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我在风云寨该吃吃，该喝喝，破事没往心里搁，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这里人说话又好听，又会来事，我超喜欢这里。
他们的外表虽然凶悍。他们的性格虽然蛮横。
但是直来直往也没宫里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也不说指桑骂槐让人听不懂的暗语，更不做勾心斗角狗屁倒灶的恶心事。
相处久了反而觉得他们既坦率又豪爽。
不是传闻中乱杀无辜，□□掳掠穷凶极恶之徒。
相反他们不但不抢老弱病残，而且还会在暗中帮助那些弱小无助之人。
颇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侠风之气。
他的收入来源部分是通过给人押镖运货。
更多的是抢那些不义之财，俗称黑吃黑。
我呆在这没两天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不打不相识，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培养出深厚的感情。
在这我居然有种莫名家得归属感，每天都有打不完的架。
就算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没人唠叨。
我最喜欢的是他们不会因为我是九公主而让着我，当然她们不知道我是九公主。
只是他们比较好事，老是拐着弯向我打听我是怎么没得命根子。
当他们听到我是挥刀自宫，而且流了一盆血而不死时，对我投来莫名其妙的敬佩感。
之后又因为我在切磋武艺那不要命的打法。
更是让她们对我的误会加深了。
然后我就成了寨子的老二，居雄霸天下之上。
这时候我心急呀！
照这晋升速度，云溪再不来我就当上寨主了呀！
我的心情复杂，一面希望云溪早点来，一面又担心他来。
看着眼前这群可爱的兄弟，我陷入深深的愧疚。
所以我揍趴了三个比我体格大的兄弟。
收起手上的力道，场下传来一片喝彩声
“皇九，看不出啊，这个月你的武艺精进了不少，看来要不了多久我都快不是你对手喽”
玉面阎王递过来一壶酒袋。
我跟着他来到凉亭里歇息，顺便畅快的喝了两口“哪能啊！寨主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无论是速度，还是持久力，都是一顶一的绝世高手”
我这话还真没错，我以为她这么胖速度一定会笨重，但她偏偏灵活的不像话。就像美人娘亲宫里喂养的小猫咪一样迅捷。
她的力气更是气大如牛，我曾看见她轻而易举，举起两头千金重的肥猪，还不带喘气的那种。
对于强者我素来不吝啬夸奖，就算是山贼她也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山贼。
她基本不说她的过去，对我只谈以后。
她说他希望跟着她的兄弟能有个好去处。能有一片光明前途。
“哈哈哈”
对于我的夸奖，她夸张的笑了起来，笑的我莫名其妙。
我嘀咕“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顿时她停下笑乐一脸认真道：“不知怎么地，你来了以后我感觉很安心，从未有过的安心”
我不敢正眼看她，莫名觉得自己有愧于人。
正当我在脑袋里拼命找其他话题时，
“黄九，你想不想当寨主！”
“啊”
手里还未来的及盖上的酒袋掉地上，流了一地的酒水，酒香飘散的到处都是。
她弯身捡起酒带，毫不在意喝了两口
“我知道你是九公主，我在皇城见过你”
她再次把酒袋递给我，我口干舌燥，猛吸了两口
她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其实也不是女子，我才是真正的无根之人”
他倚在旁边的柱子上，像是回忆般叙述道“从小家里穷，姊妹又多，养不起我们，父母就想把我送进宫，但天不遂人愿，当我挥刀自宫之后，宫里以前的规矩都改了，想要进宫需要银子，我们家拿不出，我爹就把我卖给了尚书府的千金柳絮做小厮，那时我长得还算可以，被她哥哥看上了”
他前面段身世不是我找的借口吗？
我怀疑他在逗我。
但我又没什么值得他欺骗的。如果有的话就是这个被驱逐的公主身份了。
但无所谓了，他说什么我配合就是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安慰。
他朝我点点头“那天我被他被关在屋子里”他的语气顿了顿，眼睛亮亮的看着我“九公主刚好在关键之时点燃了那房子，然后我就趁乱跑了，逃跑之时见到了九公主正把柳絮打得满地找牙”
他闪着洁白的牙齿，明媚的笑容“这也算九公主间接救了我，还给我出了气”
“呃，我不记得了”
“我一直关注着京城的事，九公主的事可是名动天下呢！”
“所以，你是故意放走云溪的？”
“是啊！所以九公主想不想接下风云寨？”他语气和缓，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怎么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呢！
