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言为最大的轻蔑（求收藏、求推荐！）
天井共四层，直接跳下去，近12米的高度，普通人少说也得致残，然而无论是早先的顾晨，还是方才的邢甘，都义无反顾的跳了。
所谓圣徒，确实异于常人。
圣徒能领导武警，也足以证明优越的地位和实力。
此刻，罗裕被吩咐留在上方，邢甘邢指导的那番话进入周围武警们的耳朵。他们看着罗裕，好奇中带着探寻。
“你也是圣徒？”一个武警问。
罗裕犹豫着说：“算是吧。但没他们那么夸张。”
“那也很了不起。”武警战士憧憬地说，“成为圣徒没有规律，这是真正的上帝游戏，保不准上帝掷骰子的时候会压中了谁。”
“确实是运气。”罗裕不炫耀，不张扬，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周围其它武警战士越来越多地投来羡慕和期待的眼光，觉得罗裕或许能重现刚才邢甘的超能力。
罗裕揣摩着自己任务后台，清点身上的物品，心想现在要发布任务，也不是不可以。
但要解决燃眉之急，不见得管用。而且，眼下两位圣徒投入下面阴森之地，还没有回信。
不知道是喜是忧，在此之前，要说未雨绸缪的发布任务做些什么也还太早。
下面的雾气越来越浓稠，如同一朵乌云，手电筒的灯光打下去，完全照出一个庞大的轮廓。
里面没有人，没有其它什么怪物。至少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声音从下面传出。正因如此，才更让罗裕恐惧。
未知的东西才最恐怖。
然而对这一幕，武警战士们似乎习以为常。他们的枪口未有一丝偏转，视线交错之间，总是锁定着目标。
罗裕很自然的相信，他们不止一次出勤这种任务，而且对待这种情况就算没有经验，也有过预案。
“这些是什么？”
罗裕忍不住发问。
武警战士头也不抬，精神紧绷，闷声答道：
“这是界雾。”
界雾！
罗裕在记忆的回廊中来回搜索未果，又点开手机，在搜索引擎搜索关键词。
“界雾：圣徒可以借其进入圣域的世界。每一个圣徒，都会在觉醒之初诞生界雾，界雾连接着圣域的不同地点，那些由圣徒觉醒出现的界雾，是圣徒在圣域里的初生坐标。”
罗裕面色古怪。因为从百科的介绍看，所谓界雾，如同一处锚点，会锚定到【圣域】世界。不同圣徒觉醒，会锚定到不同的地点。
圣徒觉醒时候的危险，是指界雾锚定在了【圣域】里一些比较危险的地方。
不见得是什么魔窟鬼洞，如果界雾锚定在一头老虎身边，一条河流中央，或者只是一个沙漠地底，都算得上非常危险的情况。
除非觉醒的圣徒能够在第一时间掌握关闭界雾的能力，否则很容易捅出大篓子。
罗裕翻看到一个案例。
一个圣徒在觉醒的时候，界雾随机锚定在了【圣域】里的一个湖泊里。这位圣徒地处偏远，等到编制内的管理者赶到，那位圣徒觉醒的地方已经被一整个湖水淹没，最终成为了库区。
还有些圣徒觉醒，界雾锚定在某些禁地，需要人员参与扫荡清理。
通篇看下来，罗裕面色有些古怪。
这圣徒觉醒联通异界怎么有种既视感。良久他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副本吗？游戏副本，他又能当NPC，一切都变得古怪起来。
不过罗裕清楚，自己的能力应该与圣徒无关。至少所谓的界雾，并没有在他穿越时出现。他在网上查询到，基本上所有圣徒的觉醒，都会有界雾的出现。
如果没有，要么是早已经觉醒过，自己不自知。要么就是觉醒失败，泯然众人。
而圣徒之所以叫圣徒，也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始终贯穿着另一个世界的影子，那便是圣域。
但关于圣域内部的情况，网上虽然众说纷纭，但官方没有下场解释，民间觉醒者几乎没机会逃过官方的探测，在网上散播的消息也少之又少。
罗裕浏览了半天，想找到圣域的介绍，始终一无所获。
