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卖花
上午10点，宽坦的马路意外的水泄不通，我和萧自在被卡在马路丫边，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星期六也堵得慌！大家都是急着去种栽树么！？
可终究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看来大家各自怀揣美好未来。
车挤成了一疙瘩，司机们烦躁不安，喇叭声响成一片。
我眼光六路耳听八方，盯着反复打开不下10次的车窗，车中阿姨先是用纸巾捂住鼻子，但是车内浑浊的空气让她都无法呼吸了！于是她开着窗，希望能透点清爽的晨风，可开窗了吧！里外都无法活人，那空气似乎是鼻子直接接上了汽车的排气管，也只有徘徊在开与不开中了。
“热啊，我感觉三生恋都要挂了。”坐在摩托后座的我，左手擦拭豆大的汗珠，抱怨连连。
玻璃罩中的三生恋摇摇晃晃，似乎在舒展身姿，彰显出无限生机。
“秋哥，我们抄近路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自在他急了，急得牙痒痒的那种！
而我等待的就是现在，我立马双腿夹紧他的汗腰，做出回应，多说一句话就是对夏天的不敬。
自在，不自在地浑身一弹，发动摩托车……呜呜呜的开始猪叫。
他猛然蹬地，青筋露出的双手把持着车头，瞬息之间将车身横移摆动，调转行径方向，对准了旁边的护栏。
与此同时，我们成为了万众瞩目之下的焦点，但秉持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脸皮原则，这些都是洒洒水了。
还没完！
他一踏，我狂呼！
我们俩和车如箭穿云，空气中劲风席卷，我们直接朝水泥小路飞了出去！
“真特么刺激！”我在后面鬼叫。
“秋哥，刺激的还在后面吧！”自在大声喊道，怕我耳聋。
我常常会骄傲的想，自己不出门就算了，一出门便一鸣惊人，地位当真是举足轻重！
自在的车技一点不含糊，东拐西拐一路驰骋，没有发生磕磕碰碰，途中还有人想给我打电话，我心里骂tnnd表示感激。
同时，也多次查看过三生恋的状况，平平安安的，没有晕车的迹象。
一路谈天说地乐逍遥，我们的火，似乎要把世界点燃。
灵草集市，我们来了！
……
大街小巷，都有那么多五颜六色的身影在蠕动，像河水一样流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走一走瞧一瞧看一看嘞欸！5•12灵草大甩卖，便宜卖了欸！”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灵草在此，追梦三天三夜！”
人多嘈杂，叫卖吆喝声不断，我和自在只好选择步行，骑摩托怕被人围攻、抬走。
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哨声突然引起我的注意，一听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
我循声音过去，瞧见角落里坐着的肥头大耳男，全身衣服湿透了，短裤贴肉像个傻叉，他面前的摊位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灵草，等待售卖却无人问津，但他满脸憨笑，似乎毫不在意。
“这不是远近闻名的秋所嘛！”
相隔数十米，我们彼此之间的眼神相互碰撞，但笃定擦不出火花，极少的目光朝我汇聚转瞬消失。
“架子挺大嘛！”
我懒得听他扯骂口嗨，拍拍自在的肩头，示意离开，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
“来看看啊，秋所！我这儿准有您瞧得上眼的！”
死胖子搁后面叫卖，我不禁吐槽：我是瞧得上眼，可我买不起啊，劳资是来卖货的！
“周胖，秋哥是不会买你东西的。”自在手上摇甩车钥匙转圈圈，不满道。
“那我买！”周胖贼兮兮的，盯着我手上被布蒙尘的三生恋，谄媚的说道。
这时候，我有些郁闷，按理说我们三人隔空对话应该会吸引大批观众。
但出乎意料的是，全都一副不认识我秋所的样子，我猜想大概是在集市外围的原因，没什么大人物，或者大多数是新手，再或者来自其他城市。
天气很热，我抹把汗的同时，周胖见状像狗看到屎一般朝我热情跑来，迅速为我撑伞遮阳。
当然，屎指向三生恋！
想我秋所，大名鼎鼎没必要计较，随后便大摇大摆朝周胖摊位走去。
在整个青莲城的灵草圈理，周胖虽然做着小本买卖，但也算圈里小有名气的人物，配得上“小赤佬”的名称，想当年我还是他灵草道路上指明灯。
灵草圈还流传一说法：秋所奔集市，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当然这太过夸张，大概是：有秋所出现的集市，不是你破产，就是他砸锅卖铁为你疯狂！
价高者得，童叟无欺，信誉度满分！
途中，周胖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充分暴露了他的猥琐，不用多想，蒙布下面定时价值不菲的宝贝。
但我偏偏不会让他称心如愿，且99.99%的几率要让他怀恨在心了！
我至始至终没打算卖给他。
“想买我这宝贝？”
我侧身捂住自在手上的三生恋，故意制造悬念，大多数灵草商对灵草的灵力感知极为敏锐，更何况是受了我一天教诲的周胖。
但不过，三生恋外的特质玻璃罩足以隔绝灵力外溢，想必他再清楚不过。
至于为何只教授他一天，那对知识极度猥琐的面容便是罪魁祸首。
“嗯嗯！那是自然！”