“坦白讲，本宫其实不受宠，就算要挟本宫你们也上不了岸”
他笑嘻嘻，肥胖的脸上抖一抖，带着几分邪气“谁说我们想上岸，我只是想拉九公主下水而已”
我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因为九公主需要我这么做”
他自信的分析起来“因为九公主嫁入了护国将军府；
九公主搅动朝堂纷争但对结果并不满意，所以果断离开了京城；
并且还来到了以女子当家的风云寨；
最重要的是九公主对我故意露出的实力，宁愿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支开驸马爷。”
他见我依然没动静，自以为猜对了，更加得意道
“所以九公主需要我，需要我的人马”
“因为九公主已经明白了护国将军的军队终其根底也是皇家的，即算是嫁给了驸马，那些兵马，也和九公主关系不大。”
我不禁好笑，怎么人人都觉得我想造反，
“我算是听明白了，你是一早就盯上本宫了，而且你那女子身份也是你故意让本宫知道的？”
他一脸坦然“不错”
我不禁冷寒，语气生冷“为什么是本宫，本宫只是女子而已，你居心何在”
良禽择木而栖，切不论我心里怎么想的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女子能给他什么好前程。
除非他就是心里变态纯粹想作恶天下，而且还要拉上我垫背。
他朝我深深的鞠了一躬“既然要赌何不赌把大的！赢了，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输了，我愿意陪公主殿下一起下地狱”
我冷笑着嗬了一声，
冷漠道：“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
我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本宫没那么大理想，只是想安逸欢乐平安顺遂度过一生罢了，念在你并没有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本宫可以当你前面都是在胡言乱语，还可以向父皇禀明实情，酌情你的罪行，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他没有理会我给出的承诺，反问道：“公主殿下是觉得我没本事辅助你？”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不仅仅是自身武艺高强。
更令人心惊的是其培养的势力了得，甚至都渗透到各个角落。
治下也严谨。手底下各个都是人才。
而且有怜悯弱小之心。也做了很多拿着高官厚禄的人都做不到的事。
还制约着周围那些不安分的营鼠之辈。
总之他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
不过那又怎么样。
再怎么样我也是公主，凭什么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堵上一切陪他玩，且后果还是下地狱，能在云端生活的我为什么非得下地狱。是我脑子有包吗？
不，我因该反思一下，是什么举动让他误会我很蠢？
我想破脑袋瓜也想不出，干脆直接了当道：“我看起来哪里蠢了！”
这次轮到他一脸懵“啊？？？”
“本宫虽然不受宠，也做出很多有违常规的事，但从未想过要造反”
他略略有些失望“真的是我误会了？我为了这份给公主的投名状，都准备了好多年了！甚至我把自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这听起来的确很惨，但他确实误会了，而且误会的很深。可这这样说未免太伤人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用，你换个人试试，比如说太子哥哥，如果你有需要，本宫可以帮你推荐，你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梦肯定会实现的”
唉，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倒底是对是错。他本性并不坏，应该是好的吧！
如果能不动刀剑解决这件事，对他对朝廷来说都是两全其美的事。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答应我的提议。
“你先别急着拒绝嘛，可以先冷静考虑考虑，我可以等”
他闷闷道：“驸马已经带人来了！”
我又惊又喜“怎么会？父皇真的会同意出兵？”
虽然有所期待，但我是真没想到父皇会出兵，我就说嘛！不管怎么样，看来父皇还是在意我嘛！
“不是，圣上是想让他带军去平叛九幽十三州的□□”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但很快收起情绪
我假装整理衣裙：“不对吧！就算那些军队都听他的，还有监军呢！你莫不是在框我！”
他好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情舒畅道：“不错，事实是驸马已经在九幽城大败两场，想必不久就会被皇帝召回处罚”
