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浮出水面
早上，李子深9点就起床了。林汐说让他穿得正式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他还是换上了一身西装。以往在家从来不弄头发的他，这次特意拿啫喱水喷了喷，做了个简单的造型。
他站在镜子前，反复观察了好久，确定今天的仪容没有问题，才郑重地去敲林汐家的门。
开门的是林妈，看见李子深，微微有些诧异：“昨天喝多了，今天还起这么早？”
李子深没想到昨天喝多的事情，连阿姨都知道了，内心万分惶恐，“阿姨，昨天失态了，真不好意思。”
林妈一脸能理解的表情：“没事，工作需要，我懂得。”很快她又注意到小伙子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才发现他今天西装笔挺，打扮十分隆重，便有些好奇道：“今天还要工作啊，小汐不是说今天放假吗？”
李子深也不是很明白，含糊道：“可能是林汐她……”
正说着林汐从房间出来了，看见门口的李子深，欣喜地朝他跑过来。
林汐看两人站在门口聊天，傻站着也不进门，催促道：“快进来呀！”
“对对对，先进来坐吧。”林妈这才反应过来，客客气气地把自家女儿的老板迎进门。
“你穿得也太正式了吧。”趁着林妈转身，林汐悄悄和他接头接耳。
李子深整了整西装，有些犹豫：“会么？”
林汐狡猾一笑，不置可否：“但是这个形象非常讨喜，还不错！”
李子深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总觉的今天的林汐有些反常。
林妈见自家女儿半天不动，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小汐，陪子深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呀。”见她还没动起来的意思，自己就要上前去拉人了。
“妈！”林汐忽然一把挽住李子深的胳膊，郑重其事地道：“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男朋友！”
林妈目瞪口呆，连李子深都傻眼了。
“你，你说得是真的吗？”林妈的声音发颤，惊悚的表情和昨天的小志一模一样。
“阿姨好！”李子深的腰背挺得更直了，面对林汐的先发制人，一点也没有慌张的样子。
林汐调皮地把头靠在李子深的肩膀上：“真的！”李子深自然地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倒弄的林汐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去阳台找林爸。
“完蛋了，好像吓到他们了。”林汐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直接了，李子深却拉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低声道：“虽然很突然，但是我很开心。”
林汐没理会他的安慰，依旧惆怅：“你不会怪我没提前跟你商量吧？”
李子深摇摇头，笑着凑到她耳边：“其实这一幕在我脑子里已经预演过很多次了，相信我没问题的。”
“臭美！”
说话间，林妈已经拉着林爸进来了。林家父母看见两人手拉着手，顿时人都不好了。
林爸更是一脸严肃：“林汐，你过来。”
林汐无奈，刚想说话，李子深已经把她推出去了。
拷问正式开始。
李子深端坐在沙发上，林爸林妈站在他面前。两人不约而同向他投去审视的目光，活像审犯人似的。
“叔叔阿姨好，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前来拜访，因为事发……突然，还请见谅。但是我和小汐确实在交往，我是真心喜欢小汐的。”李子深不愧是演员，自我介绍沉着冷静，吐字清爽干净，面对两位长辈的凌厉眼神，也能讲得镇定自如。
林妈一脸不信：“你是大明星，怎么会喜欢我们家小汐？”
李子深很认真地道：“阿姨，小汐她很好，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而且演员对我来说，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林爸发出一阵感慨：“这么拎得清的小伙子现在很少了哦。”
看自家老头有种倒戈的倾向，林妈嫌弃地锤了他一拳。林爸立刻正襟危立，清了清嗓子严肃地问：“你们那个行业里这么多美女，你都不喜欢啊？我们小汐虽然长得还算中肯，可和你们行业里的美女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吧。”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自家闺女啊，林妈又瞪了他一眼，林爸立刻住了嘴。连林汐都对自家亲爹的话，不忍直视了。
可是，话糙理不糙嘛！
李子深轻笑一声：“叔叔阿姨，可能你们不敢相信，你们说的那些美女卸了妆不一定比小汐好看。而且，我喜欢小汐也不是因为她的脸。她身上有很多其他女孩子没有的东西，善良，纯真，对事情的洒脱和坚毅，好多连我都自愧不如。”
林爸一脸懵：“什么，我的宝贝女儿还有这么多品质呢？”
