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比赛
刚从人堆里艰难地挤出来，柚叶一眼就看到了有些失落的带土。
他低垂着头，周身溢满了丧气。
柚叶都可以看到黑气化作实质从他身上溢出来了。
野原琳站在一旁笑着安慰，似乎在说些什么，一贯冷着一张脸的卡卡西抱着手靠在墙边，不出意外地话，应该是在嘲讽他。
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柚叶下意识地抿了抿嘴。
她犹豫再三，没有过去，反而转身走回了自己队友的身边。
这么明显的名字，他自己应该能看到吧。
果然，等她刚一转身，背后就传来了带土欢呼雀跃的声音。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柚叶不自觉地弯起嘴角，她拢了拢挤乱的头发，伸手队友击了个掌。
“真是的，没想到你这么心急吗？”橘太调侃，“明明早知道自己会过的。”
花夜在一旁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伸出手指朝带土的方向比了比。
橘太立刻露出一脸“我懂”的表情。
柚叶：……
她面不改色地耸了耸肩，装作镇定的模样：“那也要确定一下吧，还有，我们只是朋友啊！”
花夜还想说什么，就听见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众人皆抬头好奇地望去，也有人低头小声地猜测着。
只见一个男考官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一道道横贯面容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为冷峻，他叉腰站定，冷酷的声音传遍了走廊：“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还有下一次考试呢。”
说罢，他刚毅冷漠的眼风扫过所有人，一股压抑沉重的气息立刻弥漫了整个走廊，刚刚的喜悦荡然无存。
待到走廊上彻底安静下来后，他才宣布了下一场考试的地点。
不同于上一场考试的单人模式，这一次是小组对战，时间为三天之后，地点在死亡森林的入口处。
意在考验队员与队员之间的默契配合程度。
这无疑是一场较为严峻的挑战了。
说完考试规则后，他转身离去。
考生们顿时松了口气，也三三两两地结伴散开，然而小队赛带来的紧张感还是挥之不去。
比起其他小组压抑万分的模样，中岛班一脸淡然的模样就显得格外突出。
无视他人的目光，柚叶跟在橘太和花夜后面，慢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她还没走几步，带土就自己找了过来。
“柚叶！”他眼里尽是兴奋，“你看到了吗？我过笔试了！”
柚叶早就在排名表上看到了他的名字，她敷衍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回答：“早就知道了啊，在候补名单上……”
对带土来说，能过就好。
“那也是过了啊！”他丝毫没有被柚叶打击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柚叶，鼓励道：“下一场考试一定要加油啊！”
“这个给你的！”带土的眼睛亮亮的，像是藏着悬挂在南贺川上空闪烁的星星。
掌心上的糖果有着粉粉嫩嫩的包装，一看就是草莓味的。
柚叶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拿了起来，她将糖果放入兜里，没舍得拆开。
带土笑得更灿烂了，却让柚叶心头冒起无名火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差点没过啊。
候补名单很光荣吗？
“笨死了你！”柚叶低声质问他：“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目你为什么会做不出来？”
见到柚叶有些生气，带土局促地挠了挠头，辩驳：“我最不擅长的就是笔试嘛，我还以为只用考忍术和体术。”
听到这话，柚叶抬起头盯了他半晌。
带土的眼睛很大，就像所有的宇智波族人一样，有着长又翘的睫毛。
此刻，这双眼里满含无辜和茫然。
柚叶皱了皱眉，火气渐止，心软下来。
算了，跟他较什么劲？
即便这样，柚叶依然没有好脸色，对着他凉凉地提醒道：“你要的忍术和体术考试马上就来了。”
“所以我一定会过的！”带土抬了抬护目镜，咧着嘴露出了一个信心十足的笑容。
柚叶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时至如今，她觉得自己早已了解他的性格。
盲目自信不可取。
她叹了口气，想说教几句，然而一开口却变成了：“今天也一起回家吧。”
带土也看着她，点了点头，“嗯！”
三天之后的考试很快就来临了。
万万没想到，吊车尾带土又又又迟到了。
今天他又去帮助哪个老奶奶了？
