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个狂妄的人
下午一点，烈日当空，六月的天，昼夜温差大，夜里还有些凉嗖嗖的，白天的温度已经蹭蹭蹭地往上升。
b城体育馆大门口早已聚集了各路粉丝，现场人太多，保安直接在通道左右两边拉了三米宽的警戒线。
粉丝们开始还是热情洋溢的，架不住天气实在太热，陆陆续续有一些粉丝开始躲到树荫下乘凉。偶尔有商务车开过来，生怕是自家偶像，也不顾灼灼烈日，飞奔过去看。
李子深的车子缓缓地朝体育馆开来，有几个眼尖的粉丝已经认出了他的车子，人□□头接耳地开始躁动起来。
其他不明所以的粉丝也纷纷举起手中自家偶像的应援，不知道来的是谁，反正跟着嗨起来总是没错的！
林汐趴在窗户上瞧，今天的粉丝阵仗声势浩大，完全不能和昨天的相提并论。
人群乌泱泱地从体育门口排到马路边，路边各色明星的海报、应援物，越往里开，人群越密集，两边的粉丝也更显专业。警戒线边上挂着一幅幅应援横幅，人群中三两个小姑娘举着一块比自己都大的灯牌，一看见车来，激动地开始尖叫！
开车的司机在前头忍不住感叹：“这群粉丝也太疯狂了！”50岁的他自然是不能理解这些看起来非常幼稚的行为。
“都还是孩子。”林汐替她们说话，确实这方面她非常能感同身受。
杨二妹笑道：“以后你就知道这些孩子有多磨人了！”
车子依旧开到昨天的小门处，小志今天提早到现场，现在已经等在小门口了。陈姐因为公司那边有事情，已经坐一早的飞机回去了。
李子深一下车，才冒了个头，体育馆外视力53的粉丝又是一阵尖叫，还有些特别仗义的粉丝连忙手指飞快地发消息通知网上的朋友：栗老师已到现场！
李子深下车，回头看了看体育馆围栏外趴着的一众粉丝，大热的天气等了那么久，终是不忍心地跟她们挥了挥手。
意料之中的，又是一阵尖叫。
休息室里放了一些瓜果，小志还没来得及好好尝一尝，又被统筹喊走了。
杨二妹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今天的水果比昨天新鲜啊！”
林汐默默注视着，只见李子深一进来就坐在化妆镜前，摆弄手机。那头杨二妹放荡不羁地翘着二郎腿吃葡萄，这场面极为怪异。
一时有些分不清谁是老板谁是员工，但也正如杨二妹所说，李子深真的是个对员工特别宽容的好老板啊！
“林汐，过来吃水果。”杨二妹朝林汐发出邀请。
林汐瞧了瞧李子深依旧是低头看手机，好像无事可做，也就坐了过去和杨二妹一起吃葡萄。
没吃几颗，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路过这个休息室时，戛然而止。
门轻轻地被推开一条小缝，从门外探进一颗脑袋，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这姑娘先是看看吃葡萄的两人又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眼睛最后落在李子深身上。
林汐最先发现异样，偏着头问：“您找谁？”
她这话一出，房间里另外两人也都纷纷侧首看过去。
门口那姑娘怯怯地问：“李老师，我能和您合张影吗？”
这种小事情，李子深必定是不会拒绝的，轻点了下头。
姑娘一看他答应了，满脸兴奋地打开门，原来那门口还藏着五六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见状纷纷跑了进来，嘴里嚷着：“我们也要！我们也要！”
林汐虽然没看过这个综艺节目，但好在提前了解过节目性质。她知道这是个选秀的综艺节目，而今天正好是最后一期出道日。
这几个姑娘肤白貌美，腰细腿长，打扮精致，夸张的眼影和脸上、头发上到处闪闪发光的亮片，不用猜也知道这肯定是今天的主角们了。
原先探头的姑娘比较机灵，一看李子深不反感，马上怂恿大家拍照片。
李子深在一群“花朵”的簇拥下，任她们提各种要求，配合她们拍照。拍完照片还不够，每个女生私心还想拥有一个签名，最后掏空了杨二妹仅存的几张明信片。
一时间，李子深的身边是挤也挤不进去。
杨二妹送完明信片，坐到林汐旁边，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这身香水味啊，哪个男人能扛得住。”
林汐瞧了瞧身处百花丛中，依旧十分淡定的李子深。心想，自己的偶像才不会是如此肤浅的人呢，于是也压低了声音说：“总有不好这口的嘛！”
杨二妹一脸鄙夷地看她：“是哪个瞎了眼的男人……”
……
林汐无奈地耸耸肩，好像有点道理。
“可以给我们来一张合照吗？”有一个高个子女生提议。
“好呀好呀。”众人没有意见，一个个地往李子深身边贴，抢占最好的位置。
终于有人意识到缺个摄影师，几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人敢指挥李子深的工作人员。
还是原先探头的姑娘情商高，和两人对视一眼后，走向了看起来比较温和的林汐，递上手机用极其温柔的小软语说：“姐姐，可以帮我们拍一张吗？”