我愣了一愣，喃喃道“呃”
对于云溪的能力我丝毫不怀疑，看来九幽城十三州的境况真的不容乐观，看来父皇也不是故意忽略我，一定是那边战场吃紧。
不过云溪怎么办！再怎么也是本宫的驸马，他丢了面子事小，可他现在丢的可是我的面子。
他一脸得逞的模样“九公主，如果你接下风云寨，收下我，我就可以供你驱使了，至于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不是。”
九幽城原本并不属于受灾地区。相反是仅次于京都最繁华的城池。可能是近年来干旱地区增多，且年份变长
父皇拆东墙补西墙的举动，让其出血太多，导致民众怨声载道，再经过有心人的催化，最后演变成如今□□局面。
等我带着风云寨里雄霸天下等人到了九幽城之时。
云溪刚好鸣枪收兵。
他见我很惊讶的先是“咦”了一声，“我还没去救你呢！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讽刺道：“你要是一辈子都不去救我，难道我就得乖乖一辈子在那等着你”
他悻悻扣头，乌黑的长发头发簌的一声散乱开来，把本来就狼狈的身型弄得更糟糕
又急急忙忙的随便绾着，就那样歪歪斜斜的垂在头上。身上的将军服残破不堪。
整个人显得既恣意又狼狈
雄霸跳出来大嗓门道“嘿，你这小子不是求我们跪下来别死的那位吗？没想到你还是位将军”
“你没想到的事多着呢！他是父皇指给本宫的驸马”
云溪好像这才发现我身后的云风寨一行人，脸色巨变，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身后的雄霸一行人，一时语结
我主动解释道：“本宫收了他们，现在他们是我的人了”
他满脸疑惑道“你的人了？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他把手里的□□用力贯立在地上，两手交互相插，半开玩笑半认真“就算公主殿下荤素不忌，收个人，好歹也要进过我这个正宫同意吧！”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他在抽什么风。
转头朝雄霸吩咐道：“雄霸你先带兄弟们下去安置，本宫和驸马有话要说，晚点来找你”
“九公主，你和驸马没事吧！驸马对我们有什么误解，需不需要小子解释一下，还有之前多有得罪驸马爷想向他道个歉”
兄弟，人家就在旁边的，你想道歉就直接道啊！对我说是要闹哪样。
“不用了，驸马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呃，那我先下去了九公主”
我点点。
雄霸等人离开后，云溪又是那副无赖样“我还不知道公主殿下曾几何时有这等本事，之前真是小看你了。”
见他东拉西扯。
我日常嘲讽“听说了你吃了好几场败仗了，几日不见，你长本事了嘛！”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他瞬间红了脸，抓耳挠腮愤愤道：“这杖打的真憋屈，都是大邺子民，里面还有很多老弱妇孺，让我向对匈奴一样对他们吗？”
我跟着他一路进城，主战场就是在城内，里面一片残破不堪，哪里还见曾经的繁华，
里面血流成河，还没来的及处理的残肢断臂分散在各个角落。而且还有一两个没咽气的老百姓打扮模样的在痛苦的□□，也没人管。
我沉吟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云溪双臂无力的垂下，神情沉重“嗯，越镇压越多，反抗的越厉害”他咬牙切齿，恼恨道：“那些人好像和我们有杀子夺妻之仇似的”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号称大粮仓的九幽城县衙居然连一颗粮食都没有，后来才知道好多粮食都被二皇兄的人中饱私囊了。好些人也是饿极了，迫不得已才反抗官府。
城主赵旭一家连同门口的看门狗都被民间组织的叛军杀掉了，朝廷后面也派了几位京官过来，无一例外都被杀害了。
我乔装探访了一圈，主要就是粮食短缺引发的暴力冲突，只要解决这里的粮食问题其他的都好解决。
我找到身为监军的二皇兄时，他正沁在温柔窝里起不来。
当时我怒不可遏，扬鞭贱血当场，把二皇兄打的奄奄一息。
与二皇兄一母同胞心眼贼多的四皇兄当场上表父皇告状，说我们夫妻二人混合双打，差点要了二皇兄的命。
还说我们残害皇子，想要把所有皇子诛杀然后造反，这等无稽之谈我当然不屑一顾。
但九幽城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有的事拖着拖着就托没了，但有的是拖着拖着就拖大了，
我当即不顾父皇的驱逐令。
冲到皇宫把二皇兄在九幽城所作所为的罪状一一呈现在父皇面前。
而且绘声绘色向父皇描述九幽城的惨状，以及困境。
听完我的讲述，四皇兄站了出来“父皇，儿臣认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那等不听话的刁民就因该先饿他们几顿，免得惯坏了他们让他们蹬鼻子上脸”
说完还意有所指看了我几眼，意思是我蹬鼻子上脸了。
父皇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顺德，你僭越了”
