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偏心

姚之宁坐在老太太身边，对着姚楚楚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在皇宫里不见，害的大家担心受怕，差点就惹祸上身！”姚之宁直接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怒斥。老太太担忧地看着姚楚楚。

        只见姚楚楚嘲讽一笑：“父亲，我被安玉郡主泼了茶水，难道还要穿着湿哒哒的衣服继续坐着吗，二妹妹三妹妹和三姨娘都是在场看着的，因让着郡主身份我也就忍了，父亲现在来责怪我，是觉得我当如此吗？”姚泽川听着妹妹冷冷的语气，也是不由：“父亲，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帮过楚楚说过一句话，别忘了，我们也代表着相府，你的态度代表了一切，安玉郡主犯下打错，尚且还有王爷护着，可我们楚楚呢？”姚泽川说到了姚之宁痛脚，气的姚之宁大呼孽子。

        老太太算是看明白了一些“楚楚那你是换衣服的时候？”

        姚楚楚看了看老太太，语气带着哭腔：“楚楚万幸，没跟上带路的宫女，稀里糊涂碰上了公主一行人，承蒙平乐公主照顾，这才换了衣服，却恰好碰到皇后散心，结果是在御花园撞见安玉郡主和沈楠公子和那带路宫女三人私通！”老太太听得是心惊肉跳，沈梦丹也是惊诧，这和那侄子有什么关系。

        “那宫女伙同郡主陷害我不成，倒还乱攀咬，只得交由皇上定夺，皇上皇后明鉴，帮楚楚讨回公道了。”姚楚楚说的轻飘飘的，简短的带过，老太太知道这期间得要多少勇气来经历。“只是没想到楚楚真的是心寒，父亲您不但不安慰我，还责怪我，难道我被陷害应该，讨回公道就不行？”姚之宁被姚楚楚控诉的有些无地自容，但是又强撑着威严，只是在大家看来这都是可笑的面具而已。

        老太太真的是对姚之宁失望。

        “桂嬷嬷教导我们，姐妹之间，互相帮助，我倒是不知道，柔柔妹妹发现我不在了不去禀报父亲或者请示三姨娘去寻我，确当着贵人和皇后的面说我不在很久了，姐姐我真的想知道你是何居心？”姚楚楚话锋一转，把矛头对象姚柔柔，突然被点名的姚柔柔心中大汗，定是这三姨娘告诉姚楚楚的，果然她们就是一起的。

        姚柔柔看着姚之宁和老太太质疑的目光，眼中浮起气雾：“我错了姐姐，当时我也是一时慌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生怕出了乱子，见皇后娘娘和善，又熟悉宫中路线，才想要说出来好去寻您。”姚楚楚说的真切，语句中还带着一丝委屈，很快就让姚之宁打消了怀疑，“你妹妹也是关心你！反倒是你添麻烦。”

        姚楚楚失望的摇头，不想再和姚之宁争着对错，有些人就是这么偏心，你永远都叫不醒装聋拌瞎的人。“既然父亲不喜我，也不保护我，关心我，我和哥哥本来在这个家就是多余的，不如就让我们分府出去吧。”姚楚楚说的轻轻柔柔，不带一丝情感，让在座的的各位都惊呆了。只有姚泽川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

        这是姚楚楚第一次提出来。“胡闹！你和哥哥才回来，怎么出去住。”老太太气急。但是看着姚楚楚失望的小脸，终究是没忍住：“阿宁糊涂啊！”气的老太太一阵咳嗽，“阿宁，楚楚和泽川身上流着你的血，你就知道到宠那姨娘的女儿，你真的是好偏心，你气死我得了！”姚之宁见老太太如此生气，自己也心中会后，的确是自己太偏心，他知道，但是，他就是喜欢不起来。

        姚楚楚上前，一把推开姚之宁的手，自己扶着老太太，姚2大人，从此以后，我们就形同陌路吧，这府里的东西我可不稀罕，我哥哥也不稀罕你这破相爷，不日我便会搬出去。就算是搬去孙家，我也不会跟你一起，今日你的冷眼旁观，希望你能记住。”说完姚楚楚便扶着老太太走了。姚之宁说不出心中的感受。

        刚开始老太太在那说姚之宁宠沈梦丹和姚柔柔的时候，她心中还暗自不乐，眼下闹成这个局面，简直就是天助她也。如果那碍眼的两个人真的走了，日后她只需要专心对付紫萱和胡氏就好了。