没想到开学典礼、毕业典礼迟到的他，居然能在考试的时候也迟到。
没看到他人影，柚叶觉得很是荒谬。
万一以后出任务迟到……
啊，不对，应该是没人会喜欢跟他出任务吧！
另一边，野原琳正在与考官沟通。
“如果再不来的话，就算是弃权了哦。”考官看了看钟表，对野原琳说。
褐发少女一脸抱歉地望着考官，双手合十：“抱歉了，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柚叶依稀能听到点模糊的话语，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跟他组队是真的心好累。
但另一方面，她确实又在暗戳戳地羡慕着能与他组队的人。
很快就到了考试的时间。
“以下是第一组考试成员……”
第一场是柚叶他们，因为橘太手气不要太好，一抽就是第一名，气得花夜就要捶他。
带土来的时候，柚叶那边已经开始准备第一场考试了。
她不知道带土何时到来，待到上场的时候，只听到了他冲她鼓励呐喊的声音。
“加油啊！柚叶！”
柚叶循着声音回头去看，看到他隔着人海，踮着脚，努力地向她挥着手。
终于来了啊，这个人。
她怔忪片刻后，冲他点头一笑。
然后她背过身去指了指身后的团扇族徽：“带土，你看好了哦，这才是真正的手里剑术。”
小傻子带土立刻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神情，“好！那我等着！”
与柚叶他们这一组对战的是由三名一看就很强壮的男生组成的队伍，他们看到橘太入场的时候，微微露出了忌惮的神情。
然而当花夜和柚叶进场的时候，这几个人不由地放松下了神情。
其中一人甚至还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柚叶冷笑一声，与同伴一齐摆出了对战的姿势，她握着苦无横在胸前，目光紧紧地锁在其中一人身上。
随着考官的一声令下开始，双方六人立刻交战在一起，苦无与苦无碰撞而过，交叉而过的刺耳摩擦声听得人牙酸。
柚叶脚下步伐行云流水，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她抬手反攻，然而对方却能够完美地防御住，并且冲她发动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宇智波？”对手是一个实力强悍的男生，他在双方交战的空隙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你的写轮眼呢？不会还没有开吧，真是差劲呢。”
柚叶咬紧牙关，对他的挑衅沉默不语。
见柚叶冷静的模样，他心头憋闷，手中的苦无往前一探，狠狠地朝她最脆弱的眼睛处划去。
他的速度太快，力气又大了柚叶许多。
她咬了咬唇，抬手用苦无抵御，却被对方的力道狠狠震开。
苦无脱手，在空中翻转几圈后，落在了她身后的泥地上。
柚叶暗道一声“糟糕”，来不及去捡苦无，对手就大喊着快速袭了过来，她只好慌张格挡，手臂上还是被划过一道伤痕。
一击得中，对方摆出了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不管不顾地妄图故技重施。
硬拼体术必然不行，她将目光投向了另一边。
花夜和橘太也陷入了苦战之中。
大脑中飞快地判断出最佳选择。
柚叶当机立断地向后跑去，她几步踏上了粗粗的树枝，一边跳跃，一边飞快地将缠有铁丝的手里剑往对手背后的树上丢去。
一番目不暇接的操作让对手陷入了恐慌之中。
另一头，柚叶操纵着铁丝，她喘着气看着处于陷阱正中央，一脸茫然的对手，然后狠狠地往后一退。
外界所授予的力度将所有丝线紧紧都绷直，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个男生被捆了个正着。
他跌坐在地，拼命挣扎，却绝望地发现身上的铁丝甚至还扣得更紧了一些。
轻敌了。
到了这种危机关头，他才想起自己的队友。
转头一看，才发现他的另外两个队友就在刚刚已经被橘太和花夜顺利解决，此刻正一脸哭丧地看着他。
对手：……
他狠狠撇回头，双眼紧盯着柚叶，咬牙切齿：“你这狡猾的……我绝不认输。”
柚叶才懒得理他，她手指已经开始灵活结印。
“火遁·火龙之术。”
听到这里，对手的脸开始微微扭曲，他放大的瞳孔中可以看到一条狰狞的火龙立刻呼啸着奔涌而来，热浪也离他越来越近……
恐惧与绝望立刻占据了他的全身。
“不要！快点救救我！”他哭喊尖叫着，身体却被紧紧桎梏住，任凭如何挣扎也纹丝不动，他只能任由吐着火舌的火龙席卷了全身。
不过，好在柚叶的火龙术威力并不大，只烧掉了他的上衣，但这足以把他吓得够呛。
虽然很憋屈，但好在没有性命危险。
柚叶他们也都受了点小伤，考官们见尘埃落定，就宣布他们成功晋级。
闻言，柚叶松开铁丝，她站在高高的树干上，一转头就看到了带土正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
其实刚刚她还是很生气的，被对手这样嘲讽。
只是一看到他的笑容，她总是会开心起来。
心中四溢的怒气正在慢慢消散，柚叶纵身跃下树枝，心情颇好地听着带土吹捧自己。