林妈又锤了他一拳，没好气地道：“你眼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让你看见？”
林爸一脸委屈：“那他怎么看见了呢？”
林妈脸都绿了，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不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到底是哪儿头的，她咬牙切齿地警告他：“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
林爸连连道：“对对对。”看见林汐憋笑憋得脸都红了，立刻又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林汐同学，你态度端正点。”
林汐连忙收起放肆的笑，一脸严肃端坐好。
林妈看老头子靠不住，不得不自己亲自出马。她默了默，决定还是讲道理。
“子深，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你的工作你自己也知道，光鲜亮丽的岂是我们普通人可以配得上的。现在你可能觉得小汐很好，万一哪天厌倦了……阿姨只有一个女儿，实在不敢冒险。”
这话说得十分在理，连林汐都沉默了，目光不自觉望向李子深，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李子深仿佛也知晓林汐的顾虑，用坚定的眼神望向她，这才让林汐稍稍宽了些心。
“阿姨，我在这个圈子10年了，好好坏坏早就看了个遍。光鲜亮丽其实虚有其表，我只想找一个喜欢的人过平凡的小日子。我是真心喜欢小汐，也认定了小汐。而且我父母也很喜欢小汐，如果我辜负了她，我相信他们二老也不会放过我的。”
这些话李子深从没有对林汐坦露过，如今当着父母的面说出来，林汐竟有些眼眶湿润。
林母叹了口气，继续道：“子深，就算你能保证一直对小汐好，阿姨还是不放心啊。你昨天喝醉的那个样子，我是看到了的。阿姨从不奢求她嫁的好，只希望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这种平凡但是幸福的日子，我怕你给不了啊。”
“我……”李子深忽然哽住了，从刚才对答如流自信满满的样子立刻就变得犹豫不决，好一会儿他才道，“阿姨，说实话完全杜绝昨天的情况我没办法保证。我们这个行业，如果你不去争取好的角色，收入是不高的。我和小汐在一起，哪怕小汐不介意我收入低，我也会为了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去拼命的。这是我为人夫为人子将来为人父的责任。”
话说到这，空气一阵静默。人生在世，哪个人不是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才努力工作。他们或背井离乡，或卑躬屈膝，或做小伏低，唯一支撑下去的信念不就只有“家人”二字么。
有谁能去过分苛责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好久没听到这种话了，上一个做保证的好男人，如今也快五十岁了。”林爸最先出来打破僵局，缓解气氛。
别说这实诚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林爸当年的虎样。
林妈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态度也终于软下来。
李子深见二老的态度有所缓和，原本悬着的心也稍稍松了松，他认真想了想道：“叔叔阿姨，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曾经我也以为这辈子大概就一个人过了吧，直到我遇见了林汐，我才发现往后的生活忽然有了期盼。”
林爸摸着脑门有些疑惑：“这评价也太高了吧，我们女儿有这么好吗？”
重点难道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林汐在心里头着急，自家亲爹的重点抓得不对啊。果然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还是要靠林妈出手，只见林妈先是用胳膊锤了林爸一拳，悄然把话题拉了回来：“子深，你说你那么优秀还是第一次谈恋爱，这阿姨可不信了啊。”
林汐暗暗向林妈投去赞许的目光，还是亲妈靠谱，抓重点抓得准。
李子深会心一笑：“阿姨，实不相瞒，确实是第一次。所以，我对小汐是很认真的。”他望向林汐的眼神里满是柔情。
这眼神无比熟悉，原来从很早开始，他的眼睛里就已经有自己了啊，这是她从来都不曾陌生的温柔，。
“咳咳……”林汐清了清嗓子准备讲话，哪怕她完全相信李子深是可以说服自己父母的，但还是忍不住想出来帮他说两句好话，“爸妈，子深他真的很好，平常也很照顾我，从来没有让我在工作中受委屈。我陪着他工作，哪怕再累都不觉得辛苦。”
林妈默了默，有些话在嘴巴不知该不该说，但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小汐，妈妈知道你喜欢他很多年了，可是偶像和对象是有区别的。你真的能弄清楚对他是哪种喜欢吗？”
这个问题如果是没有遇到李子深之前，林汐的回答还不会那么肯定。可此刻，她无比坚定。
“我很确定，我喜欢的是真实的他。以前喜欢是基于网络的了解，但是后来我发现他比网络上的更好。我……”