姐姐？
林汐有些奔溃，心想我看起来很老吗？
但她还是强颜欢笑地接过手机，坚强的当个工具人。看着簇拥在小花中间李子深，笑得如此开心，顿生几分醋意。
呵，我都还没有跟他拍过合照呢。
拍完照片，又拿了亲笔签名，几个女孩子才依依不舍得散去。
林汐奔溃地坐到杨二妹身边，问道：“姐姐？我看起来很老吗？呜呜呜……”
杨二妹一声扑哧笑了出来：“你不老，主要是她们太嫩了。”
林汐诧异地看她：“她们平均几岁啊？”
杨二妹停住了，努力思考了一会儿。
李子深远远地回答了她：“平均年龄，十七八岁。”
林汐无奈：“那这声姐姐，我当之无愧了！”
确实一般选秀节目的女孩子年龄都非常小，大家都是因为有才艺有颜值而提早进入了职业生涯，张爱玲不是也说过，赚钱要趁早嘛！奥不对，出名要趁早！
李子深皱皱眉：“那她们应该喊我叔叔了~”真是个扎心的称呼。
“那也是个帅气的叔叔！”林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完立马就后悔了，倒不是觉得自己说错了，就是觉得现在上下级的关系她说这种话就显得太狗腿了。
果然杨二妹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一副真会说话的表情。
李子深的眼睛微微张大，嘴角掩着一丝笑意，好一会儿才道：“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出了门。
林汐和杨二妹连忙跟上去，只见他在走廊上左望望右瞧瞧的，然后在一间休息室门口顿住脚步。
林汐看到那休息室上面赫然贴了两个大字：乔鸣。
乔鸣，b城电视台的当红主持，以幽默生动，超强的应变能力被大家喜爱，比起国家台的主持都毫不逊色。
在主持界里面，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也是林汐最喜欢的主持人之一。
“子深，好久没见啦！”乔鸣看见推门而进的是李子深，热情的上前拥抱，“快坐，快坐。”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拉着李子深在茶几边坐下了。
“乔老师，最近身体都好吧。”
“挺好的，就是忙了点。”乔鸣嘴上回着话，手里优雅地拿起茶托上的茶壶，给李子深倒了一杯。
那考究的紫砂壶，以及桌上一整套煮茶工具，一看就是个懂茶的。
李子深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赞叹道：“乔老师的茶还是那么香。”
乔鸣一听，乐坏了：“子深的嘴还是那么甜。”忽地他抬头看李子深带来的两个小助理，连忙站起来招呼，“你们也坐呀，别拘着，快来喝口茶。”
林汐和杨二妹哪好意思啊，连连拒绝。
乔鸣也是懂人情世故的，知道她们不好意思，客气了几句也就不勉强了，坐回沙发上继续和李子深聊天。
他不愧是主持人，一张嘴能说会道，说得眉飞色舞的，看得林汐都惊呆了。
李子深和乔鸣攀谈着，不经意看向自家两个小助理时，发现这俩丫头正用崇拜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乔鸣看。
李子深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对乔鸣道：“乔老师，好久没见了，我们合张影吧。”
乔鸣自然是很开心的答应了。
杨二妹闻言，很自然地打开手机准备帮他们拍照，李子深却不动声色地把她们两人推到乔鸣身边，笑着道：“乔老师，我这两个助理特别喜欢您，不介意让她们一起吧。”
乔鸣立马会意，打趣道：“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是个很温暖的前辈，对待新人态度谦和从不摆架子，自然非常友好地同意了。
林汐一脸感恩，杨二妹一脸激动。
照片里，林汐笑得格外开心，对镜头比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公费追星，太棒了吧。这下她也拥有了和李子深的合照，再也不用羡慕别人啦。
回到休息室，节目组的发型师和造型师已经到了。几人团团地围住李子深就开始折腾，林汐和杨二妹一时找不到事情干，继续吃葡萄。
林汐一直以为女演员化妆十分费时，没想到男演员的妆容也不简单。几个人对着那头乌黑的短发反复揉搓好几回，发型老师更是像有强迫症似的，不达到心目中的效果就反复修改。
难怪明星出席活动时，那精致的样子总是让人移不开眼，台上几分钟，是台下几个人几个小时的心血啊。
等做完造型，已是晚餐时间了。有工作人员送来了四份盒饭，两荤一素一小碗汤，中间是一块白花花的大米饭。
林汐看着辣子鸡丁和梅干菜扣肉，不着声色地摸了摸肚子，吃了一下午的葡萄，还是白米饭香啊。
“先吃饭吧！”李子深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说。
