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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郁结难舒


在屋里的廖知,见李钰瑶又默默地回来坐在了院子里,问:“田大人舍得让你来我这?你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啊!”

        李钰瑶回头瞪了他一眼说:“关他什么事!我没有别的地方去,只能来你这坐坐。”

        “你可以去田大人那坐着,他肯定特别开心!”

        李钰瑶看廖知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就知道这个人好逗,说:“不去了,刚才去了门房,他们也不太友好!”

        廖知从屋里出来去洗手,解释道:“他们那些粗人都那样,说话没水平!”

        李钰瑶看着廖知,等他继续往下说。

        廖知擦着手说:“其实田仲铭来的时候也在门房。他原本在虎贲军官宦公子的新营,一起的人无所事事就赌钱、吃喝玩乐,看不惯就跑这来了。来的时候家里也没帮他打点,在门房熬了一年才混出点样儿。今年最大的事,嗯嗯,派了五批人出去,他是最年轻职位最低的。”廖知凑近压着声音说:“这事都不会安排外臣的,有失天家颜面。要不是他父亲帮衬,怎么也不会让他知道的。田仲铭也有本事,就给办成了!”

        李钰瑶到也不觉得家里帮衬很正常,就说她本人,也是仗着父亲的面子,才能来曹掾署。赞同的说:“田大人心思缜密,出手又阔绰,是个办大事的人。”

        廖知有点调侃的语气说:“呦,这你也知道!田仲铭刚来曹掾署的时候,也是来我这,跟你现在一样,他可能忍了,吐完了接着来,一个多月就好了!”

        李钰瑶有点不敢相信的问:“一个多月?主动在你这看着?”

        “嗯!你想他家里都不同意,自己不强迫自己,怎么能出人头地啊!”

        李钰瑶有点同情的说:“看来他也挺不容易的。”随后又问道:“我看毛豆和田恒很熟,怎么还在门房?”

        廖知笑呵呵的坐到李钰瑶边上,说:“他啊算是凭本事进来的。家里没关系,功夫也没个套路,就有点蛮劲,说话憨直、一根筋,不讨大人喜欢。田大人比他还来的晚呢,现在都比四百石了。”

        廖知看了一下四处无人,说:“田仲铭在门房有了功劳就说是大人领导有方,不需要赏赐。这毛豆啊,就得把功劳说在自己头上,赏赐得拿了。时间长了,谁也不愿意带着他办事。哪个大人都喜欢听话还不抢功劳的,田仲铭就升了职!田大人开始想带他的,他还嫌是家里关系弄得没啥本事,不愿意跟着。”廖知站起来接着说:“田大人也懒得管他了。”

        李钰瑶抬起头笑着对廖知说:“田大人就是心眼多啊!”

        廖知一笑看见田仲铭站在院门,赶紧转身往屋里走,心想:幸亏不是我说的。

        李钰瑶追着走到屋门说:“估计毛豆跟冯齐差不多。田大人就不一样啦,家里富裕见过世面,随随便便就可以给金豆子,买首饰的!”

        “他怎么没给过我金豆子?”廖知说着两眼放光看向李钰瑶,发现田仲铭就站在台阶底下。赶紧说:“他肯定是分人的,像姑娘这样就他才舍得给吧!”

        “不是啊,冯齐家孩子叫他哥哥,他也给了。”

        田仲铭听李钰瑶说之前的事,脸色有了笑模样。

        廖知看见田仲铭高兴了,可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大方!不过为了让他满意,硬生生的问了句:“姑娘,你觉得田大人这个人怎么样?”

        廖知句句不离开田仲铭,李钰瑶翻了个白眼说:“出身好,长相好,人也勤勉,有智慧,必成大器!”

        “没有啦?”

        李钰瑶撅了嘴说:“还有什么?我只跟他共事十几天。还可以加上功夫好。又不关我的事,我也不需要了解!”

        廖知看出李钰瑶背后听着的田仲铭脸上挂着愁容,又问:“那你觉得这样的夫君怎么样?”

        “这样的夫君也不好找吧!”李钰瑶低着头说完,把肩往门框上一靠,跟着身子一转,想把背靠在门框上。突然看见台阶下的田仲铭,吓了一跳。忙起身行礼说:“大人!”

        田仲铭听得明白,李钰瑶也愿意觅得自己这样的良人,刚才也算是夸自己了,只是接触的时间还有点短。满是柔情的说:“以后不要去门房了,没事了就在我那休息吧!”