不过还是运了给九幽城拨了粮食，九幽城民怨不攻自破。云溪不日也班师回朝。
我以为事情会以二皇兄受惩罚为止，但我忽略了父皇那颗一视同仁之心。
他不但惩罚了二皇兄，还把我贬为庶民。
至于贬我的理由嘛，给的还算冠冕堂皇，说我将是为祸一方的灾星，念在我并没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又贵为公主所以饶我狗命，希望我今后能继续恪守本分，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为什么有我是灾星一说，是钦天监那帮子神棍吃饱了没事干瞎琢磨出来的，
据他们夜观天象，发现东方右面有荧惑守星，右面主阴，阴为女。
所以自带王霸之气的我自然成为众矢之地。
钦天监刚发现荧惑守星。
这件事非同小可，始终有人要为这个倒霉。
一向不和的朝中大臣难得众志成城团结一心把我投出去档灾。
带头投我的这几位大臣就是曾被我整治过的对象。
譬如枢密使刘韬因为逛妓院被我烧掉他续了几十年的胡子。
吴祭酒放纵弟子打死小妾被我参了一本。
杨中丞因为他小舅涉嫌贪污被我讹诈了五十万两纹银。
相当于他一辈子的俸禄那么多。
最后这笔银子被我豪爽的捐了出去。
很难想象他们不是公报私仇，趁机泄私愤。
最关键的是皇帝老爹还贴心的赐我和云溪和离。
虽然这事我所期盼的，但被人嫌弃始终不那么对味。
我这和离书据说是将军夫人跪在殿前三天三夜求来的，据说还交出了兵符，皇帝老爹才同意这事。
她听闻我是霍乱天下之人，吓的在府里瑟瑟发抖好几天，最后还是拖着病去殿前的交了兵符。
这是有多嫌弃我啊！
至于云溪没人在意他的看法，就如当初没人在意他是不是想娶我一样。
后来他倒是来找了我几次，被我心不在焉的打发了。
再一次流落街头的我就偶遇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柳絮。
只能说京城好小，不想见的人一茬接一茬的遇见。
有时候我又怀疑京城好大，想见的人望穿秋水也见不着。
对于她的刻意挑衅我毫无兴趣，处在人生低谷期的我连拌嘴的心思都没了，感觉人生好黑暗。
那群之前和我一起混的人听我变成庶人纷纷避着我了。
好气愤啊！没想到他们做人怎能如此精致。
黑夜里，冷风中，我再次站在街头感叹着生而不易，人心不古。
此时此刻，我只想找个无人的角落一人饮酒醉。
显然老天不想成全我，一群微风凛凛的锦衣卫从我身旁路过。
那目不斜视的傲然眼神，刺激到我了。
我心里不痛快，不介意多一个人不痛快。
于是锦衣卫的头头刘轩，那个长得和云羽同样好看的男子成了我的眼中钉。
我拦住了她，用他看我的眼神一样冷冷的看着他。
“刘头，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晃悠什么，瞎晃悠也就罢了，但是碍着本宫——子我就不对了”
此时我还穿着那一身男装，不过棉袄上破了三个洞。
他不耐烦的拍开我的手“我在执行公务，闲杂人等请离去”
刘轩是锦衣卫总领，镇北司锦衣卫共御林军同属皇权直属军队，只听令于父皇一人号令。
锦衣卫是由贫穷家子弟组成，御林军则是由氏族门阀嫡亲长子组成。
不同于御林军专职守护皇室，
锦衣卫则是什么阴私活都需要干，比说杀人构陷，抄家逼供。
也可能是这种活干多了。再好看的皮囊也掩盖不住刘轩那股阴沉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如果京城还有什么人比九公主更让人厌烦，那就要数锦衣卫的刘轩了。
前者像苍蝇时不时在你耳旁骚扰你让你不得清净，还会趁你不备吸你一口血。
后者则是毒蛇，一但盯上你，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看着这群威风凌凌的锦衣卫，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我突然有了主意。
“刘头，听说你们锦衣卫最近招人，考虑考虑我呗”
他似乎是没听见我说的话，拍开我的手，风风火火就要离开。
我提高声音叫住他“唉，我说真的，我现在被贬了，无家可归，总的找个地方营生不是！”
我追上他，拦在他身前\"虽然公主身份丢了，但好歹能力没丢，我上能打皇子皇孙，下能打文武权臣，你收不了吃亏，收不了上当，\"
他这才驻足停下来认真的看了着我，似乎在想我说的可行性
我一看有戏，趁热打铁“我们干过，你对我也有所了解，凭我一挑三的武艺，在哪不是香饽饽，也就是我落魄了，不然这便宜还能让你占”
他迷茫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解释，我有什么便宜让他占。
我揽过他的肩，放低语气“你想啊！我一个人就能干三个人活，还只领一个人的银钱，不是你占便宜谁占便宜”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那我就当他默认了！于是我死皮赖脸的去了镇北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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