林汐领了自己的盒饭坐在沙发边吃，李子深走过来坐在旁边的矮凳上，林汐用肩膀撞撞他：“深哥，这里吃不舒服，你去化妆台上吃。”
李子深却道：“都一样。”他没有起身，拆开餐盒准备吃饭。
“你深哥可没有这么多规矩，不像其他的……”杨二妹适时地点到即止，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样子。
李子深皱了皱眉头，不认同她的话。
林汐识时务的“哦”了一声，也不多问，自顾自开始吃饭。
别说这盒饭的味道还真不错，她平时就不是特别挑食的人，吃什么都吃得贼香，此刻倒显得另外两个只夹蔬菜吃的人特别异类。
“深哥，你不吃肉吗？”。李子深最近太瘦了，林汐总是忍不住想劝他多吃一点。
李子深嗯了一声，依旧清心寡欲，对自己盒饭里的肉熟视无睹。
“太浪费了！”林汐惋惜地叹了口气，想用“粒粒皆辛苦”的借口唤起他的食欲。
李子深诧异地看向她，轻笑了一声，又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肉放到林汐的盒饭里，“这样就不浪费了。”
林汐愣了愣，好像有些道理，无法反驳。
李子深轻挑眼睛示意：“别客气，自己夹。”
偶像真是通情达理地让她感动，然后林汐就非常不客气地开始夹李子深盒饭里的肉吃，美名其曰帮他节约食物。
她还十分热心地分享给杨二妹，当然被杨二妹义正言辞地以减肥为理由拒绝了，她甚至又帮杨二妹盒饭里的肉也解决了大半。
外面闹哄哄，李子深休息里却是安安静静的，大家都在认真的埋头干饭。
期间小志匆匆进来拿了盒饭，又火急火燎地出去了。杨二妹吃了三分饱便坐在一旁摆弄相机，事先把相机设置好，等会儿她可得大展拳脚拍几张好看的照片。
李子深的节目安排在八点四十五，此时才七点钟，化妆师进来简单补了下妆面又走了，林汐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门外敲门声响起，伴随着李子深一声“请进”。一个帅气的男生推门而进，这张熟悉的脸，林汐立马认出了他，可不就是昨天在厕所门口打过一次照面的那个人。
这边李子深看到他，已经站了起来，和他握手。林汐有些不情愿地跟着站起来，靠在杨二妹身边，尽量不去看他。
经过昨天那件事，林汐对他可没什么好感。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而非常有礼貌地和李子深打招呼。
他道：“深哥，我叫刘义宁。在《蝶庄》里面饰演您的弟弟。”
呵，这讨厌的家伙原来叫刘义宁。
这刘义宁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谦逊大方，说话也是周到得体。林汐没忍住细细地打量了下，发现他其实长得挺好看的，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青春又帅……气……。心想如果不是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应该也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吧。
“早听说你演技好又长得帅，今日一见所言非虚啊！”此话不假，李子深早听很多人说过下部戏合作的男二是个演技好又好看的年轻人。
林汐轻轻地翻了个白眼，演技好不好还不知道，人品倒是不怎么好！
刘义宁眼角带笑，笑着道：“哪里，还算年轻罢了。演技更加不敢说了，还要跟深哥等前辈学习！”
林汐撇过头，真是听不下去了，虚伪！
“坐一会儿吧。”李子深指了指沙发的方向。
杨二妹秒懂，识时务地站到一边，顺便拉走了林汐，给他们两个空出位置。
刘义宁却迟迟没有迈开脚步，他似是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林汐，又很快挪开视线，淡淡地道：“今天就不坐了，我助理还有事找我。”他说到助理两个字的时候，又若有若无地朝林汐望了一眼，“深哥，改日进组了我请你吃饭！”
林汐轻轻地摇了摇头，假客套！
他既然这么说了，李子深也不便再挽留，谈笑着送他到门口。
两个人又在门口互相寒暄了几句，林汐也没兴趣听，一直无聊地左看看右看看，许是昨天睡得太晚，忍不住打了个鼾。
刘义宁忽地笑了起来：“深哥，你看我们聊得太久，把您助理都聊困了。”上一秒面对李子深时还是微笑的脸，下一秒看向林汐时的表情似笑非笑。
在林汐看来这笑容颇有一丝挑事的味道，她只能努力地保持微笑，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李子深也转头看了看林汐，没有多想，只关切地问了句：“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会儿。”
此话一出，林汐看到刘义宁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了一秒，转而又马上恢复放荡不羁的笑容，他也是没想到李子深对员工如此宽容。