        李钰瑶见田仲铭看了眼廖知,意识到他早就来了,幸亏自己说的都是好话,没说他喜欢挑逗小妹妹这些。恭恭敬敬的回:“那怎么行,打扰了田大人我担待不起。”

        “你已经是我的下属了,以后早晚跟我汇报,只能呆在我那!”

        李钰瑶没想到田仲铭这么强势,依然有意疏远的说:“我什么也不会,在门房就行了,不能影响了大人的威名。”

        田仲铭拉着李钰瑶的胳膊就走。

        廖知“嗯”了一声,这发展的太快了,还没听出来李钰瑶对田仲铭有意思呢。

        走出廖知院外,李钰瑶拨开了田仲铭的手说:“男女授受不亲,望田大人自重!”

        田仲铭有点懵了,刚才还说自己这样的夫君不好找,就在眼前了却不珍惜。想她应该还在生气,忙解释:“钰瑶,我真的不知道你来京城了,你怎么才肯原谅我?”

        李钰瑶保持着距离强调说:“大人您说笑了,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您又没有做错事。我们在边城也只是一面之缘!”

        田仲铭不敢相信,边城的感情怎么就能说的如此清淡,质问:“就是一面之缘?”

        “我感激您救命之恩,已经在太后那把您的功绩,您对陛下的忠诚,您足智多谋这些能说的都说了。”

        田仲铭眉头紧锁,又问:“完了?那你扮成护卫送我是为什么?”

        “我只看过一次太后,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吧!”李钰瑶不想自做多情,偷瞄一眼田仲铭,见他眉头紧锁,一脸的不满意,诺诺的说:“要不我先把首饰还了吧,我也没有都带来,带来的先还了。”

        自打见面,李钰瑶的话是句句戳心,田仲铭心中特别难受:明明是两情相悦的,怎么弄成要绝交的地步?家里又不同意提亲,李钰瑶也不原谅自己。田仲铭突然觉得外邦男子的剑应该是刺到心口上了,他抬头看看天,觉得好痛,不禁用手抓住了衣服。

        李钰瑶见他捂着伤口,表情痛苦,紧张的扶住他,像受伤那晚一样扶着他,焦急的问情况。

        田仲铭看着李钰瑶,疼的说不出话来。

        田恒远远的看见,马上跑过来急切的喊着“公子”。

        田仲铭已经出了虚汗,咬着牙对田恒说:“我感觉,那一剑扎到心上了,好疼!”

        “不是偏上,没有伤及要害啊?!”田恒说完又觉得不对,公子这么痛苦的表情总不会是装出来的。“公子,我去找医工。李姑娘,辛苦把大人扶回去。”田恒说完拔腿就跑。

        田仲铭是真疼啊,走路也吃力,李钰瑶扶着他没走多远,就跑来两个人把田仲铭架回了屋。

        田恒找来医工一番查看,扎了针,说:“田大人旧伤未愈,又得了心疾,郁结难舒。不可劳心费神,切莫动怒,得好生修养才是。诸事切莫太挂心了,要多倾诉!”医工转头对田恒说:“得好生照料着,切莫让大人伤了心神,切莫动怒。”

        医工嘱托完,众人退出来让田仲铭休息了。

        田恒送走医工,问站在门口的李钰瑶:“你刚才干了什么?”

        李钰瑶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说:“我什么也没干,就在廖知那说了会话!”

        “那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夸了夸大人,被大人听到了。”

        田恒盯着李钰瑶,心想:如果公子被夸了,肯定会哈哈大笑,才不能疼的连说都说不出。

        李钰瑶见田恒不信,老老实实的回:“田大人说我是他的下属,每天都得来这跟他报道。他让我感激他救命之恩,我在太后那夸过他一次。他觉得不够,我说把首饰先还给他,以后再慢慢报答。还没有来得及说别的,就这样了!”

        田恒想了想,笑呵呵的说:“那李姑娘,你以后记得每日来问候大人,首饰可千万别还回来,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别惹大人生气就行!”