“很贵的。”我小声低吟，他紧接着侧耳倾听。
“您说，只要我有，您尽管拿走！”周胖狂热的指向摊位上的灵草：“这些，那些！全都给您！”
自在不解，脸色惊疑，这胖子在弄啥嘞？瞧不起三生恋还是瞧不起他秋哥，手直痒痒，恨不得马上给他两大比兜，
我神色迟疑，托住下巴故做考虑，准备咋呼咋呼。
“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您看可不可以给胖子我薄面，把灵草让给徒弟，我一定会终生铭记您的恩情！”
先前趾高气昂现在摇尾乞怜，他已经不当人，我觉得那一天都显得多余。
“既然你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你先叫声爸爸听听吧，然后我在考虑考虑。”
既然你先不要碧莲，那我还装什么客气要什么礼貌，直接开怼！
“你！”周胖克制住怒火，喜笑颜开：“那我喊了，您会将灵草转让于我吗？”
“shabi！”我不屑一顾，臭骂道。
“草你玛德，行秋！劳资给你脸了！”
霎那间，周胖出手了，浑身灵气涌动，集聚双拳，猛然发力，一记冲拳朝我面部袭来。
劳资可不是怂包，一把拉过自在挡在面前，要打我先问过“盾牌”自在。
“你敢！”自在怒喝，比兜回应。
啪！
嘭！
一击既出则必中，自在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的主，周胖临时做出反应，双拳最后打在了自在的胸膛，整个人却倒飞而出，砸的南墙凹陷。
“这特么也太猛了吧！”看热闹的或吃惊喝彩，或低声议论：“这人实力很强，来头肯定不小。”
“快去禀告老板，目标出现！”斗笠下的叫卖小贩传递起情报。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可平静之下暗藏风暴。
“长的好帅！我能嫁给他就好了！”满脸雀斑，底子模糊的女人痴痴注视着自在，我气愤的把他挡在身后。
……
“灵力甲衣，你怎么会有灵力甲衣！”周胖闷哼一声，双目发圆，满脸的不可置信：“中居大成境！”
“这么年轻，就是中居大成境强者，恐怖如斯。”旁人发出喟叹。
众所周知，灵力甲衣是作为中居大成境以上强者的标志。
周胖的灵异甲衣尚在雏形，自认为有中居小成的实力，收拾我绰绰有余，没想到立马碰壁。
“管你鸟事。”我躲在后面骂骂咧咧，借势轻描淡写。
“该死，你给我等着！”周胖瞅都没瞅我一下，放弃灵草，落荒而逃。
我估摸应该是众目睽睽下，被大比兜伺候太伤自尊，回家告状求安慰去了。
至于面前的灵草，作为资深达人的我看来，根本不值一提，我种的丝瓜和土豆都比之有过，将其归于垃圾一类。
我猜测，八成是在盯梢，在为老板办事。
围观群众少之又少，灵草交易过程中发生争吵，甚是至交手都在正常不过，但最终，执法者肯定不会缺席。
……
阴凉处，人群密密麻麻，像是无数蚂蚁在动，凉快便无处可寻。
由于人多，一不小心就会你踩了我一脚，我碰你一下，要想从这人流中出去，就得会钻。
“借过借过……”
“借什么过，你特喵踩我脚咯！”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有用么？赔钱！”
“想钱想疯了吧你！”
“别跑！”
……
一路你争我吵，我感觉比爬山涉水还艰辛万倍，这鸟集市真遭罪，早知道明天再来啦！
都怪虚荣心作祟，这该死的灵草节。
灵草集市中心，较为平静的大会场正在举行拍卖会，拍卖会由城内修行组织进行严格管控，抢劫一类找死行为鲜有发生。
拍卖会场，我东张西望寻觅熟人的身影却落了空，甚至连拍卖师都换新人，真是奇怪，跟我玩躲猫猫呢？
至于拍卖，并未开始，倒是会场已经空无一席，以前可不会有这般光景，看来此次拍卖会非同寻常。
“您好，请问是秋先生吗？”
趁着我晃眼的工夫，不知从何处走来一位尔雅的小姐姐，红衣高跟，露出些许诧异的神情。
大猜不猜，我真的帅。
一眼看去，十分漂亮有九分，还有身材是真的顶！我保定她是参与大事的好女人！
眼神不由自主地离开会儿，片刻后人间清醒：“对不起，我姓行不姓秋，大姐姐应该是认错人了。”
自在躲后面偷笑，八成是被我的随机应变所折服。
小姐姐神色疑惑，平静的继续说着：“行先生，齐老板已在来日方长雅间等候您多时。”
作为绅士，既有人相邀当却之不恭，想来这三生恋的销路是有着落了，这也说明，自在的人生大事不远了。
我喜笑颜开：“啊哈哈，原来是齐老板啊！消息倒还算灵通，走吧走吧。”
“这边请。”小姐姐指引道。
楼梯间，小姐姐位于我左前方2、3步处，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后翘部位，心中感慨万千：“有点胖！”
“秋哥，齐老板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青莲城还有一位姓齐的老板。”自在忍不住好奇，低声对我传话。
我沉吟了两秒，说道：“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哪位新崛起的老板吧。”
“秋哥，你这也太草率了吧！”自在打心底里震惊，震惊于我的神威盖世。
我对天发誓，没有骗他，这齐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
素未谋面自然对其一无所知，见过才知道，反正身边有免费的打手，除鬼神外，我怕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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