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我让你们笑了吗？
以我为数不多的社会经验来分析，小倩应该是被后厨主管踢出来顶罪的倒霉蛋！
不管到哪里，新来的倒霉蛋总要被排挤欺负，这好像已经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歌乐王朝内部混乱，花姐和王姐势不两立，手下的人自然抓住机会讨好上面的人。小倩从乡下来，哪里懂得这些勾心斗角！
眼前的沈少，我们也算打过几次交道。他是唐姸的发小，白晶晶的前男友。
几乎整个一中的人，都知道他是二年级老大，传说中最可怕的恶童。
用唐姸的话说，他就个神经病。
之前在学校里，沈天一和白晶晶谈恋爱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那时候白晶晶已经被他甩过一次。难不成又和好了？
从我闯进包间到现在，沙发上的沈天一始终没有开口，他的沉着冷静，大大出乎我的意外，总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根本不是我在学校认识的那个沈天一。
包间里坐着不少人，包括白晶晶在内，一共有四个陪酒女，其余都是和沈天一来玩的男人。
白晶晶搂着沈天一的胳膊，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没指望她能向沈天一介绍我是她朋友，但她这么无动于衷地看着小倩被欺负，我心里挺难受。
我冲过去，推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把小倩从地上拉起了，心疼地擦着她嘴角的血渍，心里又急又气。
这傻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反抗，凭什么任着他们欺负？
“哥哥，我没偷喝-奶昔，那帮人陷害我。”小倩哭得泣不成声，看着委屈极了。
还没等我开口，对小倩动手的女人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戳着我肩膀，质问我：“哪里来的狗东西？敢闯沈少的包间？保安呢？都是死人吗？”
“我就是这里的保安。”我打开她的手，沉着回应道：“有什么话你对我说。”
“燕姐我在这里干了一年多，压根就没见过你！冒充保安？亏你想得出来。”
自称燕姐的女人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识相的就赶紧滚出去，别耽误我帮沈少教训这贱丫头。”
“小倩是后厨员工，她做错了事，有主管会处理，不需要你教训她。”我不卑不亢地回敬道，“你没资格！”
燕姐脸涨成了猪肝色，一时语塞，半天才回应道：“我……我是替沈少动手的！”
说着，跑到沈天一身边，撒娇似的摇晃着他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哎呀！沈少，你倒是说句话呀！”
沈天一眯缝着眼睛，打量了我半天，笑嘻嘻地说：“你是唐姸那小跟班吧？叫啥来着？”
白晶晶翘着兰花指拿起一颗葡萄，送到沈天一嘴边，轻声道：“张赞。”
“怎么？你认识他？”沈天一捏着白晶晶的下巴，坏笑道：“和他睡过？”
“KTV的保安，说不认识是假的。”白晶晶回应道，“我眼里只有沈少，怎么可能看上这种穷小子！”
我心一沉，牵着小倩的手就往出走。一个坐台的小姐，一个是买乐子的客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站住！”沈天一喝道，“谁让你走了？过来喝一杯！好歹也算是同学啊！是不是啊？我的小晶晶？”
“原来是同学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呀！”燕姐本是讨好的一句话，却惹来沈天一迎面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十分响亮，在场的人，除了我和小倩之外，似乎都对此司空见惯。连被打的燕姐，都没表现出任何的惊讶神色。
“瞧我这张臭嘴，又说错话，惹沈少生气，罚酒罚酒！”燕姐拿起酒杯，拼命地灌着自己。她虽然一直笑着，眼角眉梢却透着苦涩和无奈。
沈天一冲我勾勾手指，示意我过去和他喝酒。
“我留下可以，让她回去。”我不卑不亢地说道，“她做错了事，我来给你赔礼道歉，喝到你高兴为止。你看，行吗？”
沈天一摇摇头，笑着说：“我现在就很高兴呀！我看着她挨打更高兴！”
说着冲燕姐使了个眼色，燕姐心领神会地起身。小倩吓得躲在在我身后，死死拽着我衣角。
白晶晶微微皱了下眉，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在这间包房里陪玩的女人，大都懂得沈天一的规矩和习惯，更了解他的脾气和为人。所以，她们不敢乱说话。乱说话的人，会像燕姐一样莫名其妙地挨打。
挨了打，还要笑。这就是恶童沈天一的游戏规则，也是这些陪酒女的悲哀。
燕姐过来拽小倩，我本能地挡了她一下，她竟然趁势摔倒在地上，口中哀声不断，骂我是打女人的小畜生。
我冤死了！天知道我根本没用力，只是推了她那么一下，竟然就这么摔倒了。
“张赞，沈少让你喝一杯，你还等什么？”白晶晶笑着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对我说：“怎么？不给沈少爷面子吗？”
话音未落，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齐刷刷地站起来，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
“你们这是干嘛？坐下！坐下！别吓着我这没见过市面的同学。”沈天一冲两旁的人挥挥手，又对我说：“我这些保镖出门从来不带脑子，打人更是下死手。我知道你能打，可在场这么多优雅女士，总不能伤及无辜吧？”
像沈天一这种阔少，从来不怕把事情闹大。我倒不怕他，只是担心小倩承受不了。
衡量了半天，我不得不委屈求全，坐下来陪沈天一喝酒。
“哎！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唐姸包养的小白脸呢！”沈天一哈哈大笑道，“我可是听说了，你那玩意儿挺大！不如，趁着这机会，掏出来给兄弟们看看啊？唔，不行，光看没意思，我们晶晶口活儿好，让她伺候伺候你！”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其他人纷纷大笑。
沈天一迅速收起笑容，质问他们：“我让你们笑了吗？”
其他人立刻闭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纷纷低下头。
“笑！”
哈哈哈……
沈天一当着我的面，像训狗一样训着他的手下。或许，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眼中的狗吧！
“你聋了吗？”沈天一薅着白晶晶的头发说，“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去伺候他！怎么？怕我不给钱吗？”
沈天一冲身旁的男人打了个响指，那人立刻送来一个黑色手包。他从里面掏出一沓钱，大概两万块左右。他拿着钱，用力拍着白晶晶的脸颊：“老子让你给他跪着舔啊！”
手起钱落的一瞬间，包间里下起了粉色钞票雨。
再也无法遏止住心底的怒火，我对沈天一挥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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