“太帅了，柚叶！”带土亮着星星眼，忍不住冲她鼓掌。
他身后的小花花背景也应景地升起。
“辛苦了，”花夜跑过来与她击掌，她看了看她手臂上的伤口，有些担忧：“没事吧？”
“没事。”柚叶回答。
一旁的橘太本想也与她击掌庆贺，但是他一看到她身上的污泥和尘土，就默默地缩回了手。
不行，他还是做不到。
柚叶：……
作为一个忍者你却有洁癖，真的是很难得的一件事了！
正与队友说着话，柚叶就听到考官报了带土的名字。
柚叶来兴趣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带土。
只见他兴冲冲地上了场，看起来十分有戏的模样，柚叶便不由地对他燃起了一丁点希望。
万一，他的忍术和体术真的可以呢？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然而事实证明，带土从来不会让柚叶“失望”这种事情，是从不会改变的。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向来以体术著称的阿凯。
柚叶看着全身绿色的河童，心里一沉。
这家伙可是连自己打不过啊！
带土十分勇敢地站在队友面前，他双手快速结印，猛吸一口气，大喊道：
“火遁·豪火球之术！”
眼看着火球就要喷出来了，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的动静。
然而就在下一秒，谁都没想到，带土一脸痛苦地捂着嗓子呛咳了两声，喷出来的只有一颗卡在嗓子眼的糖和口水。
西瓜头根本没跟他磨叽，飞起一脚踢倒了带土。
围观的众人立刻哄笑起来。
柚叶则是一脸的震惊：“……”
茫然过后，一个十字架蹦上了她的额头。
这家伙肯定是个笨蛋吧！
……
中忍考试的最后一场考试是一脉相承的个人对决赛。
这种模式的考试，柚叶向来毫无压力。
到了考试的那一天，她依靠着自己优秀的能力打败了对手。
而带土，又遇上了他的一生之敌——西瓜头阿凯。
鉴于上次的比赛，柚叶都不忍心看他们的对决。
然而带土失败的速度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还没来得及反应，带土就被西瓜头一拳打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柚叶：……
拜托，逊毙了啊！
像闹剧一样的比赛很快草草收场，没有人会在乎一个这么差劲的失败者。
围观者很快就将目光投入到下一场战斗中去。
被嘲笑的带土回到了席上，他的目光扫过柚叶的身影，心中愈发觉得低落起来。
自己辜负了她的信任。
还有，他终于明白了，他们两个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柚叶她就快要跟卡卡西一样优秀了。
如果有一天，她跟卡卡西站在一起……
带土觉得自己会很难过。
这样想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她身边，低低地对她说了声：
“抱歉。”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委屈。
柚叶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没想到就说了这个。
她察觉到了他的难过，于是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带土面露困惑地看向她。
柚叶没有撒手，她倾身靠近他，试探地问道：“没事吧，要不，我晚上请你去吃饭吧？”
她想安慰他，她不喜欢带土愁眉苦脸的样子。
可带土没有像往常那样高兴地跳起来，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闷闷不乐的表情。
有这么难过吗？
柚叶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冲他眨眨眼，笑着说：“那么，吃烤肉吗？这次应该能吃到带土开心为止吧。”
带土一脸感动地看着她，他咬着唇，眼眶中的金豆豆开始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
他抽抽噎噎地说不出话来。
柚叶压根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哭，不由得吓了一跳。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手足无措：“喂，男子汉大丈夫，不就输了几场比赛，你哭什么啊，再哭我就不带你去吃饭了。”
带土立刻、马上、顿时就把眼泪逼了回去。
他突然冒出一个神奇的想法。
柚叶和卡卡西在一起这种事，应该不太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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