        李钰瑶点头答应:“哦,我每天来,大人同意了我再走。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决不惹大人生气。”李钰瑶原来是自作多情,收了田仲铭的东西,现在还了也应该的,田家有钱不要也正常。田仲铭怎么说也是旧伤未愈,现在还是归他管,自己乖巧一点也是应该的。

        田仲铭在屋里听着李钰瑶总算肯呆在身边,也算松了口气。

        自打田仲铭躺下,李钰瑶就乖巧了,在屋让拿水就拿水,让坐下就坐下,也不惦着去门房或廖知那了,老老实实的守着田仲铭。

        田仲铭就默默地看着李钰瑶,感觉整个人舒服多了,却也不敢说什么。家里毕竟还没同意提亲,总不好让李钰瑶知道是父母不同意,以后嫁入田家也难免生出嫌隙。也不敢私下许给她什么承诺,担心让李钰瑶等太久了,反而更失望。还不如自己面对现在的困境,父母那边也只有自己才能解决。就这样默默地守着,等哪一天李钰瑶又动心了,终会在一起的。

        天色不早了,可以各自回家了。田仲铭打算送李钰瑶回府的,并没有说出口,几个人就默默地往外走。走到署门外,周骏竟等在那里,田仲铭突然有一种大敌当前的感觉,快速的思考了一下,突然看着李钰瑶捂着伤口,想说:我不舒服,你得送我回家。

        李钰瑶看田仲铭表情并没有上次那么痛苦,看看脸,再看看手捂着伤口,马上惊慌的往边上躲,一边躲一边说:“田大人,我可没有气你啊,这回可不赖我,我跟你之间隔着田恒的,我一路都没说话。”说着一溜小跑奔周骏去了。

        田仲铭伸着手想挽留,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只说了“哎,哎,哎”人就跑到了周骏跟前。

        一切看在眼里的田恒憋着笑。

        李钰瑶跟周骏嘀咕了起来。周骏对着田仲铭还相视、微笑、点头。很有风度的对走近的田仲铭行礼说:“田大人贵体有恙,要好生修养。日后钰瑶还要劳您照拂!”

        田仲铭也不客气,说:“无碍了,修养几日就好了。我与钰瑶是旧识,自会照拂。”

        李钰瑶马上拒绝:“其实不用劳烦田大人,我自己可以的,田大人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周骏也不与田仲铭多言,带着李钰瑶告辞就走。

        田仲铭明显的战败,强挤出微笑。看两人奔马车去,激动地说:“周兄,有马车啊?”

        周骏停住脚步,田仲铭有伤还这么大声的问有马车,便客气的说了句:“田大人有伤,要不用马车送您回府吧?”

        “好啊,钰瑶正好一路上照顾我!”田仲铭说着向马车走去。

        周骏没想到田仲铭还让李钰瑶陪着,虽然显得有点幼稚,也算是为了李钰瑶绞尽脑汁,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看在李钰瑶这一日在曹掾署心情显好的份上,也不想跟他计较。

        一路上田仲铭就是看着李钰瑶笑。李钰瑶陪着笑,偶尔客气的看看田仲铭,感觉被田仲铭看的发毛,也不敢说话。

        周骏送田仲铭并未到田府正门前,便说:“田大人,贵府的门难进,钰瑶不便下车,您就由田恒陪伴回府吧!”

        田仲铭一想那几个门仆说话没有分寸,惹了李钰瑶,总不好在让她看了不悦。临下马车前,对李钰瑶说:“明天我去接你!以后不必劳烦周兄,我接送很方便的!咱们可以一起去,一起回!”

        李钰瑶可不想惹个病人,笑着点点头假装同意。

        田恒进了府,要去跟夫人禀报今天田仲铭生病的情况。田仲铭却不想让母亲担忧!

        “公子您在曹署请医工施了针,还躺了大半天,想必京兆尹都知道了,您觉得我能瞒得住家主和夫人吗?”

        田仲铭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那我回屋你再去吧,我想让你说严重点,又怕母亲担忧!”

        田恒笑笑小声的回:“我懂,我就说您难解相思、抑郁成疾,只有顺了心意才能好!”

        田仲铭赞许的看看田恒,低头暗笑,田恒说道心坎里了。

        闻讯而来的廖氏担心极了,坐在田仲铭的床边焦急的问:“铭儿啊,你喜欢哪家的姑娘啊?娘给你求来!”

        田仲铭极力掩藏着心中的喜悦,怕自己说到一半笑出来,看了眼田恒。

        田恒忙回:“边城李校尉爱女李钰瑶。相思成疾,夜不能寐,牵肠挂肚,茶不思饭不想。夫人我会的差不多就这几个词了!”

        田仲铭实在是忍不住了,扭过头捂着脸笑了起来。

        廖氏一看儿子这表情,就不那么紧张了,也跟着高兴起来,问道:“铭儿如此中意啊?”

        田仲铭背着脸点点头。

        廖氏拂下田仲铭的手,半开玩笑的问:“你不是为了让你父亲同意提亲,回来诓骗我的吧?”