“行了行了。”林妈不耐地打断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姑娘家也不害臊。”
“这不是你自己问姑娘的么？”林爸吐槽。
林妈瞥了他一眼，叹气道：“算了，只要你们互相都是认真的，我也不管了。人生么，该是向着自己喜欢的方向去做的。只是子深，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好好对小汐，不然阿姨和叔叔是不会放过你的。”
林妈总算是松口了。
李子深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林爸和林妈鞠了个躬，诚恳地道：“我一定会对小汐好的。”
林爸林妈欣慰地笑了。
长辈的爱就是一旦认可了心里的女婿，就会用各种实际行动来证明对他的好。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中午林妈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来招待李子深，李子深也不推脱，在林爸和林妈的双重夹击下，干了满满两大碗米饭。
那热量，林汐看了都连连同情，这要运动多久才消耗的了啊。
可李子深不觉有他，面对林爸林妈的热情来之不拒，仿佛一点都不在乎那些热量，让林汐在心里对他的顺从啧啧称叹。
李子深的配合间接也给了林妈自豪感，以至于中午吃完饭，她又特意削了一些哈密瓜的果盘，使唤林汐给自家准女婿送去。
“你看我妈对你多好。”林汐举着果盘在他面前晃了一圈，“她嘴上对你严厉，可心里还是很疼你的。”
“我知道。”李子深用牙签插了一颗哈密瓜，他自己不吃，而是送到了林汐嘴里，“我一定不会让叔叔阿姨失望的。”
“那可不一定，”林汐幸灾乐祸地笑，“以后万一是我把你甩了呢？”
“你敢？”李子深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林汐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她手里拿着果盘，不能乱动，为了防止水果倒出来，只好高高举着盘子维持平衡。
“你别闹，水果要撒……”
李子深一只手摁住她胳膊，一只手抽走她的盘子，俯身轻轻一放就把果盘放到对面茶几上了。
林汐见状，顺势在他脸上“吧嗒”亲了一口，李子深仿佛格外享受她的主动，低头就想吻上去。
林汐推开他的脸：“刚吃完饭呢。”
李子深点点头：“那正好运动运动……”说完就俯身亲了下去。
“……”
“不对，你刚才的话是不是不相信我的魅力呀！”林汐偏头成功躲开了他的吻。
李子深蹙眉：“怎么不信，都被挖两次墙角了。”
林汐道：“墙角？”
李子深见她还是一副没心没肺，后知后觉的模样，心里忽然就舒服了很多。她迟钝点，别人就骗不走，这样也挺好的。
林汐不依不饶：“为什么是两次？你快说说？”
李子深也不闹她了，干脆把她扶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你是真不知道？”
林汐把头倚靠在李子深肩膀上，懒懒地道：“那你说说……”
李子深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好像这样牢牢牵住，她就不会被别人抢走似的，这样才决定点一点这个小糊涂蛋。
李子深道：“你还记不记得网上传你和刘义宁绯闻的时候，他给你打的那通电话？”
林汐点点头。
“那个时候如果你表现得主动一点，我怕今天见叔叔阿姨的可能就是他了吧。”李子深的话里有几分无奈甚至内心是有几分后怕的，“其实他人不错，和你也很适合。”
什么叫做和你也很合适，喜欢是合适就好的么？！
林汐用脑门毫不客气地撞过去，撞得李子深闷哼一声才算满意：“胡说什么，虽然他很好，可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啊。”
李子深毫不在意脑袋的疼，甚至还满意地笑出了声，“我知道。”
这才对嘛，喜欢就是无条件的信任，林汐继续倚在他肩头。
李子深继续道：“他明目张胆对你的好，连我都嫉妒了。那天，我多怕他顺水推舟干脆就和你摊牌了。”
林汐笑：“要是他和我表白了，你会怎么办呀？”
李子深握紧她的手，好像只是想想都觉得非常失落：“如果你同意了，我大概会疯掉。”
“傻瓜，我哪有这么好呀。”
“你是我想捧在心尖上疼的人。”李子深说着小情话，却一点都不觉得肉麻。
林汐用头蹭蹭他的脖子，道：“那还有一次呢？”
这次李子深犹豫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开口：“如果说刘义宁我还有十足的把握，可胡天我是真的不敢去赌，我知道他是你真心喜欢过的人。”
那是他最有危机感的时候，以至于再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情无比沉重：“第一次见到他，他说是你前男友。不用他刻意提醒，听到他自报姓名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
林汐挣脱掉他的手，手指轻轻抚上李子深的脸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我也很意外。”