        姚楚楚不理其他，扶着老太太就走了，也没有看姚之宁，姚泽川也是一同离开。胡姨娘似乎欲言又止，但这毕竟不好多说什么，幽幽叫了声：“老爷，大小姐这次真的很惊险。”便不再多言，她也是忍不住，经历过那一瞬，或许姚楚楚是运气好，但是安玉郡主摆明了针对她，但是身为相国的竟然都不去维护一下她，只是质问。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觉得自己也需要冷静一下，说完就带着沉默的姚玉晴走了。

        姚之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姚楚楚两兄妹，直觉就是不喜欢他们两个，所以选择了冷眼旁观，但是他心底知道，今天的事情，但凡查出与姚楚楚相关，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出去。他沉默不语，沈梦丹拖着还未大好的身子，轻轻拍了拍姚之宁的肩头以示安慰。姚之宁回过头，看着身边苍白脸的沈梦丹，还有一直怯生生在一边的姚柔柔，他一时间突然觉得很无力。轻轻将沈梦丹拉过来，再示意姚柔柔过来，抚摸着女儿的头，眼眶微红。

        姚楚楚要是看见了，定会拍手鼓掌，好一幕父女情深，夫妻和谐的场面，还不过这片刻的宁静又能维持多久。

        。。。

        老太太那，姚楚楚，姚泽川都伫立在两侧。

        “太奶奶，楚楚是认真的，今天的事情您也看到了，父亲对我这样就算了，哥哥呢，好歹也是相府的嫡子，在宫宴上没人认识，父亲既不关照也引荐，就这么晾着，最后还是外祖父看不过眼叫了哥哥一道。我实在不解，既然这么不待见我们兄妹，何必又带我们去。”姚楚楚倒苦水一般全数说出。

        “父亲只看到我的不好，那我琴技赢了大秦公主，得了皇上嘉奖，也不见他开心激动，回来也是只字不提，反倒是对着姚柔柔，百般维护。”说着姚楚楚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和颤抖。

        老太太诧然，她真不知道中间还发生这么多事，如果是真的，的的确确叫这两孩子心寒。“你自懂事起，太奶奶也是与你一同在庄子上生活，你哥哥也是在将军府家。”姚老太太说道。“其实是我觉得对不起你娘亲，就想要护着你，如果让你们两个在府里生活，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老太太语重心长道。姚楚楚知道，她心里也很感激。只是上辈子终究是辜负了太奶奶，这一世不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怪我这个老婆子，也许你们在你们父亲眼皮子下长大，会不会又是一番情景，至少也会有些亲情。”老太太质疑着自己的做法。

        “不会的太奶奶，父亲要是这样的人，三妹妹也不会在府里过得如此怯弱卑微，其实三妹妹很聪明，不比二妹妹差，但是偏心就是偏心，你看看她和二妹妹的打扮，生活用度，还有在父亲面前的对比，太奶奶，他的偏心已经深入心底了，就算今天这么一闹，他也只是心底会有一瞬间的愧疚而已，很快便会烟消云散。”姚楚楚冷静的跟老太太说着。

        “太奶奶，分家迟早都要做的，我，还有哥哥并不稀罕相国府这个头衔和位置，即便是做个普通人家也好。过不久还想族中人来见证，太奶奶要是担心我们，可以与我一起住，远离这个乌烟瘴气的相国府，共享天伦。”姚楚楚真切地望着老太太，姚泽川也在一边附和，能分家简直就太好了，之前在将军府就听舅舅提起过妹妹说过这事，现在再次提起，想来并不是开玩笑。

        老太太避开两兄妹的眼神，“这事太过荒谬，且不说泽川有没有负担一整个府的能力，你还是个未及笄的姑娘，你们有什么能力！”似乎是想明白了这些，觉得姚楚楚也是因为姚之宁的态度寒了心，才这么冲动的说要分家，真分了，哪里有这个能力养活自己。于是老太太更加笃定是一时的气话而已了。

        “太奶奶，我母亲的嫁妆，还有舅舅们的支持，那非凡阁是我开的。”姚楚楚平静的说道，一边的姚泽川也是瞪大了眼睛，什么？非凡阁是自家妹妹开的，也太豪气了吧！连舅舅们都知道，还是他们支持的，怎么听都没听过他们提起来！当然了，姚楚楚是怕老太太不敢相信，才把将军府搬出来，毕竟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开了个这么红火的铺面，后面还没个支持的人，简直就是难以置信。要是她们知道伊人坊也是她开的，会不会惊掉下巴。

        老太太心中真的觉得不可思议，非凡阁是楚楚开的？上次买的那些东西回来三姨娘请示她来报账，稍微了解了一下，她都赞叹了下那掌柜心思巧妙，没想到，是自己孙女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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