        田仲铭瞬间就笑不出来了:“娘,我拿这种事骗您干嘛!真的疼,特别疼!”说着捂住伤口很是可怜的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那医工说我是郁结难舒,不要劳心费神,我现在费神的就是不给我提亲的事。您说我是不是相思成疾?”田仲铭看着母亲还不信,叹了口气说:“也许母亲觉得不是,那就这样病着吧!说不定母亲大人能找到别的原因!”田仲铭说完很是不悦的往下躺了躺。

        田恒马上低声跟廖氏说:“夫人,医工说公子旧伤未愈,莫要让公子忧心,不能让公子生气,让公子有话就说出来得以疏解。还说要是没人听,就对着树或者玉器说!”

        田恒这段话说的声情并茂惨兮兮的那叫可怜啊。

        给廖氏说的难受的很,儿子刚说出来一件事就被怀疑。廖氏很是愧疚,马上安慰:“儿啊,娘不是怀疑你。你放心,你爹回来我马上就跟他说啊!就是边城李校尉家的姑娘,娘记住了,放心啊,你有什么话就跟娘说,娘信你。娘也是想跟你说说话,所以才多问两句!”

        田仲铭轻轻的“嗯”了一声,又往下躺躺。

        廖氏马上扶着田仲铭躺好了,给盖盖被子,嘱咐他早些休息,这就去府门等田谨一回来就说提亲的事。廖氏又再三嘱咐田恒照顾好田仲铭,很是心疼的走了。

        田仲铭让田恒也去等父亲,就盼着父亲回来母亲一下就说好了。恨不得一早起来就可以去提亲。

        可是田仲铭在床上躺着,等啊、盼啊,田恒几次回来,父亲都没有回府呢。躺着实在是容易犯困,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田仲铭一早起来,得知父亲回府后并没有来看自己,便去找母亲,想知道昨晚母亲说的怎么样了。

        田谨和廖氏在前厅坐着,田仲铭给父母问好。

        田谨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田仲铭说:“今天看着气色不错啊!”

        “昨天休息的早,今天起来觉得好一些!”田仲铭说话间看着一脸慈祥的廖氏。

        田谨也有几分关切的说:“要是身体还不舒服,就在家多休养几日,曹掾署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一会儿去跟万大人说一声!”

        田仲铭见父亲根本不说提亲的事,又看着母亲平静的说:“不用休息了,我最近打算在曹掾署干点力所能及的。不能总是在家,上次公干母亲说花销太大了。”

        廖氏一听上次说他乱花钱上心了,赶紧说:“府里还不缺你那点食俸,在家休息几天吧,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好!我再请个医工来给你看看,娘实在不放心你这么出去!”

        田仲铭听着父母是对病情不太放心啊,反正自己是真有病,回道:“行,那我就等医工查看了再走。娘,我昨天听您答应了之后心里舒服多了!”

        不管怎么说受伤是真的,廖氏还是有些心疼的安慰田仲铭道:“娘记得,你先养几天,一切好说!”说话间瞟了眼田谨,也是告诉田仲铭是他父亲不放心,非要核实一下。

        田仲铭同父母吃了饭后医工查看的结果与昨日一致,田谨却不容田仲铭说什么就出门走了,廖氏便赶紧答应田仲铭一定说服田谨提亲。

        田仲铭无事便打算去曹掾署,廖氏哪能让他去,非让家里休息。田仲铭好不容易有机会见李钰瑶,说什么也不能在家里呆着啊。廖氏也不愿意违了他的心意,田恒已经被安排出去,千叮咛万嘱咐的送他。

        要不是田仲铭跟廖氏说只要同意提亲,自己这病就能好的差不多了。让廖氏在府里准备相关的事宜,在想想怎么跟父亲说,廖氏就跟着送到曹掾署了。

        李钰瑶被周骏和田恒一起陪着到了曹掾署,就在田仲铭门外,困呼呼的打着哈欠傻站着。看见田仲铭来了也打不起精神来。

        田仲铭看见她就高兴的很,可惜刚坐下就开始有人来汇报工作,安排完还要处理一些文书,便让李钰瑶坐下喝点水。

        田恒见李钰瑶总是打哈欠,问道:“你昨天没睡觉啊?”

        李钰瑶小声的说:“是不敢睡啊,昨天田大人这一病,忙忙乎乎的到忘了廖知那的事。等晚上闭上眼睛就想起来了,有点害怕!”

        田仲铭看着她还是可爱,安慰道:“那就别去了!”

        田恒笑着说:“不去也忘不了。等什么时候困的闭着眼,冲着眼前的景物大喊‘快来吃了我吧!’依然懒得睁眼,你就不怕了!”