刘义宁朝屋里的两人望了望，不紧不慢地道：“那深哥我还是先不打扰你们了，我们下次再聊。”
李子深点头：“好。”
林汐在心里冷哼一声，呵，这小子还有两副面孔呢。
又过了一会儿，小志就进来喊人了。李子深提前来到左侧舞台下候场，舞台上乔老师正和几个小姑娘随意的聊着天。
原先大家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舞台，李子深一进来，舞台边的观众先注意到了他，隔着围栏引起一小部分骚动。
李子深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制止她们，姑娘们也是极聪明的，连忙降低分贝，改用手机拍。
那头舞台上乔鸣已经开始介绍李子深了，众人惊呼，拍手的掌声像浪似的，一层比一层高。
舞台前有一段两米宽的过道，是节目组架设机器和工作人员步行的通道。杨二妹不知何时已经溜到过道中间找有利的位置拍照片去了，林汐跟着跑了过去，站在摄像小哥旁看李子深表演。
中间的视野果然宽广，距离近地能看见舞台上的头发丝。林汐忽然想起以前常常和胡天开玩笑，说等他红了必须给自己安排一个看李子深表演的vip座位。
只是如今梦想实现了，却不是托胡天的福，真是唏嘘。
灯光灭掉，一片漆黑，李子深走到熟悉的位置定点站好。一束追光照下来，照在他脚下，他拿起话筒轻轻吟唱。
光打在身上，李子深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一样，画面给到长长的睫毛，引起底下一阵尖叫。
林汐激动地捂住耳朵转头看身后的观众，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粉丝们可能觉得李子深唱得好听，可她们不知道他为了练好这首歌，为了这场表演，不知道排练过多少遍。
然而此刻她们给的反应足以让林汐等工作人员们欣慰了，她们的热情也忍不住让工作人员们想和她们一起挥手。
一曲唱罢，李子深走下舞台，林汐赶忙一溜烟地追了上去。
“唱得怎么样？”李子深问跑得气喘吁吁正大口喘气的林汐。
“太感动了！”林汐竖起大拇指。
李子深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
林汐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李老师的唱功，绝对不输专业歌手。”旁边的统筹小姐姐也马上附和林汐的话，眼里尽是崇拜之色。
林汐油嘴滑舌的，李子深已经习惯了。但是听到别人一本正经地说，他还是有些客气地感谢了几句。
林汐留恋地看了眼舞台，要不是他们赶飞机，真想坐在下面看完整场比赛啊。还有这热情的观众，哪怕李子深已经下台了，她们也紧紧地盯着李子深看，喊着他的名字。
林汐调皮地冲观众席挥挥手，再见啦！
观众看到李子深的工作人员居然回应了她们，更激动了。她们互相推搡着同伴，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呐喊，哥哥是能听得到的。
从体育馆出来，车子早已等在门外，林汐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往机场赶，准备飞往影视城。也是在体育馆正式和杨二妹“分道扬镳”，接下来的剧组生活，她就不需要跟了。
办理好各种登机手续，坐上飞机时已经将近11点了。林汐坐在经济舱里，头枕在椅背上，马上就睡着了。
一觉睡了两个小时，凌晨12点，飞机到了。
……
三人坐上专车又往剧组安排的酒店赶，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了将近45五分钟，终于到了下榻的酒店。
李子深住在六楼，林汐和小志住在五楼靠楼梯处。剧组给李子深的助理安排了两个单人间，房间虽然小了点，也还算干净整洁。
凌晨一点，劳累了一天的林汐终于能上床睡觉了。睡前照例胡乱刷个微博看看，热搜上话题榜上都是李子深今天的表演，从酒店出发的照片到电视台门口，偶尔还夹杂着几个工作人员和女团小姑娘发的合影。
有几张照片里还有林汐模糊的身影，虽然带着口罩，但是这是她第一天正式以助理的身份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工作，这种感觉真奇妙啊。
她好想找个人分享今天这段经历，但又不知道找谁说。不经意看到小松鼠吃小栗子的头像，便给他留了个言：小松鼠，虽然今天忙了一整天，但我发现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这次林汐没有等到她的回复，因为太累，很快便沉沉地睡去了。一觉醒来，看到留言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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