按理说，圣徒的存在已经实打实成为了国家力量的重要编制，实力和肌肉已经显露在外，这种情形之下，社会氛围不应该讳莫如深。
至少民众在漫天飞舞的谣言中，已经能通过行走在民间的圣徒们的事迹寻找到很多的蛛丝马迹。即便这样，官方依旧保持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态度，使罗裕隐隐察觉到一丝蹊跷。
更为蹊跷的是，对圣域内部信息的掩盖，并非是单一国家的意志，而是隐隐形成了共识，世界上所有国家都如出一辙。
不论意识形态，不论社会发展程度，无一例外。
罗裕收起手机，把目光再次落到天井下方。
从刚才开始，那团界雾始终没有变化。边缘翻腾的墨色好像渐渐有了点褪去的迹象，但仿佛是某种力量制约，所有改变都无比迟缓。
罗裕隐隐担忧，这样下去，两个人真的能搞定吗？他犹豫要不要自己搞点事。
就在这时，突然在身后伸出一双手，把罗裕蛮横地拨开。
“让开。”
罗裕脸色一变，身体一歪，差点没站住脚。侧身一瞧，一个面色阴鸷的男子，披着一身风衣，十分傲然地瞪着自己：
“哪里来的兔崽子，滚远点，别碍事。”
罗裕本来还心有不忿，打算怼回去。但仔细一瞧对方的模样，似乎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眼神一紧，随即化开纠结的表情，往后一退，摊了摊手。
一副“你行你上”“我无所谓”的表情。
最大的轻蔑，无疑是沉默。
罗裕感到自己被身边的武警战士拉了拉，隐晦地对他摇摇头。
从他的表情里，罗裕读出了信息：
“别惹他。”
“人不大点，还挺有脾气。”现在也不是扯皮的时候，男子冷哼一声，也不管罗裕，扭头对周围的战士们吩咐：“把闲杂人清理出去，十分钟后我们还没出来，按照程序行动。”
一句话刚飘出口，人立马纵身跳下天井。
罗裕连忙探头看去，只见男子的身影一接触界雾，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蓦然无影无踪。有点瘆人。
见人已经进去，那个武警战士拍了拍罗裕的肩膀，语重心长、意有所指地说：“他是圣徒里的老资历了，不过不同于邢指导和顾晨小姐，我们一般躲着他走。”
他这么一说，无非是想让罗裕放宽心，有些人嘛，总有些人爱装腔作势，遇到这号人只有放宽心安慰自己。但罗裕却关注到另一点，好奇地问：
“顾晨在你们那儿吃得很开啊。她地位很高吗？”
“顾小姐是我们的心理辅导员，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圣徒，能力特殊。我们都很感谢她照顾。”
多愁善感？罗裕一脸茫然，回想起顾晨一身中性打扮，一头齐肩短发，喝苦咖啡不加糖还得再加一条苦巧克力的模样，忍不住想吐槽，咱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是那位战斗力爆表的女人平时在其它人面前以柔弱示人，还是因为在这些战士眼里，颜值同样爆表的顾晨给他们心里加buff了？这叫当局者迷？
不过，他还想问，对方却低沉地摇了摇头。
这时旁边的武警战士突然紧绷了身体，手指叩在扳机上蓄势待发，大喊：“有东西要出来了！”
罗裕余光刚望到天井下方，那团界雾突然一阵吞吐，里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冲了出来。罗裕瞳孔一缩！
一个人直接倒飞了出来，尚在空中就喷出一口鲜血，罗裕亡魂大冒，拔腿就要躲，还是被那人的后背撞在了胸口！
罗裕下意识把那人抱住，倒在地上，连滚了两三圈才勉强缓解庞大的惯性。
等终于停下来，罗裕眼前一片漆黑，胸口像是被高速卡车撞上，剧痛无比，连吸口气都嫌无力，准是断了几根肋骨！
强打起精神，罗裕一看自己身下压的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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