“我知道。”李子深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
怎么会不记得，刻骨铭心。
李子深道：“那时候我看他搂着你，你知道我有多生气么？我气你不推开他，我气你这种时候居然不给我打电话，我气你……我已经那样生气了，你还没看出来。”
说起这个林汐就委屈了，她也是计划着坐一会儿就马上回去的，谁知道胡天居然喝醉了，“我没想到他会喝酒……他从来不喝酒的。”
“大概，他很后悔吧。”李子深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最懂男人的心。如果单纯地已经拥有，他可能不会珍惜。但这件东西要是到了别人手里，好胜心之下，想挽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家乡跑商务那次，他才会阻止林汐去赴约。不然，可能那天晚上胡天就坦诚心意了吧。
但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阻止他后来的表白。那次幸好被自己撞见，不然他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勇气和林汐坦白。
“我曾经也以为我应该很喜欢他。我们相识在高中，他觉得我活泼，开朗，可以中和掉他骨子里的清冷。我几乎也以为我可以，但现实就是现实，是我高估自己了。”
李子深道：“圈子里的人想出来，圈子外的人想进去。这个不怪你，诱惑太大不是你能阻止的。”
好像是这样的，林汐轻笑几声，“我看人从来不准，不好幸好，我看你很准。”
李子深“哦”了一声，“那你眼中的我是怎么样的？”
林汐的手从他的脸颊慢慢往下滑，最后停在他脖子上，喉咙处那颗凸起的喉结分外清晰，她仰着头轻轻地亲了一口，道：“我喜欢你沉稳但是不冷漠，我喜欢你亲切但是不滥情，我喜欢坚韧但是低调，我更喜欢你眼里有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她不知道自己摩挲的小奶音极具魅惑力，让李子深心里几乎快搓出火来。
“林汐……”李子深低头吻上她的鼻尖，只是用唇轻轻地碰了一下，带着极大的克制。
“恩？”
“过年可以跟你回家，走亲戚吗？”李子深慢慢地往上吻，挪到眼睛的地方，是更加深沉的爱。
“我和我妈他们商量过了，走亲戚太高调就瞒不住了，我爸妈的意思都怕影响你的事业，可以先等一等。”
“恩。”李子深的唇在她的鼻梁上，来回揉搓。
林汐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气吧，其实我爸妈的意思是还没到公开的时候，我们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公开好不好？”
林汐的话音一落，李子深已经封住了她的唇，然后在两人的唇齿间挤出几个字：“我尊重叔叔阿姨的意见。”
“嗯……唔……”林汐想说话，舌头被他压制着难以动弹。被逼无奈，只好让他攻城略地侵占着。
背后有手机轻轻震动，李子深却不管。响了好一会，那震动也不见停，林汐原本闭着的眼顿时睁开，用力地眨了眨暗示他接电话。
李子深摇了摇头，表示不想接。
林汐皱了皱眉，示意他还是接一下比较好。
李子深妥协，他小心地松开林汐，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小志粗旷的声音传来：“哥，你不会在干什么大事吧，这么久才接电话。”
小志语气轻浮，他脑子里想的大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林汐朝李子深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别搭理他的话。
李子深却邪魅一笑：“知道还来打扰我们？”
我靠……
林汐没想到李子深居然更无耻，他这么说不就间接承认了小志某些赢荡的猜想，果然电话那头的人亢奋了，连连惊呼：“哥，记得做好措施啊！措施！”
林汐真是一分一秒都听不下去了，朝着话筒用尽自己最大的分贝朝着那头的人怼了过去：“你，闭嘴！”
沉默了好几秒，那头忽然又叫了起来：“我靠，林汐你真在啊……你们……我……罪过罪过。”
林汐扶额，忽然才意识到越解释越离谱了。
李子深笑着把她揽进怀里，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给她安慰，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对电话里的人轻描淡写地道：“这么不正经的员工，要不我们开了吧。”
电话那头的人立马怂了，阿谀奉承道：“老板娘，我错了。看在我平常还算照顾你的份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论耍贫嘴的本事还属小志第一。
林汐和他胡乱侃了几句后，小志才开始正经聊工作，林汐靠在李子深肩膀上听他俩讲话，他胸膛随着说话起起伏伏的，隔着衣服，林汐也能清晰地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爱情的样子格外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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