的侍卫,好像叫什么流剑,身手极为不错,白日里劫持小相公的时候差点没成功,只不过小相公愿意来,所以才被劫上来了。

        “是你,”流剑微微侧了身子:“公子等许久了,正要差我出去寻你。”

        林夕搓搓小手,心下有些紧张:“我没事,小相公怎么样?”

        床上是盖着盖头的男子,抬起青葱苍白的手,微微摆了摆,语气雌雄莫辨,柔弱无力:“流剑,下去吧。”

        “是,”流剑这才离开。

        林夕走到床边,端起茶杯猛然灌了一口,小相公这声音真好听,林夕想想抢来时俊美的小相公,忍不住嗤嗤的傻笑。

        “小相公,你真好看,”落在床边,捏起小相公的手,好似摸到了些许老茧,有些年头了,林夕有点心疼。

        “傻,”那人宠溺一笑。

        林夕没把这傻放在心上,只是端着茶杯思索片刻道:“我听了小相公的话,和绮月山庄打好关系了,小相公是要借她们的手做些什么吗?”

        今日是她大婚,就算有入侵,她也只会让手下将人赶走,而不是亲自追出去,她跟着红月一路下了山,便是得了自家小相公的吩咐。

        小相公身子娇弱,林夕只能看得他是中了毒,普天之下对于毒了如指掌的,只有绮月山庄的毒门,她想,或许小相公脑海里算计的,也是为了找绮月山庄解毒吧。

        “嗯,”他应声,半响又道:“你会不会怪我利用了你?那药材很值钱,如果卖了的话,可以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如今却要白白送回去。”

        “嘿,哪有值不值钱的,虽然我是山匪,可也有规矩,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出去抢东西。”

        林夕有些害羞的凑近了自家小相公的身边,牵着他修长的手,无意识的把玩着:“如今你都盖上盖头嫁给我了,便是我的人了,我可舍不得让你死,我还不想做寡妇呢。”

        他嗤笑,抽回手敲了敲林夕的脑门,半是宠溺半是惆怅:“你怎的,还是这般傻?明是你嫁给我。”

        林夕总觉得这话有些怪异,但是又不知道哪里怪异,被小相公敲的脑门微微传来热意,洞房花烛,难免想些有的没得。

        林夕惦记着小相公的身子,又想想封竹书允诺她的婚礼,压住了心下的躁动,拿起小相公的手亲了一下。

        “小相公,今日就这般休息,等以后,我给你一个最好最好的婚礼,”她的小相公,又好看又娇弱,肯定不能委屈了。

        “好,我等你。”

        一直在等着你。

        客栈里,封竹书本以为多少来一场大战,没想到发展的如此顺利,林夕虽然是山匪头头,却没有一丝匪气,着实奇怪。

        “红月,”封竹书叫来了红月。

        “庄主,”红月到了封竹书身边。

        封竹书掐指一算道:“算算时间,天下门明后日应该是要接到药材的,你回去一趟,这次的药材你亲自押送,不能再出意外了。”

        “是。”

        红月领了命,连着和流苏的招呼也没打,板着脸便离开了,封竹书瞧了瞧流苏的表情,见她面露疑惑又很快散去,挑眉不语。

        草乌正在处理色鬼几人的尸体,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方法,倒是防止了腐坏,这些人的尸体必须留着,到时候天下门责怪起来,也有说辞。

        封竹书迈着步子到了蔚银寒身边,见她眼中有些迷茫的涣散,想来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又被吓到了,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没事了,别怕,”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蔚银寒渐渐回神,嘟着嘴唇有几分可爱,松开流苏后拉着封竹书,似有些后怕。

        流苏识趣的默声退开。

        “天色不早了,你要不要早些休息?”封竹书轻叹,拉着蔚银寒上了楼:“这里这般危险,倒不如在家里好好待着,以后莫要再乱跑了。”

        封竹书还记得蔚银寒跟着她来时候的炸毛性子,现在一看倒和霜打的茄子一样,反差太大,极为好笑。

        “才不要,”蔚银寒嘟囔道:“若不是我内力被封了,才不会被他们欺辱,也不会被你抢过来。”

        蔚银寒说的很委屈,相较于以前恨不得和她鱼死网破的架势,现在的委屈倒像是撒娇一般,封竹书莫名觉得心里发颤。

        这女主这般柔弱,还是要好好护着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作者要当后妈,让她受了这么多苦,这般想着,封竹书的眼中便满是心疼。

        刚刚不巧,蔚银寒将封竹书眼底的心疼看的一清二楚,本意是故作撒娇,这般对待,莫名的眼眶一热,倒像是真的想要哭了一般。

        多少年了,她没见过有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关心自己,那么不带算计的对自己好,蔚银寒低垂着眼,轻敛眼底的思绪。

        蔚银寒觉得自己一向是深思熟虑的人,万事做好万全准备,然而现在,即使将错就错,她都想不顾一切的将封竹书留在自己身边。

        “说起内力,”封竹书眉头一皱,打着算盘道:“尚德帮你把了脉,可有看出是何原因?你还未说你家中情况,这内力又从何而来?”

        封竹书觉得自己是个沙雕,一个会武功的女主,怎么可能是个娇弱小白花?都怪小说让她先入为主了。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一些门派养的受宠弟子,虽然武力值高,但也可能是个小白花。

        想想流苏,流苏的实力和红月不相上下,可却毫无防备之心,被红月下药,被色鬼下药,蔚银寒说不定也是被奸人下药,暂时被封了内力。

        蔚银寒被问起,眼中一转便有了主意,眼角当即落下两滴泪来,大有把此处哭成池塘的架势,吓得封竹书连忙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眼角,手忙脚乱的安慰。

        “好了好了,别哭了,”封竹书从不知道如何安慰人,抓耳挠腮,蔚银寒眼角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拦不住。

        “你要送我走是不是?”蔚银寒哭着道:“我如今入了绮月山庄,世人都知我是被你掳走的,便再没了清白,若你送我回去,便是打我族人的脸,我回去便回被他们……他们……”

        蔚银寒抽噎着说不出话来,但是聪明如封竹书,看了那么久的小说,古代的世家大族对族中女子的清白看的如此之重,若是真的不清不楚送回去,蔚银寒也绝对不好过。

        但留下来也不是个事,封竹书只好轻叹道:“我……我不问了便是,也不会把你送走,你要怎样便怎样好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蔚银寒这才吸吸鼻子,哼唧两声:“反正是你将我掳来的,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必须对我负责。”

        “好好好,”封竹书轻柔的擦着蔚银寒眼角的泪水,只能轻叹道:“你这性子倒是变得快,前些天明明只想杀了我,如今不知怎么,倒是赖上我了。”

        “你不让吗?”

        “我不让能行吗?”封竹书无奈轻叹。

        蔚银寒歪头一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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