        李钰瑶惊讶的问田恒:“你深有体会啊?”

        田恒不好意的笑道:“我那会还好,是跟公子一起睡的,后来就不怕了!”

        两人都看向田仲铭,想知道他那会害怕不。

        田仲铭也害怕,所有让田恒一起睡的啊。但是不能说,丢人啊。硬生生的挤出一句:“我那会还好,不怎么想!”

        田恒小声的跟李钰瑶说:“我们公子晚上总是喊我,问我睡着了没有!”

        李钰瑶点点头明白的是怕的睡不着,说:“你们两人作伴还好些哈,我今天回去也找个人作伴!”

        田仲铭可没话反驳田恒,不看他们两个了。

        田仲铭下午让李钰瑶拿些卷宗先看看描述,再去廖知那就有心里准备了。

        李钰瑶用手捂着眼睛,通过手缝看一眼,害怕的撇着嘴把头扭开,稍愣一会儿再转回去从手缝看一眼。简直就是自欺欺人,好像通过手缝看见的内容就不那么吓人了!

        田仲铭就一直看着心中那个可爱、单纯、让他着迷又感觉傻傻的李钰瑶。

        又可以回家了,田仲铭高高兴兴的准备送李钰瑶。刚出署门就看见周骏,正准备说接送李钰瑶的事包在自己身上,却看见京兆府的马车,心想坏了。

        果不其然,京兆府的仆人跑过来邀请田仲铭过去。

        田仲铭想找借口拒绝,却见廖氏掀起车幔唤他。怎么也得过去跟母亲说话的,田仲铭勉强的笑着跟周骏告辞。

        万平儿透过廖氏掀起的车幔,关切的问:“铭哥哥,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田仲铭还未回答,就见周骏骑着马路过,虽然点头示意,却笑的很假,不似之前那般谦和,有点鄙视和不屑。

        田仲铭觉得好尴尬,强挤出笑容,看着周骏的背影说:“万姑娘,没事了,已经好了,不劳挂念!”

        廖氏催说:“铭儿快上来吧,平儿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娘,怎么能让儿子同万姑娘坐一辆马车呢!我骑马就行了。”田仲铭说完翻身上马走了。

        到田府万平儿下了马车就跟着田仲铭,又是问伤势,又是问心情,还说要去给烧香拜佛,保佑田仲铭平安。

        田仲铭只是应和着感激的话,说自己累了,先回去休息,让她早些回家。

        廖氏送走万平儿,找在屋里看书的田仲铭说:“铭儿啊,你早上走了没一会儿,平儿就来了。听说你去了曹掾署,非要去找你。我怕影响你公干,就让她在府里等着。她总是问你的病情,在府里足足等了一天!”廖氏知道田仲铭想娶李钰瑶,替他拦下了万平儿,也是免得以后不好收场。

        “儿子多谢母亲考虑的周全。”田仲铭正想说提亲的事,田谨就来了。

        田谨一进屋就笑呵呵的说:“铭儿,有上进心是好的,身体更重要。一定要养好身子啊。今天京兆尹说你身边缺个照顾的人,为父甚是赞同!”

        京兆尹肯定不会说李钰瑶的,田仲铭忙打断说:“身体已经无碍,伤口好的差不多了,现在主要是心疾!”说完赶紧看向廖氏。

        廖氏可不能让儿子生气,接着说道:“是是,夫君,医工说伤口看着恢复的还不错。就是心疾需要慢慢调理!”

        田谨还是和颜悦色的说:“这个我知道。你在曹掾署因旧伤未愈,又日夜操劳,患了心疾的事在官署已经传开了。京兆尹给你奏请了加奉。”瞪了一眼田恒说:“田恒啊,你不要乱用词,什么相思成疾,铭儿是因劳成疾!”

        田恒赶紧回了句:“是,家主教训的是!”

        田谨又笑着说:“铭儿啊,我听说边城李校尉家的千金也在曹掾署,你见过了吗?”

        田仲铭知道瞒不过去,回道:“儿子见到了!”

        田谨笑呵呵的指了指田恒,又说:“铭儿啊,不能辜负了万大人的一番好意,等他的奏请下来了,别的事情好说,别让下人误传了。铭儿,你看为父安排的可满意!”

        田谨说的清楚了,各方面也考虑的很周全,没非让娶万平儿,田仲铭只能挤出一丝笑意说:“听从父亲安排。”

        这场家庭会议,在一片强颜欢笑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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