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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比月色撩人


新科状元顾辞与其夫人青梅竹马,少时成婚,曾立誓一生只爱一人,不另娶,不纳妾。

        妇人的身份韩缜心下明了,泉州听雨楼初见,顾辞口中的“舍弟”还有那莫名的敌意,一身妇人装扮却不戴耳饰,这些片段在韩缜脑中过了一遍,卖出去的脚迟疑的收了回来。

        只是这是正好顾辞发现了韩缜,两人寒暄了几句,这才想起来韩缜和沈禾并未见过面,“这是拙荆,这是之前来书院的韩缜。”

        他浅笑这介绍,举止谦逊有礼,挑不出半点不是。

        韩缜见他不再言语,想说的话似是梗在了喉咙一般,与沈禾问了好便直接走了。

        “早就听闻韩缜之名,直到现在才见了正主。”沈禾感叹着,命运有事挺神奇的。她见顾辞从对方身上收回了目光,她紧接着说道:“如今见了,多少有些言过其实。”

        “都说了传言不可尽信,”顾辞痛快的给摊主付了银子,买了一件他们方才决定不要的小摆件。

        沈禾面无表情的拿着一个据说是前朝流传下来的鎏金灯盏,她分分钟都想给扔了。若不是被下了降头,她实在想不通顾辞买下它的理由,而且这厮付了钱后自己都十分嫌弃。

        如此这般,两人又开始翻起旧账来。翻着翻着顾辞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沈禾震惊的看着他,这人是怎么做到一边跟自己拌嘴一边在自己手心摩挲的

        不过不吵架了,她倒是想起个事,于是将陈朔送了他们一间铺子的事告诉了顾辞。

        “你想做什么呢?”

        沈禾为难地摇摇头,她不是做生意料,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搞经营,况且他们马上就要去濮阳了,这里也顾不上啊。

        他们两人一时间都陷入困难模式,凭空出现一间旺铺,要卖什么呢?

        “租出去?”

        “出租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包租公和包租婆,有了主意,沈禾也不计较手里的劣质赝品了。笑着要去吃馄饨,沈禾轻声笑语说的话顾辞自然是无有不依的。

        此时另一边,胡媛从宫里出来一路上都没有言语,老仆一直跟在他身边,直到回了家,老仆才开口问道:“公甚爱顾家郎君,为何不荐他入馆阁?”

        馆阁类似于后世的秘书处,一入馆阁便是天子近臣,日后多半为卿为相。之前吏部授官时顾辞是濮阳通判,今日齐相公向官家求了恩典,他家二郎君不愿入馆阁,遂又给了他一个睦州通判的职位。

        官家对顾辞的印象颇好,顺嘴问了顾辞出任的地方,得知实在濮阳。听说当初吏部在几处空缺上几处难以抉择,还是胡公定的濮阳,是那几个里面最差的了。

        濮阳依黄河而建,前朝时曾发生过水淹良田千亩的祸事,后来水患也时有发生,只是后果并不严重。可即使如此,那里也是个人人都想避开的地方,这个时候只要胡媛替顾辞稍稍提上一嘴就成了。

        “入了馆阁,荣宠极盛却身不由己。”胡媛思虑了许久,才慢慢说出这句话,“顾退之这人,知世故却又怀赤子之心,通人情又有一身傲骨。”胡媛低声笑了笑,发觉自己用在顾辞身上的好词还挺多,不过最重要的他没讲。

        “他心中有家国,甚至有子民。”

        这样的人入馆阁确实再合适不过了。可是他出身寒门,这是利亦是弊。若他已天子近臣入了京都的这趟浑水,反而容易折在里面,他应当有更多的选择,他自己的选择。

        若顾辞当真想入馆阁,他早就找上自己了。

        老仆听他说了这么多,才觉得自己想岔了。再者,他家相公此时看着像是权柄在手,只是变法的前路未知,每日弹劾他折子数都数不清,现在撇清他和顾郎君的关系也算是一种维护。

        吏部的消息下来没多久,各位新科举子便要走马上任了。

        此一去真真是前路无期,趁着罗安他们几个还在京都,几人便在顾辞的小院里聚一聚,算是给各自践行。也没有别人,都是在三清时走得近的几个。

        周二,不,现在要说齐钰了,去睦州是他自己选择的一条路。至于陈朗,中了榜,吏部授官时直接拒绝了,过几日就准备随陈朔回泉州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沈禾还十分震惊,不过陈朗给他的感觉一直就像个邻家大哥哥,准备的说是邻家大弟弟吧,有种朗月清风,仗剑天涯的气质,这样的人还真不适合官场,可若是从了商似乎也有些违和。

        据顾辞猜测他现在的最想做的估计是早点回泉州见顾晚晴。陈朗在沈禾心中不是一个恋爱脑,而且这个八卦还是顾辞跟自己说的,所以自陈朗踏进院子开始,沈禾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

        最后陈朗实在受不了了,沈禾的目光太明显,看着看着一道目光变成了两道,他实在不想惹顾辞不快。于是慢慢来到沈禾身边,应对方的要求,将他和顾晚晴的事情前前后后交代了一遍。

        是说与沈禾听的,当然也是说与顾辞听的。

        他们几个都喝了点酒,几杯下肚,罗安突然哭了起来,惹得周思睿也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这段时间他们的情绪一直压着,如今终于宣泄出来了。

        沈禾刚想安慰一下他们,周二朝她摇头,她所幸作罢。才过了一会儿两人酒恢复如初了。

        他们俩都准备回去后好好复习,等三年后再考。他们才及落冠,日后前途谁也无法断言,不管如何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旁人无法干涉。

        这边顾辞刚刚喝的急,整个人带着些微醺,几人见他这样也都不再管他,自喝自的。

        严格说起来,这汴京除了齐钰,不是他们任何人的家,即使是齐钰也难从这里找到家的感觉。如今他们却要在汴京四散分离,再相聚连个能确定的地点都没有,更别说时间了。

        月夜清冷,连晚间吹过的风都透着离别的伤感,相约再见的话显得那么苍白,临了只能说上一句“望君珍重”。

        顾辞醉的厉害,酒宴早早散去,沈禾扶着摇摇晃晃的顾辞,将他们送至门外,两人踏着月色在院子里慢慢走着,足迹歪歪扭扭的。

        “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顾辞轻轻地说道,带着些酒中的桃花香。

        “嗯。”

        “还想回来吗?”顾辞从沈禾旁边落后一步,改成从背后拥抱着她。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傻子,你想去哪儿,我便在哪儿。”

        沈禾闻言,回首望着他,只见他神色清冷,哪有半分喝醉的模样,合着是在装醉。

        质问的话还未说出了口,顾辞很是无辜的说道:“若是醉了,哪有接下来的事。”

        自然是